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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

小说:

虚欢

作者:

两个萝卜一个坑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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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欲扇他一巴掌,可他借势与她五指相扣,抵在唇边,热气扑洒指尖,她指尖轻颤,那人见状但笑不语,只是半含住了她指尖,调笑道:“娘子的手真甜啊,真不愧日日饮得是甘茶,吃的是糖蒸酥饼。”

凌云木羞的无地自容,说不出话来。

他摩挲着她手心的茧,低头一个个吻着,遮掩于夜色下的眸光微闪,头一次有人吻她手上的茧。

手上因习武而生的厚茧,是她过往的见证,也让她顿时清醒。

她将手慢慢收紧,抽出,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衫,方才浑浊不清的眼眸顿时变得清明澄净。

陆舒客看着她的动作,却不阻止。

她有些懊恼的蹙起眉头,她差点儿陷进去这所谓的儿女情长。

她在崖州蛰伏八载,镖车走了一趟又一趟,费心费力瞒过了上头那些老狐狸,决不能在此时放松警惕。

眼前之人既然自报家门,她也借势正好一探暗阁底细,瞧瞧这暗阁与朝廷有何关联,再者,堂堂长公主之女,该不会愿与人共享一夫。

凌云木:“好,我答应你,与你成婚。”

陆舒客:“今晚留下,如何?”

凌云木拒绝:“我认床。”

陆舒客:“跟他做的时候就不认?”

凌云木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定定看着她:“你若不看着我,保不齐半夜一时心急入了京都……”

语气之中不乏威胁之意。

“大人那日中了药,事后我请浮光来看,那药与寻常不同,唤牵魂散,出自情圣之手……”

“无人知其现在何处,可那牵魂散怎地出现在大人屋内?”

他一如既往的冷静:“这我倒是不知。”

凌云木哼笑一声:“依我看来,这情圣莫不是在你暗阁之中?”

“云儿若想知道,改日我陪你走一遭便是。”

“好!”她面上划过一抹肃杀之意,眸中酿起一抹凉凉笑意“我若真见了他,定要取他狗命。”

听她此言,略的好奇:“云儿与他有过节?”

“过节大了。”

陆舒客牵着她的手,岔开话题:“所以今晚留下,好吗?”

“不好,今晚我与浮光有约。”

“做什么?”

叹了口气,有些惆怅:“身体不适。”

她就知道她这不正常的体温总有一日会出事,这些时日来,她总觉得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蚕食她的精血,运功之际尤为明显。

“怎么回事?”他担忧道。

凌云木:“老毛病了,少啰嗦。”

她悠闲的靠在身后石壁上,双臂环抱,声音平静如水,似已恢复寻常:“饶你暗阁阁主还是皇帝老儿,我若想走,还没人能拦得住的。”

陆舒客:“是吗……可云儿现今有求于我,不是吗?”

她眉头一竖,正要骂他难缠,却听得布料摩挲之声,似从怀中拿出一物,不待他多想,那人便出声道:“此物唤鸣金焰,云儿曾行走江湖,当知是何意。”

鸣金焰,是暗阁常用一种的信号道具,使用者只需稍稍用力,此物便如飞剑般升腾于空,瞬间如烟火般炸响,方圆十里可见。

凌云木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如今才着实看得出来,此人擅于权谋,惯于权术,竟将她逼得进退不得,现出些朝臣风范来。

想他在朝廷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可也是如此步步紧逼,弹劾朝官。

这般想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陆舒客音若雪中青松,清冽之气扑面而来:“云儿叹什么气?”

“你摸摸我的手。”凌云木蹙了蹙眉,将手伸了出去,心头隐有些不安。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不觉间温柔的抚过她每一寸指节,她的手指纤细的过分。

“很烫。”他淡声道,眸光微微省了深。

“你再感受一下这个。”她将她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这只手亦是修长有力,可却是冰寒刺骨。

陆舒客眼眸又是一沉,似沉进了大海深处,周遭是纯粹的黑,却更动人心弦,引人想要探究一番。

“很凉,透心凉。”他这般说着,却将那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

方才还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瞬间……

凌云木吃吃笑着:“你倒和银灯一样。”

他指尖微微颤了颤,面上却不显,似恍若未闻那般。

“我送你回去。”

“不必。”

可他坚持要送,二人举止亲昵,若寻常伴侣。

若是寻常伴侣倒还还好,可偏生事关凌云木,不由得吸引了过路人的眼球。

他将她送至凌宅,二人道别。

而凌云木心头并不放心,派人暗中看着他。

回到院中,浮光为其把脉,秀眉罕见的蹙起,凌云木心头一惊,忙问道:“怎么了?”

