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舍,梅傲雪心中不悦,一直没有说话。
“我陪你去练剑?”许鹤龄提议道。
这是梅傲雪的习惯,她心情不好就会去练剑。
梅傲雪闷闷道:“不想去。”
她只是有些不理解,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只不过从前她是梅家傲雪,后来她是天下第一剑修,说的话总归是有些分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却无人理会。
原来不是所有人说话都会有人听。
直到走进梅傲雪的房里,二人又如同上次一般对坐于桌前,她问:“你装作这个许鹤龄累吗?”
许鹤龄知道,是她累了,或许她更喜欢作为剑修的自己,喜欢那个肆意张扬、无所顾虑的梅傲雪。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累自然是累的,毕竟我并不是那般爱说笑的人。”
这话就违心了,毕竟他其实很少和人说话,也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他有没有变化。不像梅傲雪,她自幼便是这样的人,要让她放着眼前的不平之事不管,根本不可能。
但眼下只能忍着,梅傲雪已经收拾好情绪,她只是有些累了,但她很快就能收拾好,就和以前一样。
只不过在许鹤龄面前她可以稍稍放松一些。
许鹤龄见她情绪好转便也离开了梅傲雪的房间,二人各自休息,准备明天的比试。
翌日一早便公布了第三轮比试的顺序,梅傲雪扫了一眼告示,瞬间冷下脸来。
今日他们要比五场,连胜才能进入明日的比试。
而前些日子挑衅他们的方青和何牧,居然也在榜上,而今天只有一轮比试。
这未免太不公平!
莫离是和他们一起去看的结果,见到这样的安排不免也有些生气,他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是排错了吧?我去问问看。”
梅傲雪拦住他,摇头道:“不必了,看来昨日之事我已经惹恼了某些人。”
“昨日?”
昨天梅傲雪早早歇下,并没有见莫离,他不知情也是正常。
梅傲雪解释一番,莫离更是义愤填膺,他们再三阻拦他才歇了心思,若是真让他去说,怕不是会等回一具尸体。
可眼下比试在即,梅傲雪自认有实力夺得魁首,但那也是建立在她是个剑修的基础上。若是以丹修来论,她估计连许鹤龄都比不过。
“你想赢吗?”许鹤龄问。
梅傲雪轻哼一声,眉目间神采飞扬,“我必须赢。”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若是她籍籍无名,是没有人会在乎她说什么的,她要做的是先让他们听到,再把他们推翻。
她要让这天下,人人都有说话的机会。
*
站上比武台,梅傲雪没有带着凌霜剑,而是随意从路边捡了根树枝。
对面的人见梅傲雪只拿一根树枝,不免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拿根树枝羞辱我们吗?”
梅傲雪拱手道:“并非如此,在下只是丹修,树枝只是为了不显我敷衍罢了。”
那人闻言脸色这才好些,待两方准备完毕,铜锣一响,比武正式开始。
梅傲雪并不动作,对方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毕竟她只不过是丹修而已。
与之相对,许鹤龄受到了全部注意。
他的剑法不算太差,毕竟和梅傲雪一起长大,只是身体不行,但在人前装一装还是有资本的。
再加上他轻功好,哪怕一直躲闪也不会轻易受伤。
对面二人具是剑修,梅傲雪在心里感叹天机阁的恶意之深,不过他们或许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是个剑修。
那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双剑几乎融为一把剑,朝许鹤龄刺去。
是龙凤剑,这种剑法需要两个人从小一起练剑,而且一人用左手,一人用右手,练习成本极高,但用起来相当强势,单打独斗也可,但合体更有威力。
许鹤龄躲开那一剑,等在他们剑后的是梅傲雪,她足尖一点,凌空翻身,那根树枝轻而易举地从两把剑中穿过,二人瞬间被震开,半跪在地,勉强用剑撑着身体。
台上的人见状纷纷坐不住了,奇道:“她竟然能分开龙凤剑?还是用一根树枝!”
“既是如此,那两人大概受了内伤,比不了了。”一名老者微微摇头。
有人不懂其中门道,闻言好奇道:“这是为何?”
“龙凤剑的合体除了靠剑修的默契之外,便是靠几乎融为一体的灵力支撑,被强行破开,必然内力受损。”
梅傲雪握着树枝,站在台上,静静地看着半跪在地的两个剑修,等待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那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认输。”
既如此,这场比试便已结束,梅傲雪上前搀扶二人,道:“你们灵力融合不够,最近吵架了?”
二人没想到梅傲雪能从这一招中看出来,而且听她所言,不是看出他们的破绽才选择破开龙凤剑,而是因为破开龙凤剑才发现其中端倪。
“在下佩服。”二人抱剑行礼,苦笑道:“旁人或许不知,但你没有刻意用灵力破开龙凤剑,否则我们二人不可能是如此情状,方才是我们轻敌了。”
梅傲雪也不客气,她向来喜欢直来直往的人,而且剑修最忌讳闭门造车,他们能直面自己的问题,假以时日会有所成就的。
“走吧。”许鹤龄不想让他们多说,太多人因为梅傲雪的剑法喜欢上她,“我们还得准备下一场。”
梅傲雪自是听他的,跟着许鹤龄回了旁边的坐席。
“这么多年还是这样,你负责打架……”许鹤龄一顿,“我在旁边给你加油。”
梅傲雪凑近许鹤龄,“你现在也可以试一试,你都成剑修了。”
她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轻声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虽然她找回了凌霜剑,但是总归是差了点意思。
她说这话也不是要怪许鹤龄。
当年之事,从一开始她就是不是恨许鹤龄成了魔修,她一直都相信他,只是堕魔之后他所做之事太过可恨,所以她才杀上魔域,可她看到他决然赴死的眼神时,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到剑锋划破她的脖颈,那一瞬间她感到一丝解脱。
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亲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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