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入考场的奥赛库斯放弃治疗。
‘反正白造说只取前两名……第一肯定是赫拉伯根了，第二不知道谁，也许赫密斯？’
他两手一摊，坐在位置上大脑一片空白，
‘总之，给牢阳丢脸了，要失去首席大弟子称呼了呜呜……’
是的，在痛苦的复习期间，奥赛库斯自以为领悟了白造这场考试的来历——必然是原著里让牢阳成为首席大弟子的那场测试！
想不到牢阳竟然如此全能，白造写的那些知识点是人能学会的吗？！
祂居然考过了！还当上了首席！
……反正他做不到。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丢人。
再度体验高三级复习地狱的奥赛库斯魂游天外。
这段日子，他忙得连萨林格尔提溜着安提哥努斯过来道歉都没空搭理！
被天之母亲揪着耳朵胖揍一顿的狼崽子哭哭啼啼地叼着一大堆试卷的历史投影，冲到奥赛库斯怀里一阵乱拱，吚吚呜呜满嘴妈妈妈妈地乱喊。
再次被试卷埋过半截身子的奥赛库斯人都麻了，连天之母亲霍纳奇拉也喊他妈的古怪细节都没工夫细想，就再度投入学习。
“没想到期待中和诸位天使的会面竟是在考场……”
双眼发直的奥赛库斯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考试名单，
“大蛇，小红，老鸽……嗯，二五龙见过，萨斯利尔是考官，还差蒙蒙宝和亚当。”
“原来第一次天使之王团建……是在考场。”
奥赛库斯失去灵魂，被无语得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绝望的考生开始在脑子里画悲伤小企鹅哭泣表情包：
‘求求了，你们谁主宰考试权柄都让我拜拜吧！星星宝什么的都可以啊！至少不要垫底呜呜。’
*
在奥赛库斯第三次苏醒之前，格里沙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吵闹的感觉了。
至高天境永远一片安宁，连梅迪奇手下的战争之红也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而越来越沉默稳重。
然而，唤醒奥赛库斯之后，事态迅速走向另一个极端。
既萨林格尔和阿曼妮西斯这两位前同事在神国门口大打出手以来，格里沙又体验到了诸如安提哥努斯被胞姐训斥、听闻“生母”苏醒的梅迪奇扛着乌洛琉斯欢呼、战争之红开庆祝酒会集体宿醉被梅迪奇训斥、内卷王列奥德罗忽然扔下权力跑路回神国沉迷半夜练歌被举报到萨斯利尔处等等一系列的混乱日常。
……嗯，杀伤力最大的还属赫拉伯根那次。
造物主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那天，祂召来最老实巴交的乌洛琉斯询问死神国度的旧事，听闻赫拉伯根曾替龙族向梅迪奇提亲，不由得感到好奇。
尤其是当乌洛琉斯说赫拉伯根和赫密斯扮作夫妻那段。
格里沙当时饶有兴致地向下追问，想通过黑历史更了解下属们一些，谁知乌洛琉斯当场挥毫作画，将身着粉红短裙的赫拉伯根呈现在了祂的眼前。
格里沙：“……”
真没想到啊，你们龙族……
*
白造沉默了片刻，控制心灵将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而后全身心投入今日的观察报告中。
“……在封印物‘纯白天使’的内心独白中，我听到了一些陌生的词语。”
“‘牢阳’——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蒙蒙宝和亚当……”
“纯白天使认为，名为‘牢阳’的神秘存在会是我的首席大弟子，结合他曾经的内心故事，我或许可以大胆推断，那本叙述了关于我们世界历史的小说中，确实有这样一个角色。”
“不过，我难以从纯白天使混乱的内心思绪中找到更多细节，他对考试的紧张程度超乎了我的预料。”
“……我不禁开始好奇，当纯白天使得知他（在我的干预下）成为首席大弟子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那必然非常有趣。”
“……但他似乎认为第一名必然是赫拉伯根？说实话，我的灵性直觉告诉我，赫拉伯根不会获此殊荣。”
“嗯……也许第一会是对权力最为执着的列奥德罗？亦或者赫密斯？好吧，其实霍纳奇拉和安斯维尔的知识水平也相当出众。”
“不论如何，我现在该去准备一下考场了。”
“对了，还有一件值得记录的小事：封印物给他的未来同事们起的外号真的很不错。”
*
在造物主的光辉笼罩下，大陆和平富饶。
而在这平平无奇的一天，神国正发生一项大事。
——研究院选拔考试，开始了！
奥赛库斯一睁眼就被传送进了考场，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各位期待已久的天使之王长什么样，就被试卷夺取了全部注意力。
‘好、好可怕……’
奥赛库斯感觉灵魂已经脱离躯体，蹲在躯壳观察变成变成蚊香眼的自己。
沙沙的写字声不绝于耳，更是使得颤颤巍巍写完名字就停笔沉默的某位正义导师欲哭无泪。
‘完了——’
奥赛库斯脑子里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冒出一大堆幻象。
场景一：
牢帝冷哼一声：“呵，蠢物无用！真是浪费我的特性！”
拿着零分试卷的自己一回头，看见身后白造正摇头叹息。
“既然祂也放弃你了，就让我回收吧，桀桀桀！”
牢帝发出魂殿长老的笑声，按住他的头，顷刻炼化！
场景二：
乱收的信徒考了零分，白造痛定思痛，决定施行末位淘汰制。
于是自己被剥夺特性，丢出神国，栽进海里自生自灭。
“救命！”马上要沉底的自己疯狂求救。
被淹死前看见的最后画面是开船路过的列奥德罗摇头叹息……
场景三：
分数为零，失去特性成为流浪汉的自己沿街乞讨。
下雨天一个子儿也没讨到的自己捧着破碗泪流满面。
碗底倒映的那张脸都仿佛在骂他：真给烈阳教会丢人！以后别说你推是牢阳！
没饭吃的自己哇的一声哭出来，扔了破碗，最后饿死在桥洞里。
*
从至高天向下俯视考场的白造：“……”
列奥德罗一直在偷瞄奥赛库斯，梅迪奇在瞪列奥德罗，乌洛琉斯一会发呆一会看奥赛库斯，赫拉伯根在答题，萨斯利尔在假装监考实则奋笔疾书观察报告……
奥赛库斯……在构想他的无数种死法？
格里沙沉默。
嗯……祂这个信徒……是不是把分数看得太重了？
格里沙开始自我反思。
过于拔高这场考试的地位，似乎吓到了对方。
不过结合奥赛库斯的母国，或许也能解释得通为何他视分数为真理……
但这种心理状况是不健康的！
既然是未来的学生，格里沙便开始将各种心理辅导排上日程，并决心让因材施教有教无类通过神域推广到大陆各地！
*
列奥德罗感觉心脏都要蹦出胸口了。
一百年……若非祂挣扎着爬上了序列高峰，祂能有几个一百年去等待呢？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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