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开心,但表情没有产生丝毫变化,就连声音也依旧不疾不徐保持着平缓的语调,没有太大波动起伏。
很明显只是一句客套的场面话。
虞窈最讨厌和人虚与委蛇,几乎不会做无用的表面功夫,连带对这类人群都一块厌烦,喜恶表现的非常明显。
很显然柳雾夕也属于这类人群,虞窈却奇怪的讨厌不起来,也许要归功于她拥有一副赏心悦目的好皮囊。
以至于这副带着面具的虚伪做派,都激起了点虞窈心痒的窥探欲,好奇她说这话时内心的真实想法。
对这么没礼貌未来还要一起生活的妹妹,应该是讨厌的吧。
想到这,虞窈抬头略探究地观察起她的神色,然而很快目光就被别的因素夺去了注意力。
柳雾夕长得很漂亮,不仅是单纯客观上的好看。
五官精致秀气,组合在一块,神态又带着股特殊的韵味,清冷但不是生人勿近的凌冽,要说柔美,又多了点疏离的冷淡。
很难具体描述出这股味道,虽然虞窈在感情上一窍不通,对自己的审美却拥有相当高的自信。
可以说柳雾夕完全长在她的理想型上。
哪怕此前她的理想型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标准,应该是在看到柳雾夕后,才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她赤.裸裸打量的目光没有进行掩饰,柳雾夕稍微偏了下头,有些迟疑地问:“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虞窈移开眼,随手抓了个抱枕放在怀中,支着下巴,自然地说,“只是觉得,我应该会喜欢你这样的类型。”
话音落,客厅诡异地陷入安静。
就连一旁整理衣服的王姨也停下手中动作,神色紧张地看过来,欲言又止。
当事人却没有丝毫自觉,仿佛随口道了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但作为看着她长大,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王姨却很清楚,这句话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以往每当虞窈说了喜欢某样东西后,不管是什么,过不了多久这样东西都一定会到她的手上。
而虞窈感兴趣的所有人或事或物,无一例外都和虞砚卿有关。
简单来说,她喜欢和姐姐进行争抢。
小时候无非是虞砚卿有的衣服玩偶,她必须要有一份,这倒是无可厚非,但随着年龄渐长,行为则变得越发过分。
例如明明是虞砚卿期末考第一才能获得的奖励,她见了,一定要哭着闹着要一份;虞砚卿收到的只有一个名额的宴会邀请函,哪怕她还未成年没有入场资格,也会撒娇使尽手段从虞母那要来入场资格,甚至虞砚卿和同学一块修学旅行,她也要掺和一趟。
后来虞砚卿跟在虞母身边学习接管集团事务,即使对此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的虞窈,在那段时间也莫名其妙一定要跟着两人进出公司,没帮到多少忙,反而添了不少乱子。
很多时候,不见得虞窈真有多么喜欢,只是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执着,一定要做到和虞砚卿平等。
偏偏她手段明目张胆不加以掩饰,以至于虞母头疼了很长一段时间,私底下和王姨聊天都在怀疑是否在两姐妹的成长中真的给予了谁过多偏爱。
事实这点硬要说,倒是虞窈获得到的宠爱更多一些。
虞砚卿一向是懂事的性格,从小就不争不抢,受了委屈也不哭不闹。
任谁看都是虞窈无理取闹。
好在她也没什么别的大毛病,心思单纯,性格外向,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最终虞母只能将此归结到是自己把她宠坏了的错误上。
不过这些现象在虞母离世后,就少有发生了。
一直希望两姐妹能缓和关系的王姨也为此悄悄放了点心,毕竟是日后彼此在世上唯一可依靠的存在,总是争来争去难免伤感情。
有过往例子在前,这会再次听到虞窈对着亲姐姐联姻对象唐突的发言,她自然是草木皆兵。
正要道歉打个圆场,将话题带过。
柳雾夕却好似没觉得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询问:“我是哪种类型?”
虞窈愣了愣,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反问打的措手不及。
倒是把她给问住了。
她本来就说不清柳雾夕身上的气质,如果能确切描述,那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可女人好像真的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虞窈咬唇,眉头下意识轻拧,思考半天找不出答案,平白纠结的心里窜出点燥意。
末了一想,自己本来就没有回答的义务,于是将抱枕扔到旁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环胸,懒懒道:“不告诉你。”
柳雾夕弯眼轻轻笑了笑,没刨根问底,自然地岔开话题,“听砚卿说你准备开间服装工作室?”
连这种事也告诉她了。
虞窈心里轻嗤,闷闷应了声。
手机突然接连震动,打开,是江怀发来一连串刷屏的信息,估计玩到这会才酒醒,愤怒地谴责着她昨晚为什么提前离开。
虞窈没搭理,回了句:【我姐要结婚了。】
旁边柳雾夕仍在客气地说:“服装行业很适合你,开业记得邀请我捧场。”
她好像一个人也可以聊天不觉得尴尬,有时候虞窈不得不佩服这种能力。
手机安静了几秒,紧接一顿轰炸,想也知道那头的江怀有多么震惊。
消息吵得眼睛疼,虞窈关掉页面,打开前置相机理了理发丝,“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呢,姐姐会议还要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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