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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雌兔吟

小说:

少女探案实录

作者:

草木依旧

分类:

穿越架空

《少女探案实录》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后来,殷颂显带着十月去府衙登记造册,记录收养关系,写名字的时候,他想了一下,将十月改成了殷拾岄,既是于十月收养你,又希望你重拾坚强。

如今殷颂显回想起来,却是想到木棉,她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借口殷拾岄是男孩,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男孩被收养的几率比女孩大。

至于检查身体,以当时殷拾岄那般野性难驯的性格和习气,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或者说,

木棉早已看出他对当时的殷拾岄有怜悯之意,从头到尾她骗的那个人就是他。

至于能瞒多久,其实木棉也无力决定,但是,哪怕只有几个月呢,比起未被收养,殷拾岄至少会多几个月的活头,有几个月就有可能变成几年、十几年。

毕竟,那个时候的殷拾岄,才不过四五岁,又是那般模样——不通人言,不会走路,不会说话,

被狼养大的她,身上有许多动物习气,一般的收养家庭也接受不了。

木棉赌对了,殷颂显收养了殷拾岄七八年,才知道,殷拾岄是个女孩子。

虽然随着殷拾岄长大,相貌似女子般俊秀,他也不过当做年纪小罢了——

他被木棉当时的冷淡先入为主了,他从来没想过殷拾岄是女子这件事。

如何发现的呢?

那日,他回到家,殷拾岄满脸担忧的跑来问他,爹,我一觉起来,发现床上有血。

似难以置信般,爹,为什么我的屁股会流血?

爹,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呀!

一张小脸委屈巴巴,大大的眼睛充满担忧。

殷颂显,开始思考之后的事情该怎么整,也就有了故事最开始,殷颂显间接隔离殷拾岄和她的几个伙伴的事情,他想的都是一个思路,先淡出人们的视线,过些年再出现。

他也想向木棉证明,至少他不是,会因为性别,就抛弃自己孩子的人。

回到这厢,殷拾岄答应殷颂显的建议之后,觉得还是要和自己的小伙伴们好好告个别,再解释一下,她可不想像邓洮一样,莫名其妙就离开了朋友。

不过首先,她是不是得买点衣服呢?

打定主意,殷拾岄就去找柳善水。

柳善水是柳推官柳从厚独女,一素博闻强记,在府学的成绩也名列前茅,在槐州一众官宦子弟中算得上其中佼佼者。

更何况她相貌出众,待人接物颇有大家风范,在贵女圈子中人缘也很好。

哪知到了柳家,门房却回答柳善水出门了,殷拾岄不得有些沮丧,只得自己先去锦绣纺看看。

殷拾岄望着锦绣纺内各式各样的成衣,不由得发呆,这些衣服好漂亮,比起她身上的男装款式多太多,她自己的衣服都还是自己改过一些款式的,

比如在衣袖处绣些好看的花边,比如穿亮色的衣服,她也被洛麟川他们俩吐槽过,她臭美和穿着花哨这件事,

可是她始终觉得,爱美是人的天性,想起家中花花绿绿的衣服,又庆幸她爹从来没有要她穿朴素点,可能也是因为她爹是个粗糙的性子吧。

殷拾岄最终千挑万选,选了几件花哨的女式劲装,其中倒是没有裙子。

说起来,殷拾岄始终觉得有点难以想象,自己穿上裙子是什么样子,她几次拿起,又几次放下,她暂时还过不去心中的坎。

裙子这东西,带着天然的性别特征,而显然,现在的她还接受不了。

路过林溪巷,听见远远传来的唱戏声,殷拾岄戏瘾有些犯了。

如今还不到周末,学生们还都在书院里,她的几个朋友要是没有翘课,那多半也关在里面,这算是难得的属于殷拾岄的个人时光。

其实很多事情,她未必真的消化下去了。

当第一次月事来的时候,她去找她爹,她看见她爹脸色骤然变了,一直盯着她,盯得她有些害怕,

之后留她一人便离开了,她不知所以然,再回来的时候,她爹提着包袋子,后面跟着李婶。

她抬头茫然的看着父亲。

父亲似不知如何开口般,只生硬的将袋子塞给李婶,不曾对她说过什么,便离开了,甚至,如今回想起来,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殷拾岄自嘲的笑笑,她当时还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呢,结果并没有。

后面的事情就是李婶替她检查身体,然后教她如何用月事带。

这些她当然知道,就生理来说,女子就是比男子每个月多流点血。

师傅当时还说,是老天爷看见她坚强又善良,所以才会给她这个考验,是上天的偏心呢,怕血的胆小鬼老天才不会去考验他。

可连她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在天字三号房的时候,淋雨要沐浴的时候,她会躲避自己的两位好友,

看见他们赤裸的上身时,下意识的,她会觉得不自在,会不想在他们面前袒露自己,难道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是女子,而他们是男子吗?

在府学的时候,他们一间书舍的学长们,言语中会提到家中给他们安排的通房丫鬟,然后总是相视而笑,似乎在谈论什么密不可传的事情,

有通房丫鬟的和没有的,就被分割成两拨,前一拨总是在后一拨面前有着不言而喻的自信,这种自信体现在方方面面,对后一拨的人进行指点。

就像之前沈熙周一样,他带着他们几个,他总是了解得最多的,看上去最有权威的,不止是因为他是沈知府的儿子,

也因为这种像前辈一样的自信,他们总是会听他的,受他的选择影响,因为他们一无所知。

这就是,缺乏经验带来的被迫性从属。

在这些避讳的、闪烁的言辞中,殷拾岄也隐约明白,这样是不可以的。

她恍惚想起来,男女七岁不同席,也曾经真切的发生在她的生活里。

在小时候,她还是众人眼里的小郎君时,宁自安的妹妹宁自如也时常和他们一起玩,但是因为走得和他们很近,

受到了训斥,后来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再大些,也不怎么见了——

是了,宁家主是个比较重视古遗风之人,也认同男女有别,但是柳推官则比较开明,柳家姐姐一直活跃于人前,和男子相交也大大方方

——是了,因为柳推官,本身就是女子呀。

以前殷拾岄没想过,甚至也差点忘了这回事

——为什么是宁自如要避开他们,是宁自如要小心于人前

——正是因为她小心翼翼了,她主动避嫌了,他们才能自在快活的玩乐呀。

如今,换成她避开洛麟川他们了。

可,这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

不知不觉,殷拾岄就走到了承玉班门口,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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