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神宫的夜晚十分静谧,只有某个角落略微有些吵嚷。
玩了一天,萨斯利尔将黄金马车停在了羽蛇神宫的某个露台上,把阿蒙放下,认为孩子该留在阿爷家的儿童房睡觉了,可阿蒙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不嘛不嘛,我就要……就要奥赛库斯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嘛。”
乌鸦生气。
不能叫妈妈已经很过分了,怎么可以不让祂和妈妈一起睡!
坏萨斯利尔!
气呼呼的阿蒙抗议到最后也没能获得胜利,因为萨斯利尔说“过了二十岁生日的小乌鸦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乱黏人”,成功把奥赛库斯说服。
“阿蒙要渐渐独立起来。”萨斯利尔面色淡然,“奥赛库斯,你不能太惯着祂。”
“诶?”正想跟着下车,却被萨斯利尔扣住肩膀,奥赛库斯望了望窗台里面眼巴巴的小乌鸦,有些犹豫。
虽然舍不得毛绒团子……但萨斯利尔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如果还像现在一样依赖你,以后怎么能完成更多考验呢?”萨斯利尔又向天平的另一端再度补充了一丝砝码,终于让奥赛库斯狠下心坐回了黄金马车里。
‘萨斯利尔说得有道理……格里沙说过,祂已经在着手研究阿蒙复杂的成神仪式了……或许未来登临诡秘也说不定……’
奥赛库斯别过脸,不断在内心说服自己,以防被乌鸦水汪汪的大眼睛勾过去。
黄金马车起飞了,露台变得空荡荡,那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芒升上天空,变得愈来愈远,逐渐缩小为一点,拖着长长的尾翼,像天边一颗流星,划过窗户框出的夜空,直至消失不见。
“……”妈妈。
白色团子贴在玻璃上,看向金色轨迹消失的那一点,黑色的眼睛透亮透亮的,倒映着天上虚幻的星星。
“……”怎么就走了嘛。
小乌鸦蹭了蹭玻璃,冰冰凉凉的,一点也没有手掌心温暖。
祂终于还是忍不住追到了露台上,阿爷在外工作,安提柯被姐姐带出去郊游,安斯维尔在死神之国各地奔波,就连平时和阿蒙住在一起的亚当都留在神国写书,那个黄金龙最喜欢卷着尾巴躺上面的秋千变得空荡荡的,连一丝生气也没有。
没有人在这里,只有祂自己。
“……妈妈。”
露台上,孤独的乌鸦偷偷叫了一声,尔后像是禁忌终于被打破,忍不住越来越大声地喊叫起来,
“妈妈——妈妈!”
“呜……”团子又把自己哭得湿漉漉的,“妈妈……”
为什么走了嘛,为什么把祂留下来,祂好生气。
关于死亡关于橡树林里低矮坟墓的悲伤又涌到祂心口里来了,阿蒙眼前那个刻着“给妈妈”三个字的亮银吊坠不断晃动着,比夜晚的虚幻星空还要让真切,让祂忍不住害怕。
编织项链的少女再也不能和母亲说话,死亡成为那道阻绝相见的永恒的断桥,乌鸦不用面对死亡,可祂又何尝不在断桥之前?
“多么可悲啊,阿蒙。”
这时,那脑海里轻飘飘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都怪萨斯利尔……不如,我们去祂的办公室里找找恶作剧的灵感如何?让阿蒙伤心,自然要接受报复。”
蜷缩在秋千花藤上的白色团子抖了好一会儿,当眼泪的痕迹终于干涸,祂拍拍翅膀,又充满战斗力地起飞了。
哼!脑子里的阿蒙说得对,都怪萨斯利尔!
给祂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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