谭林立马起身,拱手道:“大人,草民草民回去之后,立刻将她逐出家门。”
“老夫老妻了,你还真能这样做?”魏长乐冷哼一声,“就算你将她逐出,便摆脱了干系?”
谭林冷汗直冒。
侯文祖瞥了一眼,感同身受。
不久前,侯通被杀后,差点连累侯氏一族,侯文祖至今都是心有余悸。
“苏长青是节度使的人。”魏长乐淡淡道:“你家那位诱骗苏夫人进入了陷阱,你真当苏长青会善罢甘休?”
谭林全身发软,颤声道:“大人,老妻老妻当时真不知会是那样。崔管事唔,就是崔富,他半夜到了草民宅里,指使老妻那样做。我们若是不答应,马靖良便要整死谭家。我们也不知他们是要坑害苏县令.!”
“谭员外,你不老实。”魏长乐冷冷道:“你一把年纪,就算马靖良不明说,你还猜不到那是给苏夫人下套?罢了,这是谭家和苏长青的恩怨,本官还真管不着。”
谭林却忽地跪倒在地。
“扶起来!”魏长乐立刻道:“老员外一把年纪,何必如此。”
蒋韫上前欲要搀扶,谭林却是伸手推开,道:“求大人救命,大人救命!”
“本官怎么救你?”
“草民知道,大人宽厚仁慈,上次救了侯氏满门。”谭林抬头,颤声道:“今次求大人再开恩,救救谭氏一门。”
魏长乐端起茶杯,淡淡问道:“你们的情况不同。侯通是要杀我,我不追究也就没事。你得罪的是节度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他饶过你。”
谭林却已经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不良窟难民受灾,草民愿捐献一万两银子,帮他们渡过难关。”
魏长乐心里好笑。
他知道这是有前车之鉴,谭林是从侯文祖那里探了门道,这才准备好一万两捐银前来县衙。
他直接说是要捐给灾民,这自然也是受了侯文祖的指点。
“起来,有事慢慢商量。”魏长乐终于露出笑容,说话间,向蒋韫使了个眼色。
蒋韫心领神会,扶起谭林。
“蒋主簿,这银票!”谭林起身后,忙将银票递给蒋韫。
蒋韫故作犹豫,魏长乐却是叹道:“谭员外是山阴名门,
一心要赈济灾民,咱们只是代行救济,就不辜负谭员外一番好意了。
蒋韫这才收下。
不良窟改造,花费庞大,这一万两银子入库,再加上此前士绅们的捐献,之后办起事来自然是顺利得多。
见蒋韫收下银票,谭林松了口气。
“本官正准备去请几位,不想你们却先到了。魏长乐也不提谭家的事,只是笑道:“本官和两位大人正在商量改造不良窟的事情,都在愁烦到时候建造房舍,木料该怎么办。
谭林立刻道:“山阴别的不多,但适合建造房舍的木料随处可得。
“话是这么说,但听闻山阴众多山头都是有主。魏长乐叹道:“但凡有良木的山头,不是有了主人,就是被山匪所占,这实在让人苦恼啊。
一直没吭声的甘修儒拱手道:“大人,甘氏名下有几座山头,愿意捐献木料。但有所需,尽管上山砍伐。
“侯氏也愿意捐献。侯文祖不甘人后。
如果说之前诛杀侯通,只让侯文祖害怕侯氏受牵连,那么马靖良和韩煦先后落马,侯文祖对魏长乐已经是畏惧到骨子里。
山阴士绅都是几代人盘踞在在此,习惯了在这一亩三分地的尊贵。
但如今却都知道,在魏长乐眼里,山阴士绅就是个屁。
连马靖良和韩煦在魏长乐手里都没有好下场,区区山阴士绅实在是不值一提。
谭林忙道:“谭家名下所有山林,大人都可派人砍伐。
“本官知道几位好意。魏长乐感慨道:“可是真要那样做,别有居心之辈定会说山阴官府欺凌士绅,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三名士绅互相看了看,都不是省油的灯,心知魏长乐说这话,必有所图。
魏长乐沉默片刻,才道:“你们当年购买山林,都花了多少银子?
“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有个小小的想法,你们看可不可行。魏长乐笑道:“本官想将山阴境内所有的山头都收为公有,所谓公有,便是说日后山阴百姓可以在任意山头狩猎。山上的林木药材,山阴百姓也有权砍伐采集。
几人都是微微变色。
“当然,官府会进行规范。魏长乐道:“譬如药材,官府可以建造药材坊,
百姓采集的药材由官方收购制作成药。成药之后山阴百姓如有所需可以低价在药材坊购买。多余的药材可以由山阴的商贾前往河东各地设立药行市价经营。”
不但是三位士绅便是两名佐官也是睁大眼睛。
“说白了就是官营。”魏长乐正色道:“山阴虽然地处偏僻却有药材、木材这些天赐灵宝。我知道以前外地商贾都来此地贸易大量药材和木材都被低价收走这是山阴巨大的损失。”
甘修儒忍不住道:“大人真是一针见血。我山阴的木料和药材都是宝贝不但是我大梁就是草原诸部也都喜欢。当年贸易繁盛的时候山阴贸易的半数货物都是交易到北方。”
“咱们的木材都是直接被人买走。”魏长乐抿了一口茶才继续道:“他们拿了咱们的木材打造成木件转手就是十倍之利。既然如此咱们为何要将本该属于山阴的利润送给别人?”
甘修儒意识到什么显出兴奋之色:“大人难道是想就地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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