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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雨夜

小说:

但夜莺不来

作者:

且行之

分类:

现代言情

这不是小茹。

竟然不是小茹!

酒庄明明不经营了,从外面的杂草看来,已经挺久没有打理,沈奕安平白无故的来做什么?

她调换的录音笔被偷了,录音笔的定位消失在这里,笔也正好放在一楼的桌上,门口还停着救护车,司机说里面有个女病人,犯头疼症,老周说小茹是头骨着地的,沈奕安刚才的阻挠明明是在心虚。还有刚才隔着门的那一声咳嗽,声音那么像小茹。

一切都指向小茹就被藏在这里,但怎么会不是她呢?!

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将她误导到了这个地步?

空气静默,沈奕安的眼神阴狠,刺穿她的背。

她绕过女人,没头苍蝇似的往屋子里找了一圈,空空如也。

女人清了清嗓子,一副倦怠模样,扶着门框,下了逐客令。

这也让于乔面对面,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声音。

的确跟小茹有几分相似,但她的语气却是小茹连装也装不出来的,平淡却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但于乔顾不得琢磨这些,她快速跑下楼去,抓起桌上的那支红色的钢笔。但现实又给了她狠狠一击——这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钢笔,金尖的,也许很贵,但绝不是她遗失的那支。

她终于明白,这是一个陷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败得一塌糊涂。

她隐隐有种感觉,若不是叫了警官,她恐怕会在这里丢掉半条命。

后怕爬上背部,看着沈奕安嘴角那道很深的黑色的沟,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李警官两人被送出了门,于乔留下。

临走前,李警官低声跟她说:“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

而沈奕安坐回沙发上,仿佛坐上了审判席。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道:“于小姐,现在你也看到了,事实不像你臆想的那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麻烦,今天还打扰到了我太太。这笔账,我们该好好算算了吧?”

于乔突然想起了小茹手臂上的那些红痕。

“不好意思。”她垂下眼眸。

“我记得我前几天就提醒过你吧,怎么就不听劝呢?”沈奕安翘着二郎腿。

于乔不语。

坐他旁边一人端杯起立,走上前掐住她的肩膀,“这年头还真是新鲜,三儿的家属还敢跑来闹事,当我王家没人了是吧!”

说话的人叫王相文,是沈奕安夫人的堂弟。

于乔皱着眉头,高跟鞋一动,想要后退半步,却没能动弹。

屋里有好几人,除却池晏舟,都是陌生面孔。他们带着看热闹的神态,目光集中于她。很多只眼睛,忽明忽暗闪烁,于乔忽然想起从前吴姨讲的那个故事。船舱打开的那一刻,像开了鬼门关,许多手往上爬,许多眼睛射向她。

“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你跪下来,从这里一步一磕头,一直跪到我姐面前,给她赔罪。”他说的是不为难,但神色中捉弄的恶意很浓。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吹气口哨,说“这个有意思”“算便宜你了”。

于乔面色惨白,手指攥紧,她习惯性地去找池晏舟的身影,只见他面色如常,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点着。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如果我说不呢?”她转回目光,直愣愣地逼向那人。

“那你就别想出这门!”

酒杯“砰”地砸往桌面,水晶崩裂,猩红的液体四溅,只留锋利的杯脚,像一把尖刀。

“既然你脸皮这么厚,那今天也别要这脸了!”王相文骂道,拿着酒杯就要往于乔脸上划。

也就此刻,只听“咚”一声,原本坐在角落里的池晏舟起身,一脚踹翻面前的小几,冷笑道:“王相文,你他.妈耍横给谁看呢?”

