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搬回老宅,和砚卿姐一块住了?”
“嗯。”
微风轻拂,虞窈心不在焉抓了把鱼粮,随手洒进池子里,鲜艳的锦鲤一窝蜂围上来争抢,鱼尾拍出浪花,搅出阵阵水声。
工作日的下午,这家建在湖畔需坐船抵达的咖啡厅,冷清的更显静谧。
枫叶开到尾声,红褐色的叶片和周围绿植交相映衬,色彩艳丽的像是打翻的颜料盘,远处碧绿的湖面充作背景,雨后空气中绕着朦胧雾气。
江怀坐在屋檐下,轻轻啧了声,“以后你不会真要老老实实去开那什么工作室了吧?”
语气显然在发愁未来没有好友结伴,该少多少乐趣。
谁都知道虞窈家里有位不好惹的姐姐,年纪轻轻成了一家之主,手里拿捏着虞窈的经济命脉,堪称掌握生死大权。
本来她们这伙人从小就是耳濡目染听着虞砚卿的优秀传闻长大的,幼时每每犯了错,又或是考砸功课,长辈教育的训斥里,就像是固定格式,总是要带上虞砚卿的名字,恨铁不成钢地让多学着点。
也许听多了,埋下的种子太深,影响之大以至于如今踏出社会,江怀等人对虞砚卿仍是又敬又怕,有着本能的畏惧。逢年过节登门拜访,都要拉上虞窈作陪才能安心。
在她的想象里,以虞砚卿的威严,既然下了命令让虞窈搬回老宅开工作室,那自然是说一不二,虞窈只能照做,别无她选。
这跟被禁足在家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想,看向虞窈的目光不免带上几分同情。
仿佛察觉出她在想什么,虞窈淡淡瞥过来,“不要说的好像是因为她我才要开工作室的,服装设计本来就是我喜欢的行业。”
“是是是。”江怀端着咖啡杯默默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种话,虞窈少说说了不下有五次。
每回她都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要做个什么,然后坚持不到一个月,再以放弃告终。
之前有段时间喜欢吃甜品,便要去学烘焙,后来在网上刷到那种解压视频,又大老远跑去小镇玩陶艺,最近喜欢泡夜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灵光,差点和别人合伙开了家分店,要不是江怀拦着,门面都盘下来了。
虞窈做事从来不计后果,又是三分钟热度,从小到大,江怀就没见她坚持过什么,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又更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所以一直在寻找。
也不知道多大才能收心。
当然这话江怀也没说的资格,她们这群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谁不是一样呢。
“对了。”聊到这,江怀才想起今天约她出来的主要目的。
她不是记仇的人,前几天生日虽没到点就被虞窈放了鸽子,但礼物和祝福都没落下,何况是虞砚卿叫她回去的,就算江怀当时在场,也根本没胆子拦。
大白天把虞窈叫到这么个偏远僻静的地方,当然是为了八卦。
“你说你姐要结婚了,不是随便诌来骗我的吧。”
天知道虞窈淡淡留下一句话,害她抓心挠肝心痒几天,去周围打听一圈,根本没听到虞砚卿要结婚的消息。
“我没这么无聊。”虞窈撒完最后一点鱼粮,用清水洗了洗手,坐回缘侧,拿过毛毯盖在腿上。
江怀眼睛一亮,挪动屁股凑过来,“对象是谁?我认识吗?”
虞窈想起之前听到两人交谈的内容,联姻应该还是保密消息。
眸子探究从江怀脸上滑过——薄唇翘鼻,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怎么看都是不靠谱的长相。
她一声不吭,江怀被盯得有些发怵,身子往后仰了仰,然后意识到什么,睁大眼不可置信喊道:“不是吧!你不信我?”
两家虽有世交,但生意场上的事和利益挂钩,难免产生竞争。
虞窈收回视线,江怀还在嚷嚷,“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有事瞒过你?真是太不够义气了,你每次跑出去玩都是谁帮忙打得掩护......”
她说了半天见虞窈无动于衷,便又换了副可怜兮兮的语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我们家公司门禁卡都没有,完全清清白白的败家子啊,就透露一下嘛,我保证不对外说。”
虞窈头疼地叹了口气,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江怀这个大嘴巴,实在很难让人放心。
“你就给个大概范围,剩下我自己猜总行了吧。”江怀握着她肩膀晃了晃,有些气急败坏,“下次再这样话说一半,就干脆别告诉我了。”
虞窈被缠得无奈,抬手制止,“是柳家,不过还没定,八字差一撇。”
“柳家?”江怀蓦地停下动作,端正坐回原位。
这奇怪的反应,自然惹得虞窈侧目,“怎么了?”
江怀哀叹一声,倒在木地板上,“早知道就不问了,你天天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然不知道外面因为柳家继承人之争都快乱成一锅粥了,我才不想掺和到这档子烂事里面,砚卿姐怎么好端端的也要插手......我现在可以装作失忆没听到吗?”
虞窈愣了愣,她可没看出柳雾夕和虞砚卿有什么压力,每天闲的还有空大老远跑来做客。
虞窈的确不怎么关心生意场上的事,对其中暗流涌动完全不清楚,“她们内部选继承人,跟其她家有什么关系?”
“还能因为什么,利益站队呗,现在的柳家可不是以前的柳家,在杭城都能排到前几号。”
“好了,不用你说我也绝对会守口如瓶的。”江怀仿佛一下失去了八卦的兴趣,蔫蔫瘫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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