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库斯注意到了什么,环视了一圈,疑惑地问道:“咦,维多利亚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亚瑟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哈里森主管说她在家休养了。我们先前给她打电话,她的管家说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们猜测她是不是被家里人关禁闭了。”
马库斯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我想是的。菲尼克斯伯爵还是这么的……唉!”
安弥担忧地说:“可是我们还是很想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维多利亚。”
马库斯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说:“有了!RBAP的精英调查官在考核通过后,后勤档案部会为他们分发一枚用于紧急联络的赫尔墨斯信鸽。”
“你刚入职不久,可能还没有跟她交换徽章印记。但RBAP每个人的徽章印记,在我这里都有备份。”
马库斯和善地朝他们眨眨眼睛:“如果有队长申请自己队员的联系方式,后勤档案部是不会拒绝的。”
亚瑟和安弥喜出望外,立刻跟着马库斯去到了他的办公室。
拿到维多利亚的赫尔墨斯信鸽徽章印记后,亚瑟便和安弥来到了总部一楼一个靠窗的休息区,开始给维多利亚写信。
很快,他们就把信写好了。亚瑟把信放进信鸽脚上的信筒里之后,用维多利亚的印记徽章在信筒盖上轻轻按了一下。
然而,信筒顶端的符文闪烁了几下,就熄灭了。
亚瑟顿了顿,又加重力道重新按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
站在旁边的安弥问:“这是怎么回事?”
亚瑟皱着眉头:“赫尔墨斯信鸽搜寻不到维多利亚的信号。”
这不正常。
赫尔墨斯信鸽是RBAP的天才炼金术师,如今的技术研发部主管菲利克斯·芬奇年轻时的得意之作。
哪怕是最初级的赫尔墨斯信鸽,信号覆盖一个城市也是简简单单。亚瑟手上的是一只中端赫尔墨斯信鸽,它的信号能覆盖整个阿尔比恩联合王国。而最高级的赫尔墨斯信鸽,能漂洋过海,跨越大洲传送信息,只要对方的信号还存在,就没有它到不了的地方。
何况,他们为了确保信鸽通信信号良好,还专门来到了一楼的休息室。
“是不是信鸽坏掉了?”
“不太可能。前不久我还用它给莫顿局长送信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亚瑟还是拿起信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信鸽没有问题。只有一种可能,维多利亚的信号被屏蔽了。”
就在这时,窗外扑簌簌地飞来了一只跟RBAP的赫尔墨斯信鸽不同的银色铸铁信鸽,落在了亚瑟面前的桌子上。
“谁?是维多利亚吗?”
“看这个信鸽的制式,应该是巴纳比老爹。”
“巴纳比老爹!”安弥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巴纳比·科尔是安培风的前队友。与亚瑟的爸爸加文·索恩、如今的技术研发部主管菲利克斯·芬奇,以及安培风的未婚妻伊莉丝,共同组成了那个年代最精锐的黄金小队。
只是在经历了那个事件之后,队长加文·索恩和伊莉丝双双牺牲,他就离开了RBAP,隐姓埋名成为了新阿尔比恩东区的一家其貌不扬的钟表店店主。
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身份——地下酒吧「齿轮与幽灵」的幕后老板,整个新阿尔比恩地下消息最灵通也最昂贵的情报贩子。
他每年都会去灰港几次,非常喜欢安弥,经常给她带一些奇奇怪怪的炼金小玩意儿,什么发条蜘蛛啦、炼金兔子之类的。
不过与他更熟悉的是亚瑟,每次亚瑟来新阿尔比恩办事,都会去他那里坐坐。
亚瑟打开信看了下,抬起头说:“巴纳比老爹知道我们来新阿尔比恩了,说让我们去东区找他。”
安弥点了点头,不由得期待了起来。
两个人一下班,就来到了新阿尔比恩的东区。
不同于西区的光鲜亮丽与富庶繁华,新阿尔比恩的东区是充满了贫穷、混乱、罪恶的地方。
工业区巨大的工厂烟囱常年吞吐着黑烟,廉价公寓随意地搭建挤压在一起,而码头区则是整个新阿尔比恩最龙蛇混杂的地方,水手、走私犯、各种帮派在这里汇集,如无必要,新阿尔比恩的普通人鲜少踏足这里。
亚瑟带着安弥,穿过由红砖和木头构成的廉价公寓群,穿过一条条终年不见阳光的狭窄小巷,进入了一个不留意都不会注意到入口的死胡同里。
走到胡同的尽头,他们停了下来。
安弥看到了一个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齿轮招牌的小店,上面写着「科尔老爹钟表店」。
店门虚掩着。亚瑟走到门口,直接推开了门,然后才敲了敲。
安弥跟着走了进去,一股黄铜保养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店内狭小且昏暗,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有的已经坏了,有的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男人,正是安培风的前队友,如今在东区混乱的地下黑市中被称为巴纳比老爹的巴纳比·科尔。
然而,巴纳比老爹并不是真的老爹,而是一个身材高大、肌肉虬结的壮年男人。他拥有一头浓密的黑色卷发,钟表店的柜台太过狭窄,他的身体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拘束。
此时,他的眼睛上正戴着一个单片黄铜放大镜,佝偻着背,全神贯注地修理着一枚怀表机芯。
听到有人来,他头都没抬,懒洋洋地说:“买表还取货?”
亚瑟说:“老爹,是我们。”
巴纳比的手猛地顿住了,立刻摘下了眼睛上的单片放大镜,看向了门口的两个人。
“亚瑟!安弥!你们来了!”他走出柜台,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面前,分别给了他们一个用力的拥抱。
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机油与烟草的味道,安弥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脱口而出:“老爹!”
巴纳比满脸心疼地看着她,神情中又有着化不开的悲伤,“嗯,老爹在。”
说完,他去店门上了锁,便带着他们穿过那布满了零件与灰尘的后堂,打开了隐藏在巨大落地钟背后的暗门。
门的背后,正是地下黑市消息最灵通的齿轮与幽灵酒吧。
只是现在还未到营业时间,酒吧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亮着。
巴纳比将他们带到了吧台前,给他们倒了两大杯黑麦啤酒。
“丫头,能喝吗?”
“不能喝。”
“能喝。”
亚瑟和安弥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安弥看了一眼亚瑟,认真道:“我早就成年了,可以喝的。”
亚瑟愣了愣,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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