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心情不好?
咋又心情不好了?
束鳞和袁盈对视一眼,袁盈示意他先离开。
束鳞立刻溜了袁盈把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不闷吗?”
被子里的龙不说话。
清晨的阳光洒了一屋,什么都是金灿灿的连被子也不例外。
袁盈无奈地在床边坐下,伸手拉了一下金灿灿的被子,没拉开。
“为什么不高兴?”袁盈问。
问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
她更好奇了:“我又得罪你了?”
被子里的龙还是不说话。
袁盈已经自顾自开始思考:“仔细想想好像从我进来开始,你就不冷不热的说明你在那之前就开始不高兴了,可今天我们刚见面……是昨天?我昨天做什么事惹到你了吗?”
被子里的龙依然不说话但动了动。
那看来是了。
袁盈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吃饭、聊天、散步回来之后互道晚安,然后回屋睡觉。
每一个环节都挺开心的呀。
想着想着,袁盈忍不住笑了。
被子里的人默默露出一双眼睛:“你笑什么?”
“没事我就是觉得新奇,你现在……”袁盈比划了两下,“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有点好玩。”
“好玩?”烛风眯起眼睛。
袁盈点头:“嗯,好玩。”
谁能想到以前一天不犯贱就浑身痒痒的家伙竟然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孵蛋期真是太可怕了。
烛风直勾勾盯着她看了许久,眼角渐渐泛红。
袁盈吓一跳:“我我我又说错话了?”
“没有,”烛风闭上眼睛“我累了,想睡觉你先出去吧。”
“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啊……我说好玩没别的意思
烛风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出去吧。”
“烛风……”
烛风又要把被子往脑袋上盖。
袁盈赶紧拦住:“出去我现在就出去你别盖了。”
烛风松开被子定定看着她袁盈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烛风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放任自己睡去。
高烧的滋味很不好尤其是在身体本来就因为失血而虚弱的前提下烛风只觉忽冷忽热意志昏沉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
他就像掉进了沼泽地身体不断地往下陷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太难受他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烦躁和苦闷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他的口鼻明明没有把被子拉过头顶却还是感觉窒息。
迷迷糊糊间熟悉的脚步声又一次响起下一秒有什么
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凉意渗透肌理而他重获呼吸。
烛风缓缓睁开眼睛恰好看到袁盈正在发呆的侧脸。
她坐在床边后背微微躬着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放松却也苦恼像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能靠自己绞尽脑汁地思考正确答案。
“怎么又回来了?”烛风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袁盈回神:“啊……你醒了我给你用了退烧贴。”
烛风伸手去摸脑门袁盈忙抓住他的手腕。
“别碰”她提醒道“你不能吃药只能用这个缓解一下了。”
烛风定定看了她半晌突然问:“你想不想出去玩几天?”
“你想出去玩了?”袁盈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太行吧昨晚只是出去吃个饭你就这样了我觉得最近还是别出门了。”
“我说的是你。”烛风重复一遍“你一个人或者跟朋友一起。”
袁盈顿了顿:“什么意思?”
烛风挣扎着坐起来袁盈一只手拿着蛋一只手把他扶起来顺便往他背后塞个枕头。
作为一条从来不生病的牲口龙如今连坐起来都需要分几个步骤这让烛风心情很不好但对上袁盈的眼睛时他还是克制了这种情绪。
“龙蛋对我的影响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烛风靠在枕头上表现得漫不经心
袁盈直接否决:“那不行我们都留在金元宝谁也不准走。”
烛风眼眸微动。
“我可以照顾好你跟宝宝蛋的”袁盈稍微正色“相信我。”
本来也不想离开她的烛风渐渐动摇:“但我会很难搞。”
“我又不怕。”袁盈朝他挑了一下眉。
烛风眼底泛起笑意。
袁盈见他没再往被子里钻默默凑近一点细声细气地解释:“我刚才说你好玩真的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她出去之后也反思了烛风是为了孵化宝宝蛋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作为宝宝蛋的妈妈有责任承担起孵蛋以外的所有责任对烛风的态度也要改一改不能再用以前的相处方式对他。
一人一龙共同努力才能顺利度过这个孵蛋期。
烛风果然对她的温声细语很受用静了片刻后轻轻应了一声。
袁盈默默松了口气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发根长出来了。”
黑色的头发加银色的发根看起来有点奇怪。
“难看吗?”烛风问。
袁盈面不改色:“当然不难看,很酷。
烛风唇角翘了起来。
袁盈见气氛不错,顺势提问:“所以刚才为什么心情不好啊,是我昨晚又做错了什么吗?
