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嗯?”
烛风下意识抬头,对上袁盈的视线后迅速调整好情绪,笑眯眯地问:“是不是很难受?”
其实也没有太难受,只是肚子胀胀的,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有种岔气的感觉。这对袁盈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但被他这么一问,袁盈突然觉得特别难受。
“难受吗?”烛风按着她的肚子又问一遍。
袁盈别开脸:“废话。”
烛风盯着她不自觉撅起的嘴,突然凑过去亲了亲。
袁盈难以置信:“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亲,你是不是人啊!”
最后一句都快成口头禅了,说完她就有点后悔。
但烛风没像以前一样回答他本来就不是人,只是摸摸她的脸,说了一句:“等我。”
然后就从她身上起来,出去了。
袁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竟然有点失落。
三秒钟后,她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因为烛风不黏着她失落。
“肯定是该死的躁动期又开始了……”袁盈念叨着,突然瞥见房门没关。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也不打算再出门,这个时候就应该把门关好,躺床上玩两个小时的手机,然后关灯睡觉。
但烛风说了等他,说明他还会来,她如果把门关上的话,他来了之后肯定会拍个不停,吵得所有人都不安生。
就算他不拍门直接进来,那他现在可能就是去个洗手间,毕竟他最近总是频繁去洗手间,说不定她刚把门关了,他就回来了,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袁盈想了很久,最后决定不关门了。
金林镇的这个时间,已经很安静了,袁盈趴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又一次想到了躁动期。
算起来,距离上一次躁动期结束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按照烛风给的时期推算,新一轮的躁动期一周之内就会出现。
是不是该提前做点准备?
袁盈沉思片刻,打开购物软件开始研究,把她觉得有用的东西全都加进了购物车。
批量付款。
买完了东西,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说了等他的烛风到现在还没来。
袁盈突然有点生气,正准备去关门时,身后传来一点轻微的脚步声。
她立刻坐起来,果然是某龙回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袁盈板起脸。
烛风把门一关,拎个塑料袋就过来了:“不是跟你说了要等我吗?”
“这都几点了,我为什么要等你?”袁盈反问。
烛风顿了一下,笑了:“嫌我回来晚了?”
“……你想多了,”袁盈往床上一躺,“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
她闭上眼睛,示意他可以滚了。
烛风仿佛没听到拉个椅子一坐就开始摆弄他那个破塑料袋。
袁盈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非常好奇他在干什么但出于某种奇怪的好胜心她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
他似乎在拆什么东西。
哦现在把那东西铺到床上了。
嗯?挪她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挪过去?
袁盈的好奇心快要到达顶峰时突然感觉屁屁一凉她震惊地睁开眼睛猛地抓住已经到腿弯的睡裤:“你干什么?!”
“帮你治病。”烛风举着一支开塞露道。
袁盈这才发现
她彻底疯了手忙脚乱地把睡裤提起来翻个身滚到床的另一边:“你这个变态!”
“变什么态”烛风失笑“我在帮你解决问题快过来。”
袁盈的脸都涨红了:“我才不过去有你这么解决问题的吗?!”
“这么解决问题怎么了?”烛风看一眼手里的开塞露安抚“专业的看护老师就是这么教的。”
袁盈瘫痪在床那段时间他在她睡着的间隙经常会在网上看一些护理方面的课程也学过如何给病人使用开塞露虽然没用上但知识还是牢牢地印在了脑子里。
“放心吧我可以的。”烛风试图让她安心。
袁盈见鬼了一样看着他:“我不可以你把那东西给我放下!”
“你为什么这么排斥?”烛风不解。
袁盈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现在不是病人我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自己弄!”
烛风愣了愣震惊:“这东西还能自己用啊。”
袁盈:“……”
没等她充分表达出自己的无语烛风已经绕过床把东西塞到了她手里:“用吧。”
袁盈:“……”
“用啊我看着你用。”
袁盈:“……”
“怎么还不用?”烛风催促。
袁盈:“……”
“还是你希望我来帮……”
“不需要!”袁盈一把抢过开塞露推着他往外走“明天还要上班你现在给我回去睡觉!”
烛风不想走:“我还没指导你……”
“都说不需要了!”袁盈气恼打断。
眼看着还有一步就走到门外了烛风抬手扶住门框扭头:“你以前用过吗?”
当然没有袁盈的消化系统非常健康这是人生第一次便秘。
但她不能这么回答否则某龙肯定要留下‘指导’。
谁稀罕他的指导啊!
