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三个小辈,两个缩成了鹌鹑,剩下洛白,鹤立鹌群。
“我认为选择结婚对象是我自己的事情。”她平静道。
“呵,我不太明白”洛文略显嘲讽地笑道,“反正只是为了姐姐的遗产,跟谁结婚对你而言有区别吗?”
洛白垂下眼睫,片刻道:“没有。”
她对秋梧确实产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生理反应,但那并不是她选择对方的主要原因。
“我不想牵扯进公司与城邦的事务中,我的个人规划中没有这一项。”
洛文给她推荐的数个结婚对象皆是城邦与公司高层的亲属,如果成为那些人的妻子,她就需要投入更多精力去参与她那些不感兴趣的事务。
洛文看着洛白,两双相似的黑色眼瞳中倒映着彼此的脸,一面质疑,一面漠然。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这个侄女。
当年跟她大吵一架后,姐姐跑出去两年,不知道跟谁搞出来一个孩子。回来后为了恶心她,天天抱着襁褓在她跟前转悠,等长大一点又懒得管,硬把人塞给她照看。
她一想到这孩子的身世就忍不住厌恶,但又不能撒手不管,便把洛白送进了封闭学校,眼不见心不烦。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洛白没有辱没洛家的血脉,继承了姐姐的科研天分,即使在精英云集的洛大一校,她也是数十年来最优秀的一个,甚至超过了姐姐。
可另一面,相比她那感情过于充沛的姐姐,洛白冷漠得惊人。
洛文记得很清楚,洛画飞机失事死无全尸那天,她刚擦干眼泪,就对上了洛白古井无波的眼眸。
那年仅十四岁的女孩,用一种近乎于观察的困惑目光望着她。
“您不是讨厌母亲吗?为何又要为她的死哭泣呢?”
洛文哑口无言。
这是每个人类都能理解的感情,只要她具有人性。
而洛白不懂。
她不了解这个孩子,正如不了解自己的姐姐。
姐姐已经去世了,她也不想去了解洛白。
只要这孩子能接下姐姐的空缺,成为让洛城领先于世界的科学先驱。
她不会过分苛责其他事情。
这次是因为秋家实在配不上洛家,公司内部关于她有意打压洛白的传言再次盛行,她才不得不介入。
如今看来,是多此一举,这个孩子,跟姐姐同样的固执。
没人能勉强她做什么。
洛文按了按眉心,摆手道:“既然如此,祝你顺利。还有,看好那个女孩,我不希望她知道任何你职责范围内有关洛城机密的事情,明白吗?”
洛白点头:“我明白。”
“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吧。”
“嗯。”
历时半个小时,这场洛家人的聚会平静的结束了。
“哎哎,姑奶奶,姑奶奶,等等我。”洛白刚准备上车,洛承连呼带喘地追了上来。
洛白回头,洛承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算我求你,以后这种事你先通知洛董行吗?你直接让我跟各个家族征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小姨居然不知道?”
天可怜见,洛文问她洛白结婚传闻是真是假的时候,她汗都下来了。
作为过继者,她早就知道洛家本家人家庭关系不太正常,但没想到已经不正常到连征婚都不告知长辈的地步了。
洛白点头:“我明白了,但姑姑之前说过,有什么事跟你说就好,如果不关乎洛城,就不必告知她。”
洛承扶额低声道:“那你多少也考虑下我的感受吧……”
车门弹开,洛白准备上车。
“欸,还有,”洛承赶忙道,“你那个恋爱对象家里现在借着洛家的名头做生意,需要限制一下吗?”
洛白疑惑:“洛家的名头?”
“生意场上,三分看脸,七分看财。”洛承解释,“秋家到处跟人说秋梧跟你在一块了,别人自然以为她们背靠洛家,谁敢不给她们好脸色?”
“这样吗?”洛白思索片刻道,“她们说得是实话,我个人不介意,但如果这件事影响到了公司的经营,我会协助你解决。”
“不用不用,我就跟你说一声,你不介意就好。”洛承慌忙摇头,秋家那点体量,蹦着高碰瓷也影响不到洛家一根寒毛,她本就不是真心想管,不过是怕洛文以后追究,先拉一个能抗雷的。
“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知道了洛文生气的消息后,秋梧一直心绪不宁,满脑子都是洛白被罚跪被家法伺候的惨烈场面。
那么白嫩的皮肤,要是挨一下戒尺得多久才能消下去?
她在宿舍里转了上百个来回,连向来寡言的魏佳都忍不住问她出什么事了。
“没事,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秋梧挤出笑容,“我出去转转。”
九月份的洛城还没开始降温,秋梧额头出了层细汗,在学校小公园的凉亭里坐下,不远处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她紧张地打开微信。
洛白还是没有消息。
关心自己的女朋友合情合理,不算打探别人家隐私吧。
她最后还是主动问道:你小姨没把你怎么样吧?
洛白回得很快:没有。
秋梧松了口气:那就好。
是她以己度人了,洛家那种家族想必不会跟秋家一样动辄打骂。
洛白:明天下午三点到七点你有时间吗?我制定了一个约会计划。
秋梧:啊?
这话题是不是转得太快了一点。
洛白:明天下午四点,五区的科研馆有一场讲座,是李慢教授的,她是智械研发方面的专家,很少出来分享经验,很难得。
我可能听不懂。
秋梧第一时间想。
但她也没打算回绝,洛白主动计划约会已经让她颇为受宠若惊了,以俩人的条件差,就该她一直贴着人家才对。
还有更现实的问题。
秋梧:我明天一天都有时间,但从五十七区到五区至少要六个小时,最早的快车票是早上十点的,可能赶不及。
洛白:不用坐快车,我去接你。
秋梧:不用,太麻烦了!
明明洛白不在眼前,秋梧仍旧下意识摇头。
与其让洛白来接,她还不如让秋家送,秋启想必会很乐意。
洛白:是我邀请的你,接你是应该的,明天下午三点在学校南门等我,可以吗?
秋梧:……可以。
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关掉手机,秋梧望向被风吹着摇晃的柳树枝桠,半晌,自嘲的笑了。
洛白是正确的,邀请者接被邀请者再正常不过。
但在这个地方,这个圈子,人分三六九等,洛白是最上等,她是最下等。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都快忘了平等做人的感觉了。
第二天周日下午,秋梧两点半就在校门口等着了,依据上次的经验,她没有化妆,穿得也是日常穿得白T加休闲裤。
就在她又被人拦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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