“不关你的事,烛风别开脸看向窗外,“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就是不愿意说的意思了。
袁盈叹了声气,没再追问。
“还是困。烛风低声道。
“嗯?袁盈打起精神,“啊,那再睡一会儿吧。
“你有事要忙?烛风问。
袁盈摇了摇头:“不忙,我在这里陪你。
烛风闻言,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袁盈看懂了,立刻脱鞋上床,烛风将胳膊伸过来,她就直接枕了上去,抱着蛋跟他贴得更近一点。
一家三口调整好姿势,就安静不动了。
“睡吧。袁盈低声道。
烛风答应一声,很快就睡了过去。
袁盈明明不困,但听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声后,也跟着睡着了。
她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睁开眼睛时,自己被烛风手脚并用地缠在怀里,而宝宝蛋不知所踪。
袁盈心下一惊,连忙起身找蛋,却被烛风又抱了回去。
“在床头柜上。他含糊道。
袁盈伸着脑袋看一眼,果然在烛风那边的床头柜上看到了蛋。
“……它会不会着凉?她忧心地问。
烛风将脸埋进她颈窝:“它就是一颗蛋,一颗蛋为什么会着凉?
袁盈被说服了,但又生出新的疑问:“你不孵它了?
“孵蛋又不是要把蛋时时刻刻贴在身上,只要蛋在我方圆五米之内,就会正常生长发育,所以放床上跟放床头柜上的效果是一样的。烛风含糊道。
袁盈:“……五米之内就可以?可它不是还需要你的体温吗?离这么远还能感觉到你的体温吗?
“体温是通过羁绊传递的,又不是距离。烛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肩膀。
袁盈还在求知若渴:“那你们的距离要是超过五米呢,它会怎么样?
“超过五米两个小时内没事,两个小时后会停止发育。烛风说。
袁盈眉头紧皱:“停止发育会怎么样?
“会变成坏蛋。
袁盈:“……
懂了,一定不能让蛋和烛风之间的距离超过五米。
烛风昏昏沉沉,又要睡去,袁盈再次开口:“还有一个问题。
烛风把她抱得更紧,轻哼一声表示不满。
袁盈忙道:“最后一个!
“说。烛风眉头紧皱。
袁盈:“既然五米之内都可以,你为什么还要每天抱着?
“因为
那是我们的宝宝。”烛风说。
他的烧还没退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落在袁盈的锁骨窝里留下一片潮热。
“我们的”烛风的声音越来越低“你生的……”
袁盈闻言愣了愣等回过神时烛风已经睡熟了。
她没有再打扰他只是轻轻帮他掖了掖被子。
烛风又睡了两个小时才醒睁开眼睛时发现袁盈正窝在他怀里玩手机还贴心地调暗了屏幕调成了静音。
已经是中午了热烈的阳光隔着厚厚的玻璃照进来室内一片光亮还泛着一丝燥热。
他缠得太紧自己和袁盈身上都出了些汗皮肤微黏地贴在一起蒸腾出同款沐浴乳的香气有种只属于夏天的亲密无间。
烛风恍惚了一秒以为自己还在龙境而此刻的场景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梦醒之后就会回到高墙和铁栅栏里。
“你醒了啊?”袁盈突然开口告诉他这不是梦。
烛风顿了顿点头:“嗯醒了。”
“那能先放开我吗?”袁盈跟他商量。
烛风不想放但对上她的视线后还是习惯性地听话。
袁盈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直奔洗手间去了。
烛风沉默几秒忍不住笑了。
袁盈很快从洗手间回来一脸舒展地摸摸烛风的脖颈。
刚洗过的手凉凉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烛风刚想让她贴得更久一点她就放开了:“已经不烧了。”
烛风掩去心里小小的失落:“嗯。”
“小雨刚才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去应有尽有结一下最近的账我可能得出去一趟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回来。”袁盈报备。
这种事无巨细都告诉他的感觉还不赖烛风扬起唇角:“去吧。”
袁盈笑笑一条腿突然压在床上朝他靠近。
烛风喉结动了动仰起脸默默等着。
下一秒袁盈越过他
“宝贝儿我马上就回来哦。”她夹着嗓子用力亲了一下蛋壳然后把蛋塞进被窝。
烛风扬起的唇角还没放下袁盈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并没有亲他。
烛风静默良久像一块凉粉一样慢慢滑进被子里。
下午无事袁盈也不在家束鳞和阿野溜溜达达地上楼了还给烛风带了一堆吃的。
“出去。”烛风躺得直直的语气冷漠。
束鳞凑过来:“王你心情不好啊?”
“你孵蛋心情会好吗?”烛风反问。
束鳞表示理解并安慰:“再坚持28天孵蛋期就结束了。”
烛风默默把被子拉过头顶。
“……我说错话了?”束鳞看向阿野。
阿
野一脸淡定:“你这个龙很奇怪。
“哪里奇怪?束鳞不解。
阿野:“有时候,你给人一种很精明情商很高的感觉,有时候又光说蠢话做蠢事,你难道觉得28天是一个很能安慰人的数字吗?
