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有一瞬令人心悸的沉默。
虞砚卿张了张唇,还没开口,虞窈紧接着又道:
“虞氏的情况我都已经听说了,你那敷衍人的理由也不知道换一套,到时候对外宣布联姻也准备跟所有人这样说?姐姐,她们可没我这么好骗。”
最后两个字故意停顿,用了重音强调。
可惜虞砚卿并没有做任何反应,只是静静看了她半晌,不慌不忙移开眼,淡然问:“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虞窈轻哂,早料到她会如此反问。
也许虞砚卿有句话没说错,她和柳雾夕的性格的确能处到一块去。
毕竟两人都属于同一类人——总是擅长将收到的问题再圆滑抛回去,从而掌握主动权。
永远不用指望能从她们那直接收到有用的答复,这是虞窈切身经历的心得体会。
她弯了弯唇,保持站立的姿势,视线紧紧盯着虞砚卿的脸,这个角度不会错过对方面部表情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随后用挑衅十足的语气,慢悠悠道:
“比如虞氏最近情况不太好,你所经营的虞氏并不像表面那样强大,比如你跟柳雾夕联姻还有其它的目的,比如......”
“够了。”
虞窈还欲继续,话到一半,虞砚卿突然沉声打断,目光愠怒地看向她,淬着冷冽寒意。
事实虞窈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自己也不确定具体情况,只是如果不那样肯定,稍微底气不足以虞砚卿的功力都能很快看穿。
随口一诈,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却没想到虞砚卿极为罕见的,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般,失去了表情管理。
在虞窈的记忆里,虞砚卿那张脸上出现明显情绪波动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越长大越喜怒不形于色。
她从小到大一直是众人口中优秀的模范生,完美的犹如出生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不达到触发条件,绝不会流露出丝毫多余情绪。
曾经有段时间虞窈的乐趣在于研究如何激怒惹她生气,遗憾的是,不管做了多么过分的举动,虞砚卿对她都只是进行合理范围内该有的训斥责罚,没有过半点失态,叫人挑不出借题发挥的差错。
自此,虞窈心目中她就一直是个古板无趣的形象。
可现在......
虞窈挑了挑眉,欣赏着她压抑克制的模样,感受不到危险似,趁火打劫问:“所以这些传闻是真的,虞氏到底怎么了?”
闻言,虞砚卿略讽刺地牵了下嘴角,“放心,就算情况不如之前好,你也不用担心会破产沦落街头。”
她起身,面上情绪转瞬收了回去,似乎不想再和虞窈多做纠缠,冷冷道:“如果真想要知道虞氏的情况,就进公司上班,不用刻意激怒我。现在以你的立场来问这些给不了公司任何帮助,有空道听途说,不如先确定好服装工作室的开业日期。”
几乎是明晃晃的阴阳怪气,虞窈却并不生气,饶有兴味品味着她刻薄的语气,轻啧道:“刚才还口口声声,虚伪的说什么联姻是给柳雾夕提供盟友支持,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继承柳家带来的利益......真是好算计。”
她仿佛看不到虞砚卿凌厉的眼神,鼓掌感叹:“用婚姻当作交易筹码,恭喜姐姐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商人,不过......”
说到这,虞窈话音顿了下,玩味地问:“我很好奇,柳雾夕知道这些吗?”
虞砚卿彻底失去耐心,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和她擦肩而过,警告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记住自己虞二小姐的身份。”
“姐姐。”虞窈叫她。
虞砚卿脚步不停,置若罔闻。
就在指尖已经搭上门把手,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她在后面问:
“既然我也是虞家的人,为了利益的商业联姻而已,为什么一定要选姐姐呢?”
虞砚卿动作一顿,回头。
虞窈环着胳膊,似笑非笑地说:“毕竟按照商人思维,像我这样毫无用处,空有美貌的闲人,不是更好的联姻工具吗?”
她唇角微弯,语气理直气壮的完全不以为耻。
虞砚卿手指无声收紧,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
虞窈眼里带着像是洞悉一切的了然,不疾不徐地缓缓道:“其实姐姐很喜欢她对吗?”
空气沉默。
见虞砚卿久久没有回答,她愉悦轻笑,“在怕什么?”
话音落,虞砚卿握住门把的手指果断按下去。
办公室大门打开,外部纷杂的声音一齐涌入耳中。
“虞总。”等候的助理手里抱了厚厚一叠文件迎上前。
虞砚卿冷然道:“以后不管来的是谁,都必须提前预约。”
很明显在指里面那位。
不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助理提心吊胆,连忙答:“明白,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远处,柳雾夕听到动静,抚着裙摆起身,目光隐含担忧,关切地问:“还好吗?”
仿佛不论何时何地,她脸上总是挂着合适的,恰到好处的表情。
连虞砚卿也很难感知出内里真实的情绪。
在怕什么?
她想起虞窈那句没头没尾突兀的质问。
怕这位从小骄纵任性、性子顽劣的妹妹,像过去那样幼稚地抢走她所喜欢的一切吗?
只有虞砚卿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她自嘲般勾了下唇,朝柳雾夕轻轻颔首,示意结束了。
...
虞氏人多眼杂,有什么突发状况,即使刻意捂嘴,也难以保证不走漏半点风声。
一向很少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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