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奥赛库斯和阿蒙,格里沙微笑着回到了讲台上。
而那疑似被当场捉奸的撬墙角选手——约书亚本亚,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格里沙的目光好像在说:
“不是要上课吗?快开始啊。”
格里沙和祂对视半晌,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超星主宰,我认为你用人性累积出来的的人格早已健全,你自己觉得呢?”
“你用了八秒钟的时间向我说了一句废话,”被提问的约书亚纳闷道,“这需要问吗?”
“……”格里沙沉默片刻,将手中的书本放到讲台上,单手叩着纯白色仿木质纹的桌面,“既然你也认可,那么,拥有健全人格的你,为何总会做出一些让他人感到冒犯的事情呢?”
“冒犯?什么冒犯,谁被冒犯了?”
约书亚稍加思索,恍然大悟,
“哦——被冒犯的是你!我和师兄友爱拥抱导致你吃醋了?”
格里沙嘴角一抽:“……”
饶是博爱的造物主也相当受不了外神的耿直风格呢。
鉴于和二弟子掰扯说话礼节绝对不会得到想要的效果,经验十足的格里沙捏了捏额角,将嘴里原本的话咽下,转而顺着祂的思路说:
“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所以,你应该调整你的行为,防止影响我的心情……?”
谁知约书亚更加理直气壮了:
“吃醋的是你,为什么要我调整?你吃醋你调整你自己啊,嘴长在你身上,我又不能代替你把醋吃了。”
格里沙:“……”
格里沙:“…………”
造物主有时候真心觉得,有一个超星主宰这样的天才问题儿童学生,不如教一百个奥赛库斯那样性格的小孩。
大不了课程进度慢一点!
眼前这个可是能把祂噎死的!
“很有逻辑的建议,”格里沙的笑容加深了,“但我的调整过程不希望有外神打扰,所以,你最近去把死神之国那边的公务办了吧。”
“然后,记得提交每周一千五百份的情商研究报告。”
*
在大陆上发呆的奥赛库斯左看看右看看,都有些不认识这里了。
不知道用什么动力支撑的飞艇上下穿梭,投下的阴影像漂浮的云团,从数百米高的巨型尖塔风车旁,一路行进到巍峨的城市间。
以纯白和鹅黄为主色调的浮空港修建在城市外沿,而临海的那一面,纵横交错如巨大盘蛇的不知名长桥似乎是用水力作为驱动的通道,奥赛库斯时不时能望见一些双层巴士大小的快艇从上面开过。
“感觉大变样了啊……”
第三纪的科技原来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原著的第五纪……或许是纪元末期大灾变导致了科技衰退?
奥赛库斯忽然打了个冷战,下意识抱紧怀中的小乌鸦。
悄悄偷走天使身上的不开心,阿蒙眨了眨眼睛,想让奥赛库斯高兴起来。
阿蒙提议道:“你不知道往哪里走吗?那我们去找珍珠小狼玩吧。”
“珍珠小狼?”奥赛库斯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就是眼睛里会掉珍珠的球球魔狼,”
小乌鸦蹭了蹭天使外袍的柔软布料,
“阿蒙已经承诺要收下祂,让祂和我一起混了鸦。”
“安提哥努斯……?”
原来是小狼啊。
看来三公爵的羁绊确实很深呢。
“可以吗?”巨型蒲公英团子阿蒙歪着脑袋,用亮晶晶的双眼发动最后一波攻势。
纯白天使毫无还手之力,奥赛库斯当即点头,循着记忆往死神之国进发。
也许这就是神秘的聚合定律?亦或是神秘的命运大手在安排?
远在神国的格里沙并不知道,祂特意调走的超星主宰,似乎又要意外和某人相遇了呢(悲)。
*
西大陆。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一晃眼便是二十余载岁月。
河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像那客居他乡的旅人,总是断断续续地泛起乡愁,泪痕经年累月湿漉漉地烙印在大地上,在荒年间也不曾断流。
村落像风吹过来的草籽似的生长起来,一脉泉水,再加上青莲观的些许庇佑,就能让人类顽强地繁衍生息,代代相传。
某年某月的某一日,河谷间氤氲着雨后苦涩的泥土气息,绿意刚从黑色的大地冒了个尖尖,春天的青葱还未覆盖山野。
从山的那头绕过来的货郎挑着担子,走到路头,停下歇了歇脚。
这时,远远驶来一辆轮声辘辘的马车,一只修长苍白的手掀开珠帘的一角,轿内的人声色沉静,如清泉漱玉,对那坐在石上的货郎问道:
“老丈,敢问青莲观怎么走?”
货郎一怔,指了指山崖的那头:“往、往那边就是了……”
目送着马车辘辘远去,货郎擦了把汗,心想着,怕是天一样大的贵客罢。
可他却不知,那“贵客”的车架到了观中,却忽的如古树残枝般碎裂开来,马匹顷刻间化为满地骸骨,马夫的脑袋晃了晃,噗通一声砸落在地,散成一地泥瓦。
光鲜亮丽的一行人,竟都是些泥人、游僵!
先前那挑着链子的修长手臂主人像失了魂的木偶似的,狼狈地瘫软在泥土砂砾间,不断有星星点点的鲜血从她的衣袍中浸透出来。
青莲观中的值守如往常般前来查问,谁料想到竟遇到如此场面,急忙找来话事的供奉,而供奉堪堪走近泥瓦中的重伤之人,就见她举起一块令牌。
“帝令?”
供奉一惊,当即领着随行人下拜:“公主!”
“孤外出巡游偶遇妖魔伏击,随行与那妖魔同归于尽,只得孤身来此,在你观中借宿几日,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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