哄闹声静止。

王相文嗤笑一声,眼神阴鸷地扫过他,“今儿我就横怎么了?她都欺负到我姐头上来了,你确定要保她?”他指着于乔。

两人曾有旧怨,这么多年来几乎从不往来,鲜有碰见的时候,都是装作看不见。知道他俩恩怨的,也会尽量避免同时邀约两人。

这次沈奕安做东,本来只请了王相文等人过来一聚,没有邀请池晏舟。但他突然接到池晏舟的电话,说是来西山帮冯老师请香,顺便过来坐坐。

沈奕安其实不想让他来的,便提醒他王相文也在。他倒是不在乎地笑笑,说又不是孬种,难道还要躲着他?

此时池晏舟走上前,一把抓住于乔的手腕,对王相文说:“老子今天就保了。”

双方对峙着,眼看就要起冲突。

沈奕安站起身,拍了拍池晏舟的肩膀,说:“晏舟,这周末你就要订婚了,别管这事儿。况且就为这么个女的,影响了我们兄弟情义,不值得。”

握着于乔的手一用力,池晏舟嘴角扯上一抹笑,“订婚又怎么了?你不也结了婚,还不是一样惹了一身风流债。”

沈奕安沉下面容,也没那么客气了,他指着于乔道:“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上次才饶过她。但今天是你嫂子过生日,她却像条疯狗一样,要来找不痛快,这事儿怕不能这么算了。”

他的意思,池晏舟也明白。

不管是小茹,还是徐莹,都是养在外面的。就算当初徐莹酒庄开业,沈奕安的夫人送来了发财树,那也并不露面。而现在,于乔闹到人家眼前去了,也实在难看。

他往楼梯上望一眼,但抓着于乔的手却没放,说:“我会去给嫂子道歉。”

“你怎么道?那你也一步一磕头给我姐跪下来,还是用这剌你一刀?!”王相文说。

在场的都知道,如今是敏感时期,池晏舟就算再混蛋,也不敢做得太出格。王相文正是抓住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说完,还一脸嘲弄地看着。

池晏舟脸上惯有的笑容收敛得干干净净,正想发作,却被身边的于乔一把扯住。

于乔瞥一眼沈奕安,语气很冷静:“到底是不是我闹,你我心知肚明。李警官就在门外守着,如果我还不出去,李警官会进来。”

说完,她拉了池晏舟想走,王相文去拦,于乔挥手,与他一推搡,一没留神,空手划过那支破碎的杯脚。

尖锐的水晶碎片刺入皮肉,当即剌下一道血痕。十指连心,清晰的痛楚从指腹灌进。红色的血顺着晶莹的酒杯,和杯底残留的红酒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一枚碎片似乎也蛰进池晏舟的心,让他猛地一痛。

他飙出一句国骂,两步跨到一旁。

会客厅的左面墙壁挂一副名画,一位拿破仑时代的骑兵胸甲闪闪发光,他一手拔下奥军军旗,一手勒紧马绳,马蹄高扬,好像下一秒便可以从画中一跃而出。而在画的下方,摆一把银色的重剑,反射着刺眼的光。

他操起那把重剑,就往王相文的身上劈去。

“晏舟!”

沈奕安呵道,闪身拦在他面前。

“让开。”池晏舟怒道。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来,有种朝我脸上劈!我看你这回敢不敢弄死我!”王相文闪身躲过之后,怒从心起,不顾旁人的拉扯,仍要往池晏舟身前蹦。

而池晏舟手中的剑已弯成一道紧绷的弧,剑尖被巨大的力量灌注,抵在地面,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

此时情景,似曾相识。正如多年以前,安妮的跟腱断裂之后,他拎着剑去隔壁,扬言要宰了那王八犊子的情景。

那一次,两人都受伤。后来,安妮再出事,他也再没有拿起过剑了。而此时手中这把,是当时徐莹酒庄开业,他送的贺礼。

拿在手中,沉重却熟悉,只肖一个弓步,往前一刺,便可乘胜追击。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瘆人的笑,语气却是平常,一字一句道:“那我今天就弄死你。”

看他的架势不像作假,众人都不敢再说话。

于乔心惊,远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忙摸出手机去给李警官打电话求助。

电话还没拨出去,便听见楼上传来一句话——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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