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真和你没关系?”
梅迪奇狐疑地问。
“真不是我生的!”
奥赛库斯抓狂,举起水杯猛灌一口,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到底为什么觉得我一个男的能生孩子啊!”
自从在圣所被阿蒙喊了一句母亲,梅迪奇出来就纠缠着祂讨要说法,语气之幽怨仿佛多了个便宜继父的留守儿童。
奥赛库斯相当头疼,虽然祂自个儿默认了和白造的“恋爱”只是玩笑,早就结束了,但又不能确定自己真和阿蒙一点关系也没有。
别问,问就是乌贼的神秘学族谱还在发力!
到底怎样才不算一家人,祂也不知道啊!
因而奥赛库斯选择迂回地否认,只说阿蒙不是自己生的,对玄之又玄的神秘学联系避而不谈。
梅迪奇一边帮奥赛库斯顺着气,一边眯着眼睛看祂,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微表情,试图找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神话生物又不分性别,而且你又不是猎人,生孩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过……既然你说不是你生的,那主的孩子为何叫你‘母亲’?”
“我怎么知道啊!”
奥赛库斯推开梅迪奇的胳膊,先是差点被呛死,接着又差点被战争天使拍得脊柱侧弯,祂有气无力,随口说道,
“可能是鸟类的原因吧……很多小鸟不都是把破壳后第一个看见的东西当妈妈吗?”
梅迪奇不置可否,按着祂的一边肩膀,没动。
地表最强阴谋家的面色略显阴霾,看不出祂信了还是没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奥赛库斯决定先声夺人,反客为主:
“你关心这个问题做什么?”
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难道主的红白玫瑰一说是真的?!暗恋者发觉主疑似有别的对象黯然神伤?
奥赛库斯也不由得露出和梅迪奇相似的探究表情,扭头盯着对方。
四目对视之间,谁也不知双方的思路驴头不对马嘴。
“你觉得我在吃醋?”最终,是梅迪奇率先开的口。
“……”
被挑明心思,奥赛库斯嘴角扭曲了一下,强忍着没说话。
‘我去这阴谋家怎么和观众似的!’
梅迪奇耸了耸肩,叹气间把另一只手也搭上奥赛库斯的肩膀,将纯白天使整个人掰到面对自己的方向,认真地看着祂,自顾自说下去:
“不至于。我像气量那么小的人吗?”
“如果真的能让你收获到幸福的话,那就做你想做的事。”
‘祂说得对。梅迪奇,你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拦住别人走向下一个人生阶段的脚步。况且你能拦着列奥德罗,却拦不住灾难的降临,拦不住苦难。’
梅迪奇微微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波纹,
‘确实,祂现在和主没有瓜葛,但未来呢?也许还会有别的神呢?’
‘祂早已不记得从前,不记得在圣山的日子,你又能用什么立场来阻拦祂呢?同事吗?这够吗?’
‘百年前的灾难难道没有让你看明白吗?旧日之下皆为蝼蚁,灾难的降临不会有预告的。所以,收起那点关于过去的怀念吧。变强才是你现在需要专注的事情,至少先晋升为天使之王。’
被扣着肩膀的奥赛库斯还忙着揣度“梅迪奇到底有没有暗恋造物主”,根本不知道最强阴谋家脑子里九转十八弯地绕来绕去,最终定格在“我要变强”上。
战争天使脸色莫名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气质骤然沉淀,像刚从战场上历经凄风苦雨走出废墟一样,郑重地向奥赛库斯点了点头:
“我承认,你说得对,我在吃醋。”
见奥赛库斯眼神不太对劲,梅迪奇立即补充道:“是吃你的醋。”
“你批评得对,我太不成熟了。我现在应该专注的道路是晋升与变强,而不是盯着你不放。自己能够不惧风雨的话,就不会为了屋檐的角落而争斗。”
说罢,燃起雄心壮志的战争天使转身离去,走向训练场。
祂已在心中打好腹稿,准备向主申请容纳唯一性!
