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被推进急诊室。
许从唯守在外面。
她看着满手的血,止不住的发抖。
“怪我!我就不该让他过来。”
“都怪我!”
她就不该松口,就不该告诉陈序她在医院。
如果她没说,事情就不会成这样。
梁寅年拉着她往卫生间去,“先把手洗干净。”
没走两步,他被一把甩开,许从唯人又跑了回去,还是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模样。
梁寅年蹲下来,“唯唯,这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会这样。”
“是我的错。”许从唯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梁寅年的眼睛,一字一句,“你不懂!”
这是第二次了。
她,居然又一次,让陈序因她受伤!
是她,是因为她。
“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就算她重活一次,陈序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果?
是命吗?
可凭什么?
他是有无限光明,大好未来的人,凭什么是他不幸?
好不容易捱到了今天,车祸都过去了啊,为什么还是这个下场?
许从唯默默站起来,往窗户边走。
再死一次就好了。
如果她死了,一切能重来,她肯定能想办法避免。
对,再试一试。
梁寅年打电话的功夫,许从唯人已经走到窗户边,伸手把半开的窗户往外推,甚至还试了试栏杆的高度,见跨不过去就疯狂往楼梯间跑。
梁寅年赶紧挂了电话,追过去,赶在许从唯彻底离开前把人拽了回来。
他强硬的抓住她胳膊,“你干什么!”
他一眼就看穿了许从唯的意图。
分明是想跳楼。
梁寅年:“你想不开他就能立马生龙活虎吗?许从唯,陈序还没死!人只是被推进急诊室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着急什么?”
梁寅年气得吼她,连着好几句引得周围人看过来。
他后知后觉,声音放低,只是抓着许从唯胳膊的力道更加重了,生怕一不留神人又跑了。
许从唯渐渐冷静下来。
梁寅年强硬的将人拽回急诊室外冰冷的长凳上,说:“你坐好,等着!别胡思乱想了!”
看许从唯现在的状态,梁寅年还是不敢离开,只能给同事发信息,问问有没有人闲着能把药箱捎来。
很快,刘小容匆匆跑来。
她蹲许从唯面前,“怎么回事?”
女孩沉默着,一言不发,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胳膊好几道伤口正在出血。
最可怖的是她浑身是血。
照这出血量,简直危险。
刘小容担忧:“怎么这么多血?”
她开始给许从唯的胳膊消毒止血。
许从唯垂着眼睫:“不是我的血。”
是陈序的。
她仰头看梁寅年,“他会没事的吧?”
梁寅年动了动唇,还是没说话。
他也不敢确定。
刘小容动作利索,把许从唯的胳膊包扎好后,没急着走,而是在旁坐下。
她低头看手机,看了会儿,才说:“是赵天河干的。”
一会儿的功夫群消息几百。
一条条看下来,也知道了大概。
许从唯听出来了。
小容姐口中的赵天河就是那个行凶的人。
她问:“他是精神病吗?”
“嗯,赵天河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但他病情稳定,前段时间他家人给他办了出院。谁知道人出去没几天又被送回来了。”
许从唯:“我之前见过他一次。”
刘小容:“噢噢我想起来了,你住院那次过来找梁医生,我带你去活动室,赵天河也在。”
梁寅年收起手机:“我刚问了韩易。说是赵天河出院后开车撞了人,进了警局,后来才被送回医院。”
撞了人?
许从唯忙问:“车祸什么时间?”
“7月11日。住院病历里写有。”
许从唯难以置信,“是他?居然是他。”
那辆赵天河驾驶的黑车,本该在四号撞上她,却阴差阳错在十一号把庄园梦送进医院。
可她根本不认识赵天河,仅因为跟他短暂一面之缘,她就活该这样倒霉吗?
前世,梁寅年仍是医生。
她也去了精神科几次,都是被许应如派去给梁寅年送饭。
可能那个时候赵天河看到了她,就盯上了她。
而这一次,她虽然鲜少去找梁寅年,但前不久她为救人住院,还是遇到了赵天河。
既然遇见是无可避免的,那赵天河为什么要杀她?
还是有目的的,持刀追着她砍。
刘小容:“妄想症患者病情严重的时候确实会出现逻辑思维混乱的情况,可是赵天河痊愈了。车祸只是因为太久没开车不熟练的缘故,跟患过病没关系。”
梁寅年:“可能是突然发病了?”
“我觉得不会。”许从唯想了想,问:“小伟是谁?”
刘小容:“什么小伟?”
“他说是我害死了小伟。”
梁寅年找来赵天河的病例,看完表情严肃,说:“小伟是赵天河儿子,五年前就死了。”
许从唯:“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五年前我还在榆川。”
所以,这确实是无妄之灾了?
可能赵天河因为他儿子的死受到了刺激,而她完全只是意外被赵天河盯上。
她自嘲:“真是可笑,我居然妄想从一个精神病身上找到行为逻辑。”
梁寅年和刘小容陷入沉默。
三人守在外面。
怕奶奶担心,许从唯不敢通知奶奶。
可当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出来时,还是需要亲属过来。
奶奶匆匆赶来,签完字,也坐在了长凳上,表情颓然。
老人家费了一番功夫才理清现实,最后颤巍巍抓住许从唯的手,浑浊的眼中都是泪。
“丫头,阿序他……”
许从唯低头,“对不起奶奶。”
夜幕降临,陈序进了重症监护室。
许从唯寸步不离,奶奶也在。
老人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看着躺在病床上过分安静的孙子,泪止不住的流。
许念在车站怎么也等不到许从唯,得知情况才赶来。
看到小姨,许从唯眼泪决堤,扑过去抱住她,“对不起小姨,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许念摸摸她的头,“没事没事。”
-
须得挺过这五天,才能转危为安。
五天里,许从唯不敢合眼。
奶奶也是。
可老人家身子骨本就不如年轻人。
她还是生病了。
即便这样也不肯离开,只肯吃药。
奶奶的手皱巴巴,像干硬的书皮,脸上也爬满岁月的痕迹。
仅仅几天,就仿佛苍老十岁。
走廊太深,清冷的月光照射不进来。
许从唯握紧了奶奶的手。
许应如闻讯赶来。
第一时间上下打量许从唯,确认她人没事后说:“许从唯,你没事瞎跑什么?”
她怒火中烧,“医院那么多人怎么他会盯上你?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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