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真的想拍宣传照吗?这是林施施心里最大的疑问。此刻,顾淮之正坐在用餐厅间慢悠悠地享用他的午餐,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时不时工作一下,全情投入。
林施施坐在沙发上等待,起初还百般聊赖,后面干脆捣鼓相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本能地将镜头怼着他,将他的动作定格,化为永恒,尽收眼底。即便,他的神色千篇一律,可是每一个瞬间,依旧珍贵。
那个人大约是有神一般的本领,当他抬眼,正视她的镜头时,慌张的反而是做贼心虚的她。她强装淡定,起身,走到到阳台外面透透气。
从高处俯视这座城市,车马如龙,高楼林立,在此刻都如同蝼蚁般渺小,裹挟着城市外围的青山绿水绿意盎然,尽头就是无垠的天空。她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只为拍摄一个巧妙的镜头,但这高度让她一下子有些头晕目眩起来,就怕下一秒悬空,坠入深渊。
她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两步,一双手将她扶稳,又放开。她知道是谁,所以快速地拉开距离。顾淮之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他声音冷淡,问:“你来这里是游玩的?”
“那我们现在开始拍摄吧。”林施施微微一笑。
顾淮之要拍摄是正式的工作照片,比如悬挂在公司大门职位介绍公布栏里,又比如出现在百度百科上,还比如在杂志人物介绍上,多用于这种场合。这种照片比较常规,取景直接选定在书房或者办公室,衣服就是正式的西装。
“衣服,你挑。”顾淮之把林施施带到衣帽间,轻飘飘带出一句话。怪不得小西让她不必准备任何东西,因为,这里就有最优质最昂贵的衣服。
一般不都是自己挑吗?林施施心里嘀咕,但她只想快点完工,索性照做。
这个衣帽间宽敞明亮,全是西服,一排排过去,分类放置,不同牌子、不同颜色、不同价格、不同季节等等,看得林施施眼花缭乱。她高效率地看了一圈,最后,挑了一条精纺羊毛质地的纯黑色西服,摸起来质地光滑,富有光泽。衬衣、领带也选了配套的。甚至,她已经开始想象,那个人穿上会有多么好看。她发现,她意外地享受这个过程。
林施施小心地把衣服拿出来,回头一看,身体顿时僵硬,全身发麻。她眸子放大,薄唇微张,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恼怒道:“你为什么拿我的相机……”
本来以为顾淮之是忙于工作,所以懒得挑选,结果他一直都站在那边,还拿起了她的相机,对着她拍!她全程没有留意,恐怕留下了不少丑图。
“玩玩。”他眉眼一挑,手里的相机依旧没有放下。
暴露在镜头下的不安,促使林施施再也顾不上许多,她小跑过去,一手挡着自己的脸,一手去抢自己的相机。但顾淮之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他任由林施施折腾,手里的相机躲来躲去,就是不还。林施施扒拉着他的手,整个人都快挂他身上了,也没占到一点便宜。顾淮之腾出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道:“林小姐,注意分寸。”
“相机还我。”林施施垂下眼道。
顾淮之把相机放了下来,林施施连忙接过,她甚至不敢去看顾淮之拍的照片,直接一张一张地删除,顾淮之脸上勾起嘲讽的笑。
“你去换衣服吧,我们要赶紧拍。”林施施催促道。她现在一心只想赶紧完成工作,不然,她合理怀疑顾淮之是故意折腾她的,这个小气鬼报复心这么重。
“衣服?”
林施施猛然想起,回头一看,在“打斗”过程中,她被慌乱冲昏了头脑,衣服都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了。她面不改色,指道:“那里。”
拍摄地点在书房,书房很宽敞,可以取不同的景。书房拍好了,阳台那也可以多拍几张。林施施调整好相机,提前构想了几个构图,甚至自己站到那边试了一下。等到顾淮之换了衣服进来时,一切都已经万事俱备。
这套衣服的确很适合顾淮之,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更加感慨,眼前的顾淮之已经不是昔日玩世不恭的少年了,他现在是讳莫如深的成熟男人。他现在已经接管顾氏集团的工作,成为新一代的顾氏集团掌权人,手握大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黑色的西服沉默,克制,契合着他那冷淡的眉眼。高质量的质地让他散发着矜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逾越。他依旧冷漠寡言,记忆里残余的温暖碎片仿佛只是错觉。
“我不会系领带。”他说。
林施施不相信,不会系,那平时是谁系的?不会是小西吧?她自然听懂了顾淮之的意思,她选择顺从地走了过去,是的,跟他斗智斗勇实在耗费心神,她感觉快绷不住了,只有无条件顺从,才能早日逃脱。
她接过他手里的领带,给他系上。她动作娴熟,没有几分钟,即可系出了一个漂亮的领带。顾淮之见了,不禁出声,冷笑:“林小姐这么熟练,是帮别人系多了?”
寡言,这个关键词可以划掉了。林施施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面对这故意为之的阴阳怪气,她选择一笑置之,不否认,也不辩解。
顾淮之脸色更冷了。
拍摄过程中顾淮之没有再故意刁难,对于林施施提出来的要求,他都基本遵从,虽然脸色有点难看,但胜在人好看,气质出众,怎么拍,都很俊朗,都很出片。其实,第一张的成品已经可以交差了,但她不停地让顾淮之变换姿势,换场景,无形之中拍了无数张。
林施施几乎一直都在拍,包括休息间隙,对于她的要求,他那蹙起的眉头,那似笑非笑的脸,那沉默的背影,那突然看向她的眼……拍着拍着,她又灰心下来,这一堆照片,即便永恒地握在她手里,又有什么用?她不能抱着照片欺骗自己一辈子。
于是,她垂下眼,收起相机,道:“好了。”拍完了,结束了,不用再见了。人就是很奇怪,她明明是想逃走,可是在即将自由的那一刻,她又听见自己的心里在灰溜溜地淌着血。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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