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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梨子

小说:

但夜莺不来

作者:

且行之

分类:

现代言情

呼吸静了一瞬。

然而当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呼吸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来了?”于乔快步走到伞下,仰头问道。

两人间隔着一定距离,她的后背还在雨中。

“我来接你,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躲躲。”宋喆顾不得绅士风度,搂过她的背,将她揽进怀里。

下雨天气温很低,能看见他呼出的白色雾气。

于乔后退半步,想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却被他禁锢,无法动作,只能不自然地笑笑。

“不用特意来接我,就这么点儿距离,我跑几步就过来了。”

“我不想你淋雨。”宋喆认真地说。他一手撑伞,一手握住她的肩膀,稍稍低了头,只要再靠近一点,便可以亲到她的脸。

他眼底炽热,于乔尴尬地不再与他对视,眼神自然落在一旁——他撑着伞柄的手指上。

“你手怎么了?”她蹙着眉头,问。

他的手指有一处红肿,看着就很痛。

握着伞柄的手指紧了紧,喉头滚动,眼神多了分温柔,宋喆回答:“刚刚听小陈讲话,一时入迷,没注意就被茶水烫了下。”

“陈耳朵那家伙本来做事就不靠谱,你还跟他聊什么这么起劲,被烫了都没注意。”于乔无语地说。

雨还在下,滴滴答答打在伞面,比心跳还要急促。

宋喆握着她肩膀的手没有放,反而加重了力度。他垂下眼睫,一直在看她,清水眼,高鼻梁,樱桃唇,一切都那么合自己的心意。

两人站在伞下,许久都没动。过了好一会儿,宋喆才沉沉开口:“小陈说李奶奶的侄子一表人才,你可能是去相亲的,我听得心惊胆战,哪里还管得了被烫了手。”

虽说他也不是第一次表白,但于乔却莫名觉得这次很不一样。

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也许是那天的雨下得她心乱,也许她不想再惦记另一把伞,也许天色灰暗,而宋喆的眼睛却是难得的一抹亮色。

于乔掩下心中异样,大方地笑笑,转而抬头看他:“哪里是什么相亲,明明就是去当厨子的。”

她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一边笑着说:“你都不知道李奶奶那侄子,像在国外从来没吃饱过一样,我一边做菜,他就站在一边吃。巴不得把辣椒当饭吃,李奶奶还叫他先去查肛肠科电话。”

这么久了,她的脸上通常是一派愁容,难得笑眯眯的。伞的阴影遮住她的上半张脸,却显得露着小白牙齿的笑容更加深刻。

关关雎鸠,静女其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羊脂球,伊豆的舞女,还有卖花的玛格丽特……

中外文学史,美女如云,此刻具象化地展现在眼前,宋喆心动。

但也只是心动。

他就像古时的谦谦君子,如果于乔不愿意,他断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越界。

因着他的烫伤,两人没有回店里,而是去药店买了烫伤膏,于乔带他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换了地方,一室一厅的布局,简单干净,没有任何装饰,好像随时就能拎包离开。

于乔换了拖鞋,从鞋柜里翻出两只鞋套递给他:“没有多余的拖鞋,你先将就穿一下。”

“没关系,我不穿就行。”宋喆说,将鞋子脱下,规规矩矩地摆放着,赤脚踩进来。

说是客厅,但连一张沙发都没有,只一张四方的餐桌,另外几张椅子。于乔放下包,让宋喆坐。

这算是他第一次来她家,有些拘谨,但很快他便皱了眉,转头问于乔:“这房子有点简陋了,我大伯有几套房子,就是比这儿远点,不然我去跟他说……”

“不用。”于乔打断他,示意他坐下,把手拿出来。

她一边给他涂着药膏,一边说道:“反正就我一个人,这儿很方便,而且我也不一定会在北京呆很久。”

她眼神专注,动作轻柔地给他涂药。药膏涂在手上,凉晶晶的,有股草的香气。

宋喆的另一只手指无意识地握了下,问她为什么这么说,不在北京长呆的话,为什么还要开这个店。

于乔头也没抬,解释说老店关门之后,好几个员工也没找到新的工作,特别是像陈耳朵这种,年纪轻,还没手艺,要在城里生存多难呀。

她原本是想呆一阵,搞清楚小茹的事情,然后回山城,继续把火锅店开起来。可是那天她走过一条胡同外,正好看见一张店铺转让的广告。

“更巧的是,这店的房东还是李奶奶。”

她和李奶奶有缘,以极其优惠的价格租到了店铺。后来便打电话把陈耳朵他们叫来了。

“在哪儿打工不是打工,也来北京开开眼界,这边工资高,以后还可以留下。”于乔说得很平淡,但不能不说她考虑周全。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若是想对谁好,那一定是掏心掏肺。连跟着她的工人们,也不例外。

“好了,尽量别沾水,记得每天早晚各涂一次。”她将药膏塞给宋喆。

那支药膏,宋喆留了很久,以至于后来铝皮壳子上的字迹都模糊了。后来他也常常在想,如果他没有做那件事情,那么于乔会不会还在他身边。

人生若只如初见,很多事会不会不一样。

而此刻,他只是将药膏放好,然后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于乔:“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医院的诊断记录,患者为女性,没有姓名,因坠楼导致颅脑损伤,大量出血,休克状态,送ICU抢救。

薄薄的一张纸,只是入院初步诊断,记录的很简单,但于乔却觉得字字惊心。

“这是小茹?”拿着记录的手有些颤抖,她问。

宋喆点头。

于乔扶着桌子,缓慢坐下。这段时间她委托了律师,好不容易去调了材料,才去公安局查到小茹的情况。她当场被宣布的死亡,但尸体已被家属认领,并没有骨灰存放。而小茹的父母并没有去认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她无法坐视不理。

在北京的这段时间,便一直在打听这事儿。她觉得小茹没有死,而宋喆送来的这份诊断记录恰好说明这一点。

宋喆说:“我找人去查了医院那天的监控,但是被覆盖了,问医生也没有结果。但是我有个同学是那个医院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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