而原地,奥赛库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呆滞地望着祂远去。
‘……啊?我批评什么了吗?’
纯白天使今天也完美践行了扮演法,大脑一片空白,
‘而且梅梅宝你听听自己的发言像话吗?你吃我的醋是什么意思?怎么像和二胎争宠的崽一样啊!’
有没有观众能帮祂解说一下,梅迪奇到底在想什么啊!
*
一头雾水的奥赛库斯无处可去,转身回了研究所。
正好碰见闭目冥想中的约书亚。
几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是那副白色头发的美少年模样,没有丝毫改变。
约书亚猛地睁开双眼,紫色瞳孔中仿佛迸发出两股精光,只见纸笔翻飞,下笔如龙,顷刻之间,祂就完成了五百份情商研究报告!
奥赛库斯躲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一下。
自从约书亚给祂出主意,被白造罚了一千篇情商学习报告后,约书亚似乎就养成了每周写五百份报告的习惯。
那气定神闲收笔的少年缓缓站起,将厚厚一摞纸页钉好,塞进下方的桌洞,抬起眼看奥赛库斯:
“怎么了,师兄?”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强。”
奥赛库斯眨眨眼,对科研巨佬竖起大拇指。
对方夸奖自己,该怎么办呢?
约书亚静默片刻,从海量的情商学中挑选出最适合的一个回答。
祂扬了扬下巴,语气舒缓而自然,弯起嘴角,露出六颗牙齿,形成恰到好处的笑容:“那是。”
既表达了对奥赛库斯眼光的肯定,还不卑不亢地展露出自己的看法,情商学果然有用!
奥赛库斯:“……”
这、这就是科研巨佬的自信吗?
不愧是约约宝啊!
“我去工作了,师兄你慢慢玩。”
约书亚双手背在身后,模仿着云淡风轻淡泊名利的高洁之士,对奥赛库斯缓缓颔首,尔后庄严而不失礼貌地越过他,走到门边停下。
约书亚的脖子完美地扭了个45°的锐角,对奥赛库斯说: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明天见,不必想我。”
奥赛库斯:“……”
恰好从门外进来的格里沙:“……”
格里沙陷入沉思。
在祂闭关的一年里……二弟子似乎在情商学上面误入了某种歧途。
算了,不必管祂。
相信超星主宰数据库那么强大,能够自己调理回来的。
祂定了定神,挂上温和的笑容,转头去看更需要在意的人:
“奥赛库斯?”
为了用血肉魔法将唯一性分离出来,格里沙闭关了足足一年。
在来的路上祂反思了一番自己的行为,对比旧世界时期所了解过的恋爱常识,经过长时间的冷落,对方或许会感到不满。
因而,格里沙用孩子们挑起了话题,尝试拉进变得有些许生疏的关系:
“看来阿蒙和亚当都很喜欢你。”
神秘学的母亲也算母亲……用这个当切入点不会有错。
祂笑意不变,目光在奥赛库斯手边的桌面上定格了片刻。
“咦?”
奥赛库斯惊讶低头,正好撞见一只小乌鸦跳上祂的手背。
和诸位天使们见过面后,就被父亲带走的阿蒙,此时有些气鼓鼓的。
祂软乎乎的绒羽都炸开了,膨胀成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球球。
为什么不能对外喊妈妈嘛,真讨厌,嘎嘎嘎。小乌鸦想要大叫,没有东西能够阻止小乌鸦按照自己的心意说话!
……但如果是父亲的话,那就姑且听从好了。
阿蒙顺着白皙的手背往上蹦,哒哒哒地爬上奥赛库斯肩膀,把脑袋埋进天使的颈窝里。
奥赛库斯正以为小乌鸦不高兴了,想问问祂怎么回事,就听见阿蒙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亚当,你藏在斗篷底下,我都没办法好好和你说话了。快出来。”
乌鸦圆溜溜的小脑袋从斗篷的领口塞进去,对心理学隐身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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