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陌生气息涌入鼻腔,云湘幽幽醒来。
头昏脑胀,浑身酸痛,稍稍一动骨头就嘎吱响。
她忍不住嘶声,吵醒了谢承舟。
“还早,再睡会。”他揉她后脑勺,柔声细语,鼻音略重。
云湘轻轻哼一声,鼻音更重。
死男人一点不懂怜香惜玉,跨年夜把她弄发烧,养两天眼见好转,昨晚一折腾,又加重了。
赖到六点半起床洗漱,谢承舟跟进卫生间,两人顶着朦胧睡眼并排刷牙。
“谢承舟你烦不烦!”
死男人不打声招呼把她抱上岛台,对准她的脖子一顿猛啃。
脑袋在颈窝里拱,她被迫仰面朝天,柳叶眼空洞无神,心如死灰。
“金主爸爸,我等会要上班,你能不能轻点咬。”
“上什么班?”他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肩上,“上我还不够?”
“……”
之前他还装一装道貌岸然,睡过之后彻底不把她当外人,什么下流话都在她面前吐。
手也不安分,什么地方都要摸,摸着摸着就把自己唤醒了,最后黑着脸去冲冷水澡。
餐桌上,谢承舟丢给她一张卡,“我这个月忙,你拿着随便花。”
云湘冷冷一瞥,不满问:“你非要这个时候给我?”
“有什么问题?”
“谢承舟,你想死吗?”
他扬唇一笑,“我已经在你身上死透了。”
吵又吵不赢,打又打不过,云湘气得牙痒痒,面也吃不下了,撂下筷子回房换衣服。
刚脱下睡衣,死男人闻着味跟进来,懒洋洋倚在衣橱旁,视线在她身上飘来飘去。
看了一会,他也开始换衣服。
云湘火急缭绕套上毛衣,赶在他脱光前逃离现场。
“给你冲了感冒药,记得喝。”
她囫囵应声,关上房门。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成功抵达学校。
车甫停稳,云湘语速飞快道别,飞奔下车。
一大半老师都已经在工位上备课。
“云老师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办公室内安静,安冉这一声招呼,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她们素来没什么交情,破天荒打招呼,她还以为自己迟到了。
一看时间七点二十分。
“天冷,起得晚。”她搬出椅子坐下,不是很想搭理。
安冉不依不饶,“哪里是因为天冷,我看云老师是春风得意,起不来吧?”
“云老师和男朋友分手多久啊?这么快就找到新对象了?”
“不满三个月,算无缝衔接吧?”
“看她脖子……”
安冉走过去,把手机拍在云湘办公桌上,“闷声干大事啊云老师,谢承舟你都能钓到手,教教我们呗。”
手机上是她和谢承舟出席酒会的照片,画质不高,应该是拿手机拍的。
“有完没完?”陈老师为她出头,“娱乐圈的瓜还不够你们吃,人家私生活关你们什么事?”
平时最没存在感的两个透明人相继成为焦点,一些不蹚浑水的同事都抬起头看。
“云湘。”谢承舟站在门口,手上拿着她的笔记本。
吵吵嚷嚷的办公室,顷刻间鸦雀无声。
云湘跑出去,拽着他的手腕跑向阳台。
“你疯了?这样来找我,谁都知道我们……”
余光瞟见安冉跟出来,她急忙噤声。
接过笔记本电脑抱在怀里,煞有介事给他鞠躬。
谢承舟顺她视线看去,眸若寒潭。
只一个眼神便令安冉双腿发颤。
那不是十五年前给她创可贴的少年,而是