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应随星很快转回去,没有继续看她。
“随星姑娘,我和贺迩须得在春生大伯家小住两三日,他去收租,”贺遥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定神,“我可以旁听你讲课吗?”
应随星想了想:“给钱的话,可以。”
杨浩温馨提示:“大哥哥,你辰时一刻前要准时到哦。”
贺遥眼睛一下子睁大:“我也辰时?”
辰时对他来说正是好梦时节,要他清醒、盥洗、穿戴整齐、赶到学堂听课,太为难他了。
“凡折桂学堂学生,一律辰时。”应随星摸着杨浩的脑袋答道。
如杨浩所言,晚饭后里正夫人特意拜访了应随星。
“随星,之前是我男人误会你了。”里正夫人客客气气地受了应随星的白水,“他大男人,办事不细心,你多担待。”
“嗯。”
里正夫人抽出帕子擦了擦清爽干净的眼角:“你是不知道,你二姨、你的好学生杨柏,还有小浩她娘三个人两日里来我们家两回,就是为你说情,把我们感动坏了。明日你就接着教书吧,咱们村需要人教导孩子们。”
其实她有些奇怪,杨明家里两口子怎么还对着干,办事前没商量吗?
应随星闻言自然有感动,但是是为了三人的情谊:“所以里正是出于感动,亦或是出于对我能力的认可才改的口?”
里正夫人没想到应随星没有顺势客套几句,冷不丁把她问住。
但她是个聪慧的女人,连声说是相信应随星的能力。
应随星总算露出她预料中的表情,喜悦中带着感激,活像变了个人:“婶婶真好。”
第二日,杨春生家中兄妹三人看着怎么呼唤也不醒的贺遥陷入沉思。
“这……大妹你嗓子亮,你叫。”杨柏推搡一下妹妹。
杨穗不服气:“我都叫了三遍了!”
她说的是事实,可贺公子说今早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叫醒,这怎么是好?
贺迩边系衣带边幽幽说:“取一盆井水泼下去,立刻能醒。不必手软,我们衣裳带得足够。”
床榻上的人唰一下弹了起来:“哥,你好狠的心!”
贺迩对镜正衣冠,捋平衣襟,不多施舍给贺迩一个眼神:“收租无所谓早晚,最多逗留一日,便也补上进度了。我昨日没有答应什么人要辰时报到,帮他们叫醒你,纯粹是我心善。”
贺遥其实从杨柏第一次叫他时就醒了七分,无非是想赖一会儿床。
他堪堪装束整齐时,杨柏刚用完早饭,已将近出门的时刻。贺遥顾不得许多,抄起一个窝头三两口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对杨柏示意“出发吧”。
“好。”这是杨柏见过最接地气的公子。
应随星早早到学堂等待她的“学籍生”和“旁听生”,三人都没有迟到,很好。
她发给贺遥一册应至舒手编、她自己誊抄的历代诗文集:“我不清楚贺公子的水平,暂且和杨柏用一样的早读材料吧。”
贺遥接过册子随手翻了翻,这些文章写得好归好,只是他十岁前基本全看过一遍,不说倒背如流,至少也是烂熟于心:“我都学过。”
“那便委屈贺公子读半个时辰学过的诗文,时间到了我会提问。”应随星扫视一圈,“开始吧。”
杨柏和杨浩自觉起立,手臂平举于目前,高声朗读。
看得贺遥坐立难安:“怎么站着读书?而且我五岁后就不再这么大声念了。”
“我能不能申请坐着默读?”
应随星摇头叹气一气呵成,作恨铁不成钢状:“我看你并非诚心向学,请回吧。”
“别,我站,我站。”贺遥别别扭扭地站起来,手臂高举,把自己的声音融进杨柏的声音中去。
应随星满意地看着一排学生,此时此刻,她格外共情那些喜欢在教学楼操场巡视看学生站着早读、操前背书的校领导——与坐着犯困相比,站着精气神就是足!
操前背书?
她捉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记忆,早操什么的,也可以推广一下,身体是科举的本钱。
贺遥读得口干舌燥了,应随星终于踱步到了他面前,他的册子翻到《逍遥游》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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