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窈的认知里,虞砚卿应该不是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社交上的人。
她这位姐姐的生活可以说是极度单调无趣,几乎找不到任何娱乐痕迹,仿佛出生就设定好程序的满分机器,一板一眼,从小就优秀的是那个所有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虞窈恰恰相反,并且很不幸的在这种光环笼罩下生存至今。
然而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虞砚卿都的确是她在这个世上仅剩的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同时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字面意思上最为亲近了解的人。
光是将陌生女人带回家参加家宴这件事就很不符合虞砚卿的风格,以至于见面前,虞窈本以为对方会是年龄稍大、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不成想,虞窈参与了虞砚卿的全部人生,自以为对她知根知底,却依然在不知道的时候多出来了这样一位之前从未见过的朋友,而且相处的十分熟稔......
“雾夕,菜品还合口味吗?”
因着虞窈的晚到,这顿饭正式开始用餐时桌上的食物已经全部换过一轮,卡着她回来的点,厨师临时赶制了一桌热气腾腾新鲜的菜品。
理论上来说,虞窈在晚上六点后就不会入口除了酒水以外的任何高热量食物,但对着虞砚卿总要装模作样几下,以免唠叨。
她独自坐在餐桌一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鱼刺,很是新鲜地看着对面两人互动。
柳雾夕就连吃饭的一系列动作也优雅的让人赏心悦目,先是小口咽下食物,再用餐巾擦拭唇角,然后才不急不缓地回答:
“是我喜欢的味道,很好吃。”
闻言,虞砚卿似乎松了口气,露出些许笑意,“喜欢就好,我记得你不吃葱蒜辣椒,所以没让厨师放这些。”
体贴温柔的做派和方才面对虞窈时的严肃截然不同。
那种感觉陌生的就好像是自出生以来,虞窈第一次见到这位大自己三岁的亲姐姐,连带脸上的笑容都看着相当刺眼。
心头无端升起一股尖锐的郁气,筷尖没控制住,嗞拉一声在瓷盘上划出噪音,惹得对面两人齐齐看过来。
虞窈索性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特意为了她等到现在的一桌饭菜,却没吃几口就撂下筷碗,虞砚卿眼神明显带上不悦,“你要去哪?”
虞窈拿过外套,随口答:“回家。”
母亲离世后她就搬离了这座冷清的宅子,只偶尔家宴才会回来一趟。
很明显回家是搪塞的幌子,她这身装扮,出了门目的地只可能是还未散场的夜店。
有外人在,虞砚卿没有不留情面的戳穿,“今天在家住一晚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她也用了家这个字眼,仿佛在刻意提醒虞窈的身份。
虞砚卿平日很少用这种商量的口吻和虞窈说话,大多时候都是通知她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身为姐姐如果不建立威严,很难管束住比一般妹妹更不听话,性格顽劣的虞窈。
可虞窈并不是那种给了台阶就会下的人,她只会顺杆上爬,包括虞砚卿现在反常的语气,也觉得是柳雾夕在场惺惺作态的缘故。
正要接一句有事现在就可以说,然而余光瞟到一旁安静用餐,仿佛没察觉出两姐妹对峙剑拔弩张气氛的女人。
虞窈忽地停下动作,半道将衣服和包包挂回原位,改口道:“好啊。”
她好像隐约猜到了虞砚卿要说的内容。
...
加上饭后茶水,一顿晚饭吃了将近一小时。
柳雾夕离开的时候,外面夜已深,下着小雨的天空团着雾气,庭院淹没在未知的黑暗中,路灯朦朦胧胧发出微弱光亮。
她委婉拒绝了虞砚卿客气的留宿提议,两人站在门廊下又是好一番文绉绉的场面话,等得虞窈无聊的快将手机屏幕划出火星。
群聊里热火朝天发着一些庆生现场的视频,时不时有人关心一嘴她的情况。
【还回来吗姐?】
【不回了,烦着呢。】
随便打了几个字,听着前方交谈有收尾的迹象,虞窈关掉手机抬头。
车灯耀眼,司机撑伞等候在路边。
“路上注意安全。”虞砚卿最后叮嘱。
柳雾夕轻轻应了声,捏着裙摆正要踩入雨中,临走前却又突然转头,目光直直看向角落靠着柱子的虞窈。
她一身黑裙悄无声息的融在阴影中,存在感却不容忽视,面容与暗沉的天色艳丽的格格不入。
“窈窈,下次见。”
虞窈下意识站直身子,还没明白她这句下次见是什么意思。
女人身影很快消失在伞下,伴随车门关闭的闷响,汽车远去,门廊重新归于寂静,宅子再度变得冷清。
“进去吧。”
虞砚卿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疲惫地招呼,打断了虞窈的思绪。
...
虽然不常回虞宅住,但虞窈的物品一概不缺。
她搬家时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这间房间仍保留了所有回忆,就连桌上曾经烦闷时随手画的涂鸦也原封不动。
对于虞窈的留下,王姨最为高兴,一进门就开始忙前忙后地收拾,嘴里念叨着家里没有人气,虞砚卿一个人住的太过孤独,她应该常回来陪伴。
床单被套是新换的,房间里点着虞窈喜欢的香薰,即使不在家住,虞砚卿依旧持续替她添置物品,衣柜里已经装满了这季度新衣,大多是虞窈曾经某段时期钟爱的品牌,仿佛在随时等她回来。
只可惜已经过时了,虞窈喜好变得就像无常的天气,虞砚卿对她的了解也就仅此而已。
母亲已经离世了,不知道做样子给谁看。
虞窈觉得有些好笑。
王姨的念叨听久了头疼,她随便挑了件睡裙,准备卸妆洗漱,房门恰好被敲响。
保姆站在门外小声通知:“二小姐,虞总叫您去书房一趟。”
虞窈放下衣服,看着正在浴室布置的中年女人,突然好奇她是否早已提前知晓,便问了句:“王姨知道姐姐要和我说什么吗?”
她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加上幼时身体不好,总是三天两头生病,因而虞家上上下下,以王姨为首,都对她无限宠溺纵容,这才将虞窈惯成了现在这副性子。
她以为对方会如实告知,女人却是笑了笑说:“放心,大小姐应该只是想和你商量下家事,你们两姐妹也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天了吧?别多想。”
她目光慈祥,笑容夹杂着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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