袁盈微笑:“用过。”
“真的?”烛风不太相信。
袁盈:“我骗你干嘛。”
说完直
接把人推了出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烛风听着门里窸窣的反锁声,不由得笑了一声。
下一秒,一股尿意突然袭来,他脸色微变。
虽然对自己的肾功能颇为自信,但他最近上厕所的频率确实有点高,小腹那里老觉得压着什么东西,稍微动一动就想去洗手间。
这很不对劲。
袁盈在门板上趴了两分钟,直到对面的房门发出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肚子还是胀得厉害,而且有一种什么东西在里面上下滑动的感觉,袁盈揉了揉,看着手里的开塞露陷入沉思。
思考片刻后,她决定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如果明天晚上之前还拉不出来,那就借用科技手段。
白天赶了一天的路,虽然过程很舒适,但精神上仍然是累的,袁盈把开塞露往床头柜里一丢,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
已经是三伏天,但金林镇早晨的空气依然凉爽舒适,袁盈愉悦地在床上滚了一圈,不小心压到肚子,顿时有了上厕所的冲动。
她不敢耽搁,立刻往洗手间跑。
五分钟后,她一脸郁闷的从洗手间出来了,小肚子仍然是鼓鼓的。
虽然拉屎不顺畅,但班还是要上的。
袁盈换了衣服,把头发扎起来,又化了一个淡妆,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元气满满的微笑。
一切准备就绪,她怀着愉悦的心情拉开房门。
三秒后,她微笑着关上房门。
然后门外传来烛风的声音:“再不出来我可就硬闯了啊。”
袁盈扯了一下唇角,重新开门:“你干嘛守在我门口?”
烛风反问:“肚子还胀吗?”
“不胀了。”袁盈睁眼说瞎话。
烛风点了点头,伸手就要摸。
袁盈吓得往后跳了一步:“你干嘛?!”
烛风本来只是临时起意,一看到她反应这么大,顿时眯起了眼睛。
袁盈不给他犯浑的机会,推开他就往楼下跑。
“慢点。”
身后传来烛风无奈的提醒,袁盈跑得更快了,肚子里那一坨好像独立成团了,在不大的空间里晃啊晃。
袁盈跑到一楼才感觉肚皮发紧,扶着墙缓了半天后,镇定自若地走进客厅。
才七点多,客厅里已经很热闹了,李紫趴在前台,在跟小雨讨论附近还有什么适合带小孩去玩的地方,一边聊一边在手机上做记录。
阿野和她家的小孩月月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人抱着一袋巨型薯片咔嚓咔嚓,束鳞坐在不远处,一边吃包子一边偷偷观察他们两个。
袁盈一出现,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
“老板早上好
。
“早啊老板。
“袁老板早。
袁盈笑着一一打过招呼,从兜里摸出一块糖递给月月,月月怯怯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敢接,倒是旁边的阿野眼睛都快望穿了。
“他不会要的,束鳞小声提醒,“他胆子可小了。
束鳞这么一说,袁盈突然想到什么,环顾一圈后,果然看到一个脏兮兮的黄色小碗。
“太久没见,我竟然把这件事忘了,她笑着把糖放进碗里,再把碗端给月月,“现在,这个糖是安全的了,你要吃吗?
月月纠结几秒,从碗里把糖拿了出来吃掉了。
束鳞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难怪他妈妈把薯片给他之前,要把薯片往这个碗里塞一下,我刚才还想根本塞不下,为啥要多此一举,合着是因为这个。
同样眼珠子快掉出来的,还有等着捡漏的阿野。
袁盈反手从兜里又摸出一块糖,阿野欢呼一声接过。
“我的呢!束鳞开始**。
袁盈拿出了第三块糖,于是束鳞也开心了。
全程围观的小雨忍不住感慨:“我们老板真有当幼儿园园长的潜质。
“确实,她要是开个幼儿园,我第一个报名。李紫附和。
袁盈笑着走过来:“我兜里还有,你们要吗?
小雨和李紫同时拒绝。
寒暄几句,袁盈看了眼李紫做的计划,光是森林公园就有三个,还有一个漂流项目,分别在四个方向。
“你打算一天之内玩完这四个地方?袁盈惊讶。
李紫点头:“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行程太赶了,孩子不一定能受得了,要不分两天玩?袁盈提议。
“不了,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李紫笑道,“月月太喜欢金林镇,我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带着他把这里所有漂亮的地方都走一遍,让他选个自己最喜欢的。
袁盈好奇:“选出最喜欢的景点之后呢?
李紫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束鳞突然惊呼一声:“尿了尿了,他尿了!
