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号拍品,玉如意,五十二号拍客拿下!”
“ 第二十一号拍品,地心灵液一瓶,五十二号以三千灵石收入囊中!”
“第二十二号拍品,元婴期剑修所铸上品飞剑‘青霜’,五十二号掷万金拿下!”
……
“第九十七号拍品,七阶妖兽内丹,看来五十二号志在必得!"”
“让我们恭喜地字号五十二号桌拿下最后一件拍品,天蚕法衣!诸位,今日云阁拍卖到此结束!”
一锤定音。
除了几件稀有法器被和字号收下,其余零散物件,被谢无咎包圆了。为了防止被千金台的看客认出,江酒酒带着他特意找小鬼主事换了身行头,两人顺便换了面具,一人戴着牛头,一人戴着马面,从七十号桌换到了五十二号。
“感谢恩人!”江酒酒舔着脸给谢无咎递上了茶,牛头面具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感谢恩人!”招娣附和。
“感谢恩人!”徐子非同上。曾几何时,这位少爷也是个挥金如土的,现在只觉得坑人感觉有点爽。
谢无咎:……他接过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能喝上你的这杯茶,价值连城啊。”
“谢少主说笑了,”江酒酒眨眨眼,“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以魔族少主的财力,这点灵石不过是九牛一毛。”
被这帮人坑了一大笔。蒽,一大笔。谢无咎轻哼一声,面具下的眉头却舒展开来,算是将千金台上刺伤江酒酒的帐还清了。
直到四人像做贼一样,把大大小小的东西运到了万金铺,这场闹剧方才结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二日,千金殿外。午时。鬼市,没有昼只有夜。
江酒酒一行人来到露天集市,远远就看见通向千金殿的紫云梯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连靠千金殿近处的店铺屋檐上都蹲着几个看热闹的小鬼。
“记得先前我第一次登这紫云梯,心里就两个字,‘神秘’。现下再看,心里又冒出两个字,‘景区。’”江酒酒发自内心感叹。
“这阵仗还挺大。”徐子非开口,“有些心疼大糊的符了。”
“大糊哥之前积压了那么多,这下被三界人看见,说不定高兴都来不及!”招娣说。
“也对,以他那猪脑子,灌了水之后什么都装不下了,‘伤心’二字怎么写都不记得。”
“你还挺有号召力。”谢无咎在最外侧,怀中抱剑,瞥了一眼江酒酒。
“是我们,”江酒酒回敬,不忘打趣,“走吧,七十号?”
四人兵分两路。徐子非领着招娣去到万金铺和金三娘汇合,江酒酒和谢无咎则前往千金殿外,负责演戏,两人默契面具一戴,朝紫云梯去。
“来了来了!”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阶梯上突然骚动起来。他们很多人昨日就没回去,提前来占的位置,还有一部分人是昨日听闻消息,立刻赶来鬼市,就为见祖宗姐一面。当然,千金殿位置最高处,也是看雷劫的最佳位置被一帮小鬼占着,美其名曰,谁出价高谁就能得到这位置,免去蹲守苦恼——这张“票价”被炒到了很高,不亚于云阁的拍卖之物。
江酒酒从露天集市露面,肩口的伤简单包扎着,不显眼,她单手抱剑,是那把在影武者手上赢来的昭雪剑,现在几乎无人不识。
谢无咎轻轻一带,轻巧地将她带上了最近处铺面的屋顶,才和紫云梯中低部的台阶平齐。
她手里捏着那张五雷轰顶符,符纸在鬼市的琉璃灯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谢无咎本想问她是否会御剑,这样可以站得更高些,话还没说出口,江酒酒直接大步流星向前,“咳咳!”,她微微颔首点头,声音不大,刚才嘈杂的人群却自动安静下来。
她捏着嗓子,显得怪异,但配上这古怪面具也合理,“诸位,今日我和‘七十号’送大家一场雷劫秀。勿争勿抢,都能见得。”瞥了一眼那“千金一阶”的高位,她努了努嘴,“坐高坐低,都没差。”
“诸位瞧好了!”江酒酒两指夹着符纸猛地向天一甩。符纸脱手的瞬间,她突然想起吕不糊,心想,这般场面,有机会一定要带大糊也来看一次,让吕不糊亲自燃符,一番心血终见天光。
符纸飘到最高处时,身后突然弹出一粒石子。“啪”地击中江酒酒后脑勺,她吃痛张嘴,“你!”对着谢无咎的方向转头要骂,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紫光。
那道漏出的紫电差点劈到自己头上。
“谢、谢了”,江酒酒呼出口气,骂早了。
她再次转身,双指对着符纸猛地打了个响指——
符纸“嗤”地燃起青焰,化作一道金光直窜九霄。鬼市的夜空突然裂开,琉璃灯全部噼啪作响,炸亮三倍。
露天集市的人全部露头出来凑热闹。
“要劈了要劈了!”蹲在屋檐的小鬼们互相搂紧。
“阿嚏!”招娣站在万金铺门口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嚏声和徐子非手里的引线一起震得周围空气发响。
江酒酒挑眉,高呼:“雷来!”