束鳞:“……
“跟你说不清楚。职场高手扭头就要走。
束鳞忙问:“你干什么去?
“把老板请回来。阿野说。
话音刚落,烛风就掀开了被子:“不准去。
阿野立刻回来,顺便轻蔑地扫了束鳞一眼,无声告诉他:看,王这不就出来了。
束鳞:“……
烛风掀开被子之后,也没有再藏的意思,面无表情地抱着蛋坐了起来。
有前车之鉴,束鳞不敢再乱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职场高手,指望他能让王的心情变好一点。
职场高手从兜里摸出一块奶糖,咂摸咂摸几口咽了下去,这才慢吞吞开口:“王,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束鳞无语,想说他刚才就是这么问的,结果把王问进被子里去了,这龙怎么还哪壶不开……
“昨晚吃完烤串,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烛风回答。
束鳞:嗯?这就回答了?
阿野:“就因为这个?
束鳞立刻表示不满:“什么叫就因为这个,你知道孵蛋期的公龙有多需要伴侣安抚吗?你怎么能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只亲了宝宝蛋。烛风又说。
束鳞:“……
阿野:“还有吗?
“这些还不够?烛风反问。
阿野想了一下,摊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被龙蛋影响太深了,别忘了你以前可是老板扇你巴掌,都会开开心心舔她手心的龙。
“是。烛风点头承认。
束鳞终于忍不住了:“不是……王,他这么轻视你的痛苦,你也不生气?
“被龙蛋影响是事实,为什么要生气?烛风反问。
阿野也看过来。
“好好好……
束鳞被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一脸憋闷地捧着龙蛋去了墙角蹲着。
阿野:“等老板回来,我告诉她,让她跟你一起住。
束鳞支棱起耳朵,默默表示认同。
烛风却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
“为什么?
职场高手和墙角的蘑菇同时发出疑问。
烛风闭了闭眼睛,冷漠道:“我不想勉强她。
“这怎么能是勉强,束鳞拿着龙蛋激动地冲回来,“老板肯定是愿意配合的啊!
烛风扫了他一眼:“别把蛋黄给我摇散了。
束鳞立刻端庄。
房间
里静了一瞬,烛风才接上刚才的话题:“她愿意配合是一回事,发自内心想陪着我……们,是另外一回事。”
“这有什么区别?”束鳞不解。
阿野却懂了:“出于责任和心甘情愿的区别,王觉得老板每天要忍受孵蛋期的他已经很辛苦了,不想再让她因为责任作更多的付出。”
烛风点头,表示认同。
束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哑口无言。
这是怎么从一句话解读出另外一句话、还解读正确的?!
一定是因为他们俩社会化程度都不够,所以才会精准理解对方的意思,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三条龙一颗蛋沉默相对,卧室里的空气沉闷堪比监狱。
不知过了多久,烛风缓缓开口:“其实她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仅做到了共同抚养孩子的承诺,还愿意在孵蛋期照顾我,是我被龙蛋影响,想要更多。”
束鳞忍不住了:“可你要的这些,都是合理的啊,孵蛋期本来就需要伴侣的气息安抚,我觉得……”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和阿野一起错愕地看向烛风。
烛风感觉不对,抬手擦了一下脸,指腹上果然多了一抹晶莹。
“这该死的孵蛋期。”他面无表情道。
袁盈一个多小时以后准时回来,烛风的低气压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神色恹恹打不起精神。
“还不舒服吗?”袁盈问。
烛风默默盯着她看:“好多了。”
袁盈看到他病歪歪的样子,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一触即离,一人一龙再次对视,都出现片刻的怔愣。
龙:欧耶,这次只亲了我。
人:完了,我好像真的有特殊癖好。
因为这一吻,大龙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但这份好心情只持续到晚上他给龙蛋喂完血,就再次低落下去。
“睡吧,我也回去睡了。”袁盈帮他盖好被子。
烛风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想让她留下,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我想先洗个澡。”
“不能洗,刚发完烧洗什么洗。”袁盈立刻拒绝,对上他的视线后又放缓了语气,“听话。”
烛风幽幽答应:“嗯,晚安。”
“晚安。”
袁盈笑了笑,转身离开,快走到门口时随意地往后扫了一眼,就看到烛风还在直勾勾盯着她看。
她心神一动,突然停下脚步。
“还有事?”烛风立刻问,眼睛里泛起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光亮。
袁盈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要不要搬到我房间去住?”
烛风愣住。
“我们一起住吧,至少你夜里再生病,不会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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