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晚上还是很热闹的。
去商业区的一路，陈序都在笑，心情很好，唇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有时是安静的笑，有时候笑出声，以至于路人一步三回头以为看到了傻子。
许从唯不禁捏了下他的手，“你有没有发现，好多人在看你。”
陈序弯着眼睛，“看呗。”
许从唯也跟着笑了，“有这么高兴？”
陈序深深看着她，“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许从唯纳闷地看他，好像在何时相识这件事上，陈序一直含糊其辞。
所以，真的如他所说，在很早之前吗？
她没能问出口，陈序拉着她走进了一家火锅店。
嘈杂沸腾的人声和火锅香气瞬间吸引了许从唯的注意，这里不光暖和，人还多。
没有包间，许从唯和陈序被引到正对服务台的唯一一张空桌子。
落座前，许从唯脱下风衣，将他叠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陈序：“穿着吧，脏了也没关系。”
许从唯被火锅香味勾得更饿了，她想也没想，直言：“不行，耽误我干饭。”
她没说错，撸起袖子干饭是最方便的。陈序笑了下，低头卷袖子。
许从唯瞧见，起身坐了过去，按住他的手，“你别动，我来。”
“好。”
许从唯握住他手腕，用力把袖子往上一推，然后是右胳膊，忙活完摊摊手，“好啦。”
陈序风衣里是件米白卫衣，薄款，袖口有松紧，推上去很方便。
许从唯看着他的手，慢半拍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瞪他，“你是不是就等着我过来呢？”
陈序耸了下肩，“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这一过来，许从唯就没再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一直跟陈序在同一侧。
他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总偶尔贴一下她胳膊，问她冷不冷。
许从唯摇头：“不冷，我都吃热了。”
她不会吃辣，但吃火锅偏就喜欢辣锅，被辣的眼泪都冒出来了。
陈序看她，适时给她递上纸巾。
吃到火锅店的人都少了一半，许从唯才放下筷子。
她低头看看圆起来的小肚子，打量了下陈序，默默侧着身子坐。
陈序看她，“怎么了？”
许从唯刚想开口，就听到邻桌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那个姐姐好怪啊。”
女孩妈妈：“赶紧吃，别议论别人。”
女孩伸手指着许从唯，“妈妈，那个姐姐胳膊上的伤好吓人。她是不是坏人啊？”
一看就是刀伤，万一是个不好惹的，可就祸从口出了。
女人赶紧捂住女孩的嘴，“别说话。”
晚了，陈序听见，脸色沉下来，看过去。
他一言未发，但表情吓人。
许从唯回头，见他沉着脸，怕他把人小孩吓哭了，赶紧拉着他，拾起风衣，去结账走了。
走出火锅店，她冷得直哆嗦，对陈序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
陈序看她几秒，一把将她拥进怀里。
他没说什么，只静静地抱着她，抱得很紧，没有丝毫缝隙。
许从唯拍了下他的背，“怎么了？我都没有不高兴，你就别臭着脸了。”
陈序叹了口气，“我是怕你冷。把外套穿上。”
他不由分说帮许从唯把风衣穿好，而后拉着她往商场走。
许从唯晃了下他的手，“迟早会好的嘛。”
陈序扭头看着她，没说话。
自从毕业后，不用再穿校服，许从唯总爱买各种漂亮衣服。
一想到她爱漂亮，却会被人这样说，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许从唯：“你怎么跟小孩一般见识呢？人小孩也没说错啊。”
陈序：“我没有，我看她们把你当作……我想告诉她们你不是坏人。”
“陈序，你好幼稚啊。”许从唯踮脚拍了拍他脑袋，“你还想跟人小孩理论。”
“最高学府的高材生？”
对她的揶揄感到无奈，陈序说：“去买衣服。”
“知道啦知道啦。”
-
陈序一连挑了七八件衣服，都是保暖但中规中矩的。
许从唯皱着眉头，“我不喜欢。”
陈序把衣服一一挂回去，“你自己挑？”
许从唯点头。
她只是刚才经过休息区域停留多看了两眼，谁料回到陈序身边时，他就已经挑定这么多衣服。
不过这不是重点。
她拉了下陈序的手，让他看一眼休息区。
一排男生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抬。
其中几位背着女式挎包，显然是陪女朋友来逛衣服的。
须臾，有女孩从试衣间出来。
许从唯选了一件去了空的试衣间。
关门前，她看见女孩蹦蹦跳跳到了其中一个男生面前，跟对方说话，却没得到回应。
换好衣服出来，果不其然，那女孩跟男朋友在争吵。
动静不小，许从唯默默捂上耳朵假装没听见。
镜子前的她穿着白色蕾丝吊带，外套是酒红色针织毛衣。她的长相是明艳漂亮的那种，这身衣服衬的她肤色更白。
她很是满意，问陈序：“怎么样？”
陈序：“漂亮！但会冷吧？”
“是吧，我也觉得好看！行，就这套吧。”
许从唯选择性忽略陈序后一句，说完回头，谁料他忽然低头靠近过来。
他目光灼灼，视线落在她的眉眼，一一往下，定格在她的颈间。
锁骨上停留着一个振翅欲飞的蝴蝶，尤为显眼。
他伸手，指腹轻擦过许从唯平直的锁骨，停留在项链上。
陈序眼里涌笑，“你戴上啦？”
许从唯身子一僵，呆呆点头，说话都有些磕巴，“你…你送的。”
“喜欢吗？”
许从唯红着脸点头。
营业员在忙着劝解那两位小情侣。
陈序回头遥遥看了眼，再扭头看许从唯。
“放心，我不会那样。”
许从唯没反应过来，“怎样？”
“陪女朋友逛街还心不在焉，惹对方生气。”陈序捏了下许从唯的脸颊，“再去选几件。”
他倒是很会学习，处处总结。逛完衣服，就罗列了好几条容易触怒女朋友的事项说给许从唯听。
许从唯听完，叉腰，站在街头问：“我有这么容易生气吗？”
“没有，我是为了防患未然。”
陈序就着许从唯的偏好挑了四五套，确定全在她的审美点上，他统统都要买。
许从唯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他放下，最后也只拿了两套。毕竟她最多也就待两天。
很快回到酒店。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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