她一言不发,再次抚脉,凌云木紧张的动也不敢动。

良久,浮光方才道:“这脉甚是奇特……我且先与你开一副药,试试效果如何。”

“好。”

次日一早,凌云木晨起习武,途径院落之时,随意往那颗栾树旁扫了眼,这一扫,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人呢?”

她掳回来的那个小郎君呢?这般想着,轻盈的脚步便转了个弯儿,朝那栾树走去。

树下孤零零躺着一根麻绳,她弯腰将其捡起,拿在手心,细细瞧去,这麻绳并非为刀剑割断,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是被人解开的,这倒是奇怪了……

实不相瞒,她绳子的绑法,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解得开的,甚至会出现越解越紧直至将被束者活活勒死之奇态。

她调转回身询问浮光,浮光一脸淡然,如雪花般精致的眉眼荡起一丝疑惑。

……难不成是师父?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她便觉得身后有什么轻飘飘的东西在靠近,带起阵阵风来,她神色一凛,转身拉扯住那条藤黄色锦带,往后大力拽去,可锦带丝毫不动,飘扬于风中,像是金黄的麦浪。

敌人在暗我在明,她不由得一边儿竖起耳朵听周围的风声草动,一边儿紧紧攥住黄色锦带,她的指尖已发了些青白,却仍不敢掉以轻心。

来者武功不俗,她微踮起脚尖,整个身子便似长了翅膀般离开地面,直冲着藤黄尽头奔去,那人见状挥动锦带,锦带似漩涡般将她困裹流枢之中。

她咬了咬牙,透出一股子不耐烦来,指尖蓄力,那条赪红的红鞭如一条火龙,将所过之处尽数碾为碎片,虽是狂暴如雷电,却未曾殃及栾树一毫,那嫩绿的树叶仍随风微摆,那红的像石榴的花仍与日争辉,宁静而美好,充满活力。

“我这徒儿还是这般暴殄天物,可怜了为师这上好的云锦。”一声叹息后,自暗处走出一身姿窈窕容貌昳丽的女子,着一星蓝长衫,长衫不束不弛,灵动便捷却又不失缥缈之韵气,竟像是从画里走出一般。

“师父。”凌云木眼眶微睁,下意识喊出声来,脚步也随之而动,三步并作两步来至她身前。

她朝她伸出手来,一言不发。

凌云木:“干嘛?”

冰婵:“凌大侠,你弄坏人家的云锦,不得赔啊。”

“你好没有道理,而且……”凌云木顿了顿,瞅了她一眼。

“干嘛?”她挑眉。

“师父,你能买得起真的吗?”

被手下徒儿这般毫不掩饰的揶揄,她瞪她一眼,却见凌云木笑得一脸灿烂。

冰蝉:“得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认栽了。”

二人说说笑笑便进了屋,凌云木好酒好菜好饭的招待着她,正打算令人去收拾一间屋子时,冰蝉出手阻拦。

冰蝉:“我不在这儿住。”

凌云木:盯——

心头暗自腹诽:那混账家伙不会也来了吧。

下一秒她就听到她说——

冰蝉:“我和卿卿在天仙楼住着,也不打扰你们。”

呕——肉麻。

凌云木不禁打了个寒颤:“那他那些女人们呢……”

诶,不对,她掀眸直视着她,慢慢逼近:“你们为什么选在天仙楼?”

“那不是你的资业的吗?”

“那钱呢?”凌云木幽幽问道。

“你可是我徒弟,谈钱伤感情。”他唇角漾起无边笑意,笑吟吟的看着她。

如此谪仙般的人物竟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果然人不可貌相。

凌云木退回座位,捂着额头。

“玉长卿那些女人们呢?不要跟我说也跟来了……”

上天似与她开了个玩笑,她话音刚落,便听到院中嬉戏打闹的燕语莺声,紧接着屋门大开,迎面见一八尺男儿,宽肩窄腰大长腿,生得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为人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双秀丽眼眸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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