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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送药

小说:

豢养恶犬少爷

作者:

春日闲

分类:

穿越架空

“好……啊?”温闲许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春杳已经把烫手山芋塞到了她手里,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三人对她轮番叮嘱,内容大致如下:万一少爷发脾气了,千万要把汤药保住。府医说少爷的药足足要熬制两个时辰,若是洒了再去讨要,挨上一顿臭骂倒是其次,主要是少爷一个时辰之后就该睡觉了……

在三人殷切目光的注视下,温闲许迈步走向薛槐安的书房。

推门时,温闲许的迷糊劲终于过去,她好像上了一艘贼船……

书房的陈设与庭院一样简单,薛槐安坐在屋内唯一一张楠木方桌后,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眼皮也懒得抬一下:“出去,不是说过不准烦我?”

果然落到她头上的准没好事。温闲许撇撇嘴,继续装聋作哑地端着汤药往前走。

薛槐安这回抬头看她了,他两条修长的剑眉拧作一团,眼中已有愠色:“我不喝药!粗野丫头,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没想到薛槐安比她年长,背地里却像个小孩一样不肯喝药。

温闲许犯了难,她虽然在神山时常给“药菩萨”徐漪然打下手,但完全没有哄人喝药的经验。阁中的人莫说喝药,连漪然姐姐给他们剐去烂肉时都一声不吭。

唯一因药苦闹过不肯吃药的,还是幼年时候的她。

温闲许绞尽脑汁地回想师父当时如何劝说她的,师父好像说过“不吃药身体怎么好?”

还有“待会吃口蜜饯就不苦了。”

见薛槐安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温闲许才发现她已经把这两句话说出来了。

“看来他们还没有告诉你,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既然迟早要死,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况且府里头哪有人希望我好起来?他们个个都巴不得我早点死!”

他阴鸷的目光像蛇一样紧紧缠绕住温闲许:“你想必也盼着我早日病死吧,等我死了,他们说不定会给你换个温柔的新主子,无须整日虚与委蛇、担惊受怕。”

温闲许连忙道:“哪里的话,我还盼着少爷快快好起来呢!”

睁眼说瞎话是温闲许的专长,何况这也不完全是假话:凭薛槐安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若他的身体经得起折腾,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浪。

到时候她在旁边煽风点火几句,说不定薛槐安还会带她直接闯入诏狱呢!

或许是觉得此话不大真诚,温闲许又找补道:“再说了,老爷夫人肯定也希望您……”

没等她说完,薛槐安就冷声打断道:“我的生母已经死了,父亲……你刚才没有看到吗?他巴不得把我整天关在这里,让我安安静静等死。”

原来孙嬷嬷口中的夫人并非薛槐安的亲生母亲。

“算了,我和你说这些作甚……”薛槐安单手扶额,似在懊恼自己的失言,“你该不会相信什么舐犊情深的鬼话吧,你不是也被你爸妈卖给人牙子了吗?”

“我没有见过我爸妈。”温闲许思索一下,把“师父”的称呼改成了“舅舅”,“是舅舅把我带大的,他现在有困难,我才……”

师父喝醉的时候偶尔会提到她的妈妈,可见他们两人认识,以“舅舅”相称或许更合适。

可惜当他清醒的时候,温闲许想问他关于妈妈的事情,他的嘴巴却像蚌壳一样怎么也撬不开。

“有什么区别,你舅舅难道不知道薛府里丫鬟频频失踪的传闻吗?他把你卖到这里来,可见养你只是为了钱财,并非出于真心。”

丫鬟频频失踪?难道薛槐安吃丫鬟的传闻是真的?

温闲许脑子还在转,嘴巴却容不得任何人说师父不好:“不对,舅舅若是脱了困,肯定第一时间把我接回去!”

薛槐安只觉得她天真得可笑,心想自己应当是看错了,一个痴痴等着盖世英雄来救自己的傻丫头,怎么可能混入商队的货厢里?

“且看他来不来赎你。”

他语气和缓许多,不再理睬温闲许,视线回到翻开的书页上。

温闲许琢磨不透他态度转变的缘由,也不敢直接催他喝药,只好先把食案搁在桌上。

她还惦记着薛槐安刚才说的事情:“您方才说薛府丫鬟频繁失踪的事,是真的吗?”

薛槐安的回复十分敷衍:“只是吓吓你而已,你还当真了?”

见问不出什么,温闲许无聊地呆了一会,又好奇地从薛槐安身后探出脑袋,去瞧他读的什么书。

书页已经泛黄卷边,显然经常被人翻阅。书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图画,旁边有许多用蝇头小楷写的批注,足见阅读者之认真。

画的乃一个拿剑摆出各种招式的小人,他的动作奇特,时而似虎扑食、时而似豹撕咬,隐匿于林间时,更是人不知、鬼不觉。

无相刀法的要领是专心致志、人刀合一,画中人却追求诡道,招式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温闲许从未见过这样的功法,看得入迷,不料捧书的手“唰”地一声将书合上,露出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吞玉剑谱”。

薛槐安抬头望着她,神情不虞:“你看什么?”

这叫她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想偷师学艺吧?

温闲许喉间挤出尴尬的笑声,试图找借口搪塞过去,再次偷瞄到剑谱时,忽然福至心灵:“少爷难道是知道了大少爷要入职锦衣卫的事情,才一个人闷在这里学习剑法?”

她说中了薛槐安心里烦恼的事情,果然成功地岔开了话题。

“人家凭本事得来的职位,与我何干?”薛槐安表面上说得风轻云淡,可温闲许还是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薛阳和要当锦衣卫,薛槐安为何不高兴?

结合薛槐安之前嘲讽诏狱里没有规矩的话,他好像也不觉得锦衣卫有多好呀?

温闲许压低声音,试探道:“我听人家说锦衣卫目无法纪、草菅人命,大少爷此去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温闲许之前一直待在神山上,对锦衣卫的认知全来自于阁中杀手的描述。煎寿阁的目标多为京城权贵,他们行动时经常遭遇锦衣卫阻挠,因此谈论起锦衣卫来都怨气冲天。

他们说,这群宵小之辈只听从狗皇帝的命令,昼伏夜出逮捕良民,接着便是一顿严刑逼供,将人屈打成招,黑森森的诏狱里不知道飘着多少冤魂。

现在师父落到了他们手里,只怕也凶多吉少。

薛槐安没想到温闲许如此大胆,连掉脑袋的话也敢说。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审视着温闲许:“你口中‘目无法纪’、‘草菅人命’的锦衣卫首领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刚才的话若是落到别人耳里,你估计已经一命呜呼了。”

见薛槐安虽然语气严厉,却没有实际责罚她,温闲许知道自己赌对了,薛槐安果然也对锦衣卫没有好感。

既然如此,他的烦恼因何而生?

温闲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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