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
天成子带着弟子们亲自配伍药浴的草药,熬药的路子里火正旺。
温令仪过来的时候,谢长离笑呵呵的走过来:“小师妹,怎么不好好休息?”
所有师兄都知道小师妹今晚不好过。
“大师兄,我兄长的身体很虚弱,这些年来寻访名医无数也都不见起色,我想请师父和师兄们给我兄长看看。”温令仪说。
天成子眉头紧锁:“你兄长身体上的病痛不及心里的痛苦,他是情志病。”
“情志病?”温令仪心一沉,但凡学过医术的人都知道,所有身体的病症都有药可医,但情志病却会让人束手无策,病在心里,心病还得心药医,可长兄的心病在哪里?
天成子点头:“这些年,让我束手无策的只有**半边月,温慕春的情志病。”
有些失望,师父都这么说了,兄长难道就要这么耗费一生吗?
“小师妹,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对你兄长的病情有帮助。”顾清弦走过来,拍了拍温令仪的肩膀:“出海,此间事了,我带着你兄长出去,见识过海的辽阔,会发现我们人的渺小,我们遇到的事更渺小。”
温令仪没见过大海,有些担忧的问:“五师兄,真的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你等一下。”顾清弦进屋,很快拿出来一本书递给温令仪:“给你兄长,这都是海外轶事,只要他愿意,我带着他出去三年,三年后保不齐回来的是小师妹想要的兄长呢。”
温令仪点头:“谢谢五师兄,我先去找兄长。”
离开客院,温令仪急匆匆往大书房来,温慕春看着回来的小妹,微微的勾起唇角。
“兄长,给你看书。”温令仪蹲在温慕春的椅子边:“五师兄去过很多地方,他说兄长若是喜欢,带你一起去外面走走。”
温慕春接过书,放在膝盖上,抬起手碰了碰温令仪的发簪:“小妹,我这样挺好的。”
温城和温景谦听到这话,都叹了口气。
“时间还早,兄长陪着我去花园看看。”温令仪期待的看着温慕春。
温慕春犹豫了一下,点头。
温令仪取来了特制的大伞,把兄长遮得严严实实。
推着兄长离开大书房,不用任何人伺候,从垂花拱门往后花园去,七月,花园里繁花似锦,荷塘里,碧绿的荷叶托着一朵朵荷花,微风吹来,水面上有浅浅的涟漪漾开。
站在荷塘边上,温令仪看着眼前的景色:“大哥,温家的担子太重是不是?”
温慕春猛然听到小妹称呼自己大哥,而不是兄长,抬眸看过来,古井无波的目光似乎也如微风拂过的荷塘那边荡起了涟漪。
“我恨透了天家。”温令仪坐在草地上,偏头看温慕春:“可君权在上压着我们温家的每一个人,所以我们要齐心协力。”
温慕春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大哥是个废人,或许对温家是好事。”
“大哥,如果别人对我们挥拳,我们是等着挨揍,还是还击?”温令仪咬了咬牙:“还击,就要有还击的本事,示弱对明君来说,是臣服,但对昏君来说,是可以随时拿捏生死的机会,温家忠心耿耿,不该落到这个田地。”
长长的叹息声后,温慕春抬起手盖住了脸,脑海里是自己刚三岁那年被带到宫里,祖父和父亲都在,先帝去了一盏茶让祖父送给自己喝掉。
当时,他虽然还小,可清晰的记得祖父端着茶盏颤抖的手,红红的眼眶,强忍着的泪意,**那所谓的茶就是半边月的毒,但记得自己喝掉了茶,祖父、父亲和自己跪下来高呼:谢主隆恩。
从三岁开始,每个月的十五,痛不欲生。
每次毒发,他都觉得自己要**,母亲抱着自己,眼泪打湿他的衣襟,父亲坐在一旁,痛苦到了极致咬破嘴唇,血从嘴角往下滴答,这种场景他一年要见十二次,到今年整整二十一年。
若非偶然一次听到母亲哭诉,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三岁服下半边月的**后,没有挺过第一个十五,死在了母亲的怀里,他也不会苟延残喘,只求速死。
他知道,如果自己**,下一个就是弟弟慕阳,他舍不得。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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