轰!!!
第一道雷光炸开,人群为之一静。湛蓝的电光如游龙般窜上云霄,在鬼市的夜空劈出网状,电光由蓝变紫又狠狠劈下,直直地劈落在千金殿最高处,炸到屋顶看热闹的小鬼身边。一簇簇闪电划破空气,嗞嗞的电流声搅和人潮澎湃爆发出来,震得人耳朵发麻。
下一刻,江酒酒身后无数道雷光瞬间炸响,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层出不穷,次第绽放,一道比一道绚烂,一道比一道张狂。
“咔嚓!”一道紫雷劈在千金殿的屋檐上,装饰的琉璃瓦片当场炸飞。
“轰隆!”又一道雷砸在紫云梯中央,吓得人群如潮水般退散,几个胆大的修士却兴奋地往前挤:“再近点!再近点!这可是渡劫的雷!”
江酒酒手里的昭雪剑嗡嗡震颤,剑身缠绕着细小的电光,仿佛也被雷电染了狂性,她意识到什么皱了皱眉,昭雪剑是谢长岭用寒铁所铸,寒渊之地的万年玄铁,天生隔绝五行之力,雷电难侵,怎么在这时候异常兴奋?
抬头望去,只见整片鬼市的天空已被雷光映照得如同白昼,闪电交织成网,宛如天罚降临。
“这哪是雷劫秀……”黑无常易容站在人堆里道,“这是要拆了千金殿啊。”
“老鬼,不对劲。”白无常扬言,“区区几道雷劫符哪来的这么多雷?”
“什么意思?”
白无常看着黑无常,又望着天雷齐发的鬼市云顶,神色不明。
上方的江酒酒也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朝谢无咎看去,对方恰好也朝她望过来。
“昭雪剑是玄冥寒铁所铸,怎会遇雷异动?”她道。
谢无咎朝她走来,寒梅剑也在齐鸣,比昭雪更甚,不咸不淡开口,“今日走运,看来上面,也有观众。”
天空再次电闪雷鸣。片片紫光中隐约闪过一道光影。
“龙……是龙!是龙!”人群中有人族修士精准捕捉到刚才一闪而过的身影。
“龙族?”黑无常看向白无常,随即又一道雷劫劈下,“不对,不是龙族,是妖兽。鬼市怎么会有妖?!它怎么进来的?!”
鬼市,人、魔、仙,三族特域。修真界,有灵兽,自然也有妖兽。妖兽,乃三界之敌,几百年前妖兽潮作乱,三族联合斩妖,妖兽势弱,匿于瘴气之地,不再干涉三界,独自谋生,从此与外界互不往来。今日乍现,必有蹊跷。
白无常凝神,嘴里说了些什么,隔音传讯给不远的两人。
收到传讯的相视而望,谢无咎将昭雪递到江酒酒手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江酒酒咧嘴,接过剑,“后悔的事情多了去,就这件,还排不上号!”面具下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这才刚开始呢!”
她猛地抬手,剑指苍穹,高喝一声:“再来!”
又一道雷劫,轰然劈落!
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兽吼。
“这雷劫符奇了!不仅能造雷势,还能现真龙!如此逼真!”人群里一人族喊了出来,虽然他涉足三界,但也难见东海龙族。更何况,没人会将鬼市与妖兽想在一起,这两者实在相差太远了。
“难怪祖宗姐开生死台也要拿这道雷劫符!原来有如此威力!”
雷光映在江酒酒眼底,面具也被镀上一层流动的紫芒。她眯起眼,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块破布将自己马尾的头发裹了起来,“得包一下,万一一会真被劈了,也不能伤到头发。”本身就枯,不能让它枯上加枯了。谢无咎看到这簇“秀发”欲言又止。
江酒酒抱剑而立,外人看来祖宗姐似乎对这场奢侈的焰火无动于衷,却在雷光最盛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高喊,“再来!”——声音借助谢无咎的内力,往外扩了数百米,包裹了整个露天集市,也顺利地传到了徐子非的耳里。
“姐姐说什么?!”招娣在爆炸声中大喊,手里的半截雷劫符被吹得猎猎作响。徐子非不得不按住她的肩膀,免得这丫头一激动冲进雷区,向身后三娘喊道,“三娘!再燃几道雷劫符!把天雷盖过去!”全场只有他明白,计划有变,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要为江酒酒拖延时间。
雷声又大了起来,掺杂着光影,雷光如瀑,映得鬼市亮如白昼。
江酒酒盯着空中那道游走的龙影,眯了眯眼,白无常的话仍在耳边——那不是龙,是妖,还是条化蛟失败的虺妖。
“啧,真晦气。”她低声啐了一口,万金铺开业就遇见这天雷滚滚的好彩头,竟把吕不糊的雷劫符的风头都盖过了,转头对谢无咎道:“少主的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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