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春曾经在书上看见过一则寓言故事。
故事说,丈夫因为事情不顺,在电话里吼了妻子一顿,妻子非常不爽,便将怒气发泄在了写错作业的儿子身上,儿子的怒气无处发泄,只好踢了一脚蹲在旁边的小狗。
狗莫名其妙挨了一脚,到处乱叫,一口咬在了下班刚踏入家门的丈夫脚上。
这是一则很有趣的寓言故事,表面上,它是在劝人们收敛情绪,实际上,这则故事涉及到的是权力的隐形压迫和因果轮回。
但霍春看到这则寓言故事时太小了,她没想到,这其实是一则现实向寓言故事。
这则寓言故事在轮回了二十二年后,终于落在了她的头上。
霍春听着儿子断断续续的讲述,一直坐在位置上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她觉得自己灵魂早已出窍,只剩一具□□还在麻木地聆听着。
儿子哭诉哭得累了,扯住她的胳膊,一直重复地呢喃着,母亲你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对吧,你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霍春不知道。
林老师骗了她。
她的林老师把这段感情弃如敝履,在她生下孩子后就斩断了一切,甚至离开了孤儿院。
霍春继续留在孤儿院工作,没人问她消失的那六个月是去哪里了,也许也没人在乎。
她一直待到了十八岁,院长找到她,说可以让她留下来做手工课老师,她也可以选择走,一切看她。
霍春选择了留下来。
她不知道除了孤儿院,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她开始认真工作,照顾着比她小的孤儿院的妹妹们。
其中有几个妹妹她很喜欢,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几个妹妹们聪明伶俐,做事麻利勤快,也乖巧懂事,和她当年很像。
她很喜欢她们,会多教她们一些手工,也会在外出采购的时候自己掏钱给她们买糖吃。
有一个叫施宜的,她印象深刻,虽然施宜不怎么说话,但她的那双眼睛,透着股倔强的沉静,那双眼睛一看就是聪明人,霍春这么判断。
有一次,她在教小朋友做手工,因为另一位老师请假了,只有她一人,要带两个班,两个班将近八十人,挤在狭窄的教室里,闹哄哄的。
她一个头两个大,既要顾这又要忙那,按下葫芦浮起瓢,忙得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小朋友突然尿了裤子,在原地哇哇大哭,旁边的小朋友也被他带着哭了起来,霍春连忙过去把小朋友抱去隔壁换裤子。
就在她离开的时候,有两个小朋友起了争执,另外一个怒气上头,拿着剪刀就要去捅另一个小朋友,周围的小朋友都吓傻了,唯独坐在旁边的施宜,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牢牢地握住了那把剪刀,一只手控制着那个拿着剪刀的小朋友,另一只手把另一个小朋友推远了。
霍春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这差点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她急忙上前分开几个孩子,喊来保育室的老师帮忙,再去紧急查看施宜的手掌,发现施宜的手掌被剪刀划了个口子,正在淌血。
霍春吓得脸色发白,一迭声问她有没有事。
反而施宜非常淡然,她摇摇头,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血,甚至准备坐下来继续做手工。
旁边被吓呆的小孩似乎终于回过神了,看到施宜手上的血,吓得放声大哭,哭得涕泗横流。
他一哭,旁边的孩子也和传染了病毒似的,一个接一个哭了起来,比大合唱还整齐。
在一众呜呜的哭声中,坐在座位上做手工的施宜显得有些过于淡定,淡定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霍春无奈,只好强拉着施宜到医务室,让医务室帮忙处理伤口。
霍春在旁边观察着施宜,发现即使在用碘酒消毒的时候,施宜也一声不吭,没有喊过疼,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孩子,有些勇敢冷静过头了。
然而,霍春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正常的孩子会哭会闹,哭闹是孩子表达情绪,发泄情绪最基本的方式。
就像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的道理,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一个不哭不闹,乖巧懂事像人偶的孩子,要么极度迟钝,要么极度聪慧早熟。
然而不管是哪种,都是违反规律的。
树想要在秋天结出美妙的果,就要在春天长叶,夏天开花,秋天才能结果。
但如同在春天就提前开花,或提前催熟,那出的果只能是青涩且畸形的。
那之后,霍春有意无意地观察这个孩子。
然而施宜一切表现得特别正常,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对她非常信任。
她们常在一起玩。施宜似乎是她们的领导人。
就在观察中,霍春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
有些孩子经常被去院长办公室,而她路过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压抑的哭声。
有一次,她看见一个孩子进来,叫一个叫邓娇的孩子去办公室,邓教站了起来,畏畏缩缩,扭扭捏捏,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邓娇正低着头要过去的时候,施宜拉住了她。
“别去。”施宜的声音很平静,“你说你生病了。”
“可,可是……”
“你生病了。”施宜重复了一遍。
邓娇犹豫地看了眼门口,最终又坐回了施宜身边。
霍春本能地觉得不太对劲。
有一天,她路过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瞥到了里面的场景。
院长正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坐着,教她读书,这本来是一副非常温馨的画面,除了院长的手非常暧昧地放在女孩的腰间。
霍春如遭雷击。
她仿佛目睹到了世界上最肮脏,最下流的秘密。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住了,她动弹不得。
她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都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一路失魂落魄,连孩子们叫她都没听见。
她以为自己要把这个秘密带至坟墓里了,直到一个叫杜语的新来的老师找到了她。
杜语老师和她说了很多,大意是要求她帮忙,央求她作证。
最后她意有所指地暗示霍春,她可能也受到了性侵。
霍春没答应,也没拒绝。
她回到了宿舍,掩面哭泣。
她没勇气,她不敢。
她一想到自己要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讲出这些话,控告曾经对她有恩的院长,她就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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