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饭馆,孟川和张番回去看店。
陈序在路边拦了辆车,把许从唯和乔莓送进后座,自己去了副驾。
乔莓不放心地说:“要不先送唯唯回去算了。我怕她待会儿酒劲上来就醉了。”
“司机大哥已经导航了,莓莓你别添乱了。”
乔莓:“那好吧。”
“你刚刚真的喝了不少,真没事吗?”
“没事。别担心了。”
许从唯摸摸她脑袋,身子一歪,枕乔莓腿上。
“你要是实在闲着,给我拔白头发也行。”
“你怎么跟我奶奶一样。”
俩人说笑间,车开出很远。
一直沉默的陈序冷不丁开口:“司机、大哥?”
许从唯猛地坐直,“对啊,难道要喊叔叔吗?人家看上去很年轻的啦。”
像这样奇怪的时候有很多次,每次她都能以某个理由解释过去。
但从没有今天晚上这样让他感到奇怪。
陈序笑了笑,没说话。
下车后,许从唯牵着乔莓走。
步子很稳,说话也有条理。
将乔莓送到家后,许从唯手插口袋往小区外走,陈序慢吞吞跟在后面。
月色清冷,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
许从唯被逼回附近荷花池的凉亭里。
雨滴很细,落在池中转瞬不见。
她坐在石凳上,朝陈序招手。
“快过来啊。”
少年心不在焉,眸子黑沉沉,望向许从唯,眼眨也不带眨。
他一直盯着她,颇有要把她看穿的架势。
许从唯起身将人往亭子里拽。
“你醉了?怎么下雨了都不知道躲。”
陈序看她良久,坐下后才缓慢地移开目光。
看着满池荷叶,他拳头攥起又松开,反复数次后,雨已经停了。
对面的人站起来要走。
他想也没想捞住她手腕将人拽停,积压在心口很久的话,在此刻脱口而出。
“许从唯,我觉得你很奇怪。”
哪里都奇怪。
明明是第一面,却好像跟他很熟。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她却好像很了解他似的,执意跟他往来。
还有后来的所有。
问出口后,陈序自觉松开她。
他知道,或许这次许从唯又会搪塞过去。
每次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这种奇怪的感觉每当涌上心头,他总忍不住再去问她,向她求证。
而这次,许从唯保持沉默。
她没有想借口搪塞他,而是沉默的,走在前面。
直到走出小区,穿过一条窄巷,直到清凌凌的月光难以洒进巷子深处,周遭只有虫鸣声。
许从唯忽然开口。
“其实我二十四岁啦。”
“我不是我。”
四下黑黢黢,陈序看不见许从唯在哪儿。
只能凭借声音依稀去猜,她可能离他不算远。
两米内?
毕竟她声音不小,但他听的清楚。
又或许是很远,因为,他大概率是听错了。
什么叫她不是她?
她不是许从唯,还能是谁?
陈序无意识屏住呼吸,在调节下,他心跳均匀,思绪清明,也越来越镇定。
过会儿,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十七岁的我,我来自七年后。”
虫鸣声也停了。
许从唯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
扑通扑通。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与其让陈序总猜,总问,倒不如她直接把真相摊他面前。
至少,她不用再提心吊胆。
没关系,反正陈序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许从唯自我安慰。
静了很久,她终于听见脚步声。
陈序在向她靠近。
许从唯忽然就慌了。
她解释:“我喝醉了,胡说八道的。”
走到她身旁,陈序掌心落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知道了。”
走出巷子,许从唯捏住他袖子,仰头问:“我说的你到底信不信?”
陈序偏头看她,“不知道。”
行。
既然这样。
许从唯语气强硬:“那你从现在开始可以喊我姐姐了。”
“为什么?”
“我比你大啊,大六岁呢。”
“我还是大你一岁。”
许从唯摆摆手,大度地松开手。
“净胡说。算了,你不想喊就不喊了。”
-
到了路边,刚好跟梁奶奶撞上。
最后,许从唯没能回家。
她身上酒气很淡,但终究逃不过老人家的法眼,被梁奶奶推着去洗澡。
奶奶边给她调试水温,边说:“姑娘家在外得注意安全。酒可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对身体可不好。”
许从唯笑着应下,“知道了,奶奶。”
她对自己的酒量有数。
许从唯鲜少在梁奶奶面前提及父母,每当被问到都会搪塞过去。
而今洗完澡出去,看到奶奶冲她招手,便乐呵呵搬个小板凳过去。
梁奶奶:“怎么不想回家?是和家人闹矛盾了吗?”
许从唯摇头。
“那我喊阿序给你叫辆车,等会儿送你回家吧。”
许从唯坐直身子,攥住奶奶袖子,“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家人不会担心?”
“不会。”
眼前这丫头愁容满面,小脸皱成一团。心思挺重。
奶奶摸摸她头发,说:“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孩子。”
许应如不一样。
她不是奶奶口中所谓合格的父母。
当年,许应如未婚先孕,生下她后将她抛弃。
小姨不忍,从冰天雪地里把她捡了回去。
因老家街坊邻居的白眼和闲言碎语,后来小姨带着年幼的她去了榆川,一个人把她拉扯大。
从出生至十七岁,许从唯一直同小姨许念一起生活。
而今这种情况,她更像是暂时寄居在许应如家的人。
许从唯重重叹了口气。
陪奶奶在院子中坐了会儿,直到老人困的眼睛快要睁不动,许从唯才叫来陈序,同他一起把奶奶扶进卧室。
其实用扶这个字不对。奶奶身体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
老人家步伐稳健有力,要不是困了,估计沿操场跑一圈都不在话下。
但前世,许从唯见到的梁芝兰,很苍老。
轻掩上梁奶奶的卧室门,许从唯回到陈序房间。
床早被支起,靠窗。
还是上次她来时的那个四件套,但能看出来洗过,很干净。
多亏陈序忙活,一切跟上次没有区别。
许从唯油然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干家政!”
“……”
她老老实实把衣服挂在衣架上,规规矩矩摆好鞋,才躺上床。
行为举止拘谨又乖巧。
直到完全躺上去,侧着身子看向陈序这边,许从唯才发觉陈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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