前台这边的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就看到刚才还坐在月月旁边的阿野,已经淡定地挪了一个位置,继续咔嚓咔嚓。
月月胆怯地坐在那里,眼里充满呆滞的无助,相比较之下,束鳞的崩溃就太生动了。
李紫立刻拎着包跑过去,一边道歉一边把月月从沙发上拉下来。
袁盈大步走过去,拦住准备擦沙发的她:“我收拾就好,你先帮小孩换衣服。
“好、好的。李紫答应一声,这才从包里掏出换洗衣物。
等她给孩子换完衣服,袁盈把沙发和地板也整理干净了,垃圾交
给小雨去扔。
李紫朝她感激一笑:“谢谢啊。”
“没事都是应该的”袁盈笑问“不是要去森林公园吗?我开车送你们吧免费的。”
“不用了我提前约了司机五分钟前就到了。”李紫忙道。
袁盈点点头:“那你们快去吧别让司机等太久。”
“好的好的。”李紫把黄色小碗塞进包里跟袁盈等人道别之后抱着月月往外走去
袁盈目送母子两个的身影离开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她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扔完垃圾回来的小雨语气稀奇“两个月前她绝对不会这么认真地道谢反而会觉得我们帮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小孩是不是不正常?都四五岁了还在尿裤子。”束鳞好奇。
小雨点头:“好像是自闭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束鳞深吸一口气还想再说什么袁盈突然看过来:“束鳞阿野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她语气透着冷意小雨感觉不妙立刻溜回前台。
束鳞和阿野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一时间愣住了。
“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这里的员工吗?”袁盈不悦地问“作为金元宝的老板我不要求你们在发现小朋友尿裤子之后表现得有多专业至少不应该那么冷漠和咋呼吧?”
束鳞嘴唇张了张:“老板……”
“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吓到月月了也让李紫感觉很难堪。”袁盈直接打断又转头看向阿野“还有你薯片是李紫给你的吧你吃了人家的东西却对人家的孩子那么冷漠是不是太过分了?”
阿野怔怔看着她眼圈突然红了。
两米多高的壮汉落泪是挺震撼的尤其对方还是个未成年。
袁盈的心瞬间就软了但还是板着脸不说话。
她知道他们在龙境的身份可能很高贵也知道他们是因为烛风才会留在金元宝工作但只要他们是她的员工一天她就有资格指出他们的错处。
烛风一从楼上下来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他的视线在沙发那边转一圈后立刻看向躲在前台的小雨。
小雨无声地摇了摇头烛风果断上楼。
客厅里沉默延续一段时间后束鳞哽咽着道歉:“对不起老板我知道错了。”
“我也知道错了……”阿野也跟着认错。
袁盈装不下去了叹了声气道:“那下次别这样了啊。”
话音刚落束鳞和阿野抱头痛哭。
袁盈:“?”
她好像也没说太过分的话吗?怎么都哭了。
袁老板不明所以但见
他们哭得这么伤心,只好放软了态度哄,结果她越哄他们哭得越凶,她快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烛风从楼上下来了,一手拎一个直接拎到了客厅外面。
隔着一道玻璃门,袁盈看到烛风双手叉腰,懒散地在说什么,束鳞和阿野站在他对面,低着头抠着手,一个比一个老实。
两分钟后,烛风从外面回来了。
“他们俩呢?”袁盈问。
烛风:“回厨房干活儿了。”
“还哭吗?”袁盈关心。
烛风:“不哭了。”
“真的?”袁盈好奇了,“你是怎么哄好的?”
“哄?”烛风嗤笑一声,“哄什么哄,一人骂几句就老实了。”
“……我哄都哄不好,你骂好了?”袁盈不敢相信。
烛风闻言瞥了她一眼:“你就会惯着。”
袁盈:“……”
一直在偷听的小雨没忍住:“噗……”
烛风和袁盈同时看过去,小雨轻咳一声:“好饿啊,我去厨房吃点东西。”
说完,就赶紧溜了。
客厅里只剩下袁盈和烛风两个,对上视线的瞬间,袁盈突然感觉不妙。
果然,烛风:“你是不是没用开塞……”
袁盈扭头就跑,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下午的时候,她成功上了一次厕所,虽然鼓起的独自没有变平,但感觉舒服很多。
心情愉悦的她从洗手间出来,又一次遇上了阴魂不散的前男友。
“拉了吗?”他问。
袁盈一秒面无表情:“你到底什么毛病?”
“我在关心你。”烛风觉得自己一点毛病也没有。
袁盈白了他一眼就要走,烛风却攥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按在了她肚子鼓起的那块上。
他做出这个动作,只是想看看袁盈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可下一秒就再次涌起无限的父爱。
完了。
他真的完了。
烛风心情正复杂,被自己按着的那一坨突然滑动两下。
“它还会动?!”烛风震惊了。
袁盈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少动手动脚啊。”
她扭头就走,烛风立刻跟上:“你还没用开塞露吧。”
“我不用,”袁盈拒绝,“我刚才已经上过一次厕所了。”
烛风皱眉:“但你的肚子还是鼓的,说明没拉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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