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卿回到府里直奔客院去。
客院里伺候的家丁都吓傻了,之前府里谁不知道这里住着的是高人,要不是这次高人受伤回来,谁都不能靠近这里的。
这才伺候几天啊?这人看样子活不成了,哪里是什么高人,分明就是来府上打秋风的骗子。
可这话,家丁不敢说。
“这是怎了?”晏怀卿进门就见穆青倒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脸色青紫,浑身颤抖的样子。
穆青睁开浑浊的眼睛,费劲儿的抬起手:“温、温令仪!”
晏怀卿知道穆青让自己去找温令仪,可他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温令仪,他实在受不了温令仪那高高在上,哪哪儿都瞧不起自己的样子。
“毒,她,下毒。”穆青心里着急,可嘴和舌头都不听使唤,只能瞪大眼睛费劲的往外挤。
晏怀卿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站在原地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温令仪下毒,要毒死穆青,她为什么要杀穆青,毕竟在外人看来这是她的师叔,欺师灭祖的事若非到了关键时刻,谁都不会做的,除非温令仪知道了真相。
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因为温令仪能杀穆青,就绝对能杀自己。
“去!”穆青已经感觉到生命到了最后关头了,他怒吼一声。
晏怀卿转身往外走,到了外面才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看半敞开的门,自己刚才是被穆青吓到了,真的要去找温令仪吗?
穆青若是**,自己一点儿解半边月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就是要去试探试探温令仪,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别的本事不说,察言观色自己还是可以的。
映月院里,温令仪正在研究毒经,旁边是拆开的火折子,火折子是用红薯蔓和硫磺混合而成的,不过温令仪的火折子里除了硫磺还放了钩藤。
在旁边的碟子里放着炭,隐隐的还有柏木香气,这银丝炭是用乌头和马钱子浸泡过的,柏木香是为了遮掩气味儿。
火折子当日被穆青打掉了,但炭是留下的。
温令仪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至少有机会,毕竟点炭这些琐碎的事都得由下人来,下人并不懂草药。
刚刚有人来报,客院里的贵客**了,温令仪心里终于舒坦了点儿,毒不死穆青,但能让他**,足以说明自己这些日子研究毒经已有效果。
“夫人,世子过来了。”碧桃进来禀报。
温令仪收起来毒经,火折子和炭就放在桌子下的抽屉里:“既然来了,怎么不见人?”
“世子在门外等着呢。”碧桃也觉得怪异,毕竟这是在秦国公府里,晏怀卿如此谨慎还是头一遭。
晏怀卿进门,看温令仪有些慵懒的靠在卧榻上看书,那书是时下流行的话本子。
“我把叶染秋送回去了。”晏怀卿说。
温令仪勾了勾唇角,这个男人真不堪大用,有事就说事,非要顾左右而言他,真当自己会在乎这院子里有多少女人吗?
晏怀卿理解错了,以为温令仪是高兴,清了清嗓子:“若非为了照顾明昭,那小张氏送走也是可以的。”
“哦?”温令仪转过头:“世子想要说什么?”
晏怀卿两只手扶着膝盖:“令仪,我们到底是夫妻,你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妻子,之前种种都是我的错,我只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好啊。”温令仪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晏怀卿心里直打鼓,索性说:“穆青留在府里是因为我确实有暗疾。”
“暗疾?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温令仪抬眸看晏怀卿。
晏怀卿叹了口气:“不止是我,祖父、父亲都是一样的,我们中了一种毒,名半边月,唯有穆青有可能研究出来解药,若不然明昭最多三岁的时候,也会中这毒。”
温令仪放下话本子,坐起来打量着晏怀卿,她倒是没想过晏怀卿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岳父、长兄和温家祖父也是一样,当年三公,镇国公和秦国公都中了半边月,难道令仪不知道吗?”晏怀卿盯着温令仪的脸,试探着问。
温令仪摇头:“没听说过,倒是明白你为何会供养着师叔了,可你难道不知江湖险恶吗?师叔在江湖上的仇家很多。”
晏怀卿暗暗地松了口气,温令仪不知道半边月就好,当然这也在情理之中,就是在晏家,自己的两个姐妹也是不知道这些的,温家十分护着温令仪,当然不会让她知道了。
“难道穆青被寻仇了吗?”晏怀卿蹙眉,这个可能性远比温令仪下毒更大。
温令仪打量着晏怀卿:“世子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是,不是,是穆青**了。”晏怀卿说:“看样子都要**,令仪师从药王谷,能救他一命吗?”
温令仪下地:“那得去看看,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师叔呢。”
这简直是晏怀卿的定心丸,他赶紧跟上来。
温令仪吩咐碧桃带着她的针囊,救人自然不能空手。
来到客院,温令仪微微吸了口气,她能很清楚的分辨出屋子里传出来的气味里有自己用的各种毒,迈步进屋扫了眼放在而门外的炭火盆,自己的火折子放在旁边的小台子上。
刚迈步进里屋,就听到穆青哑着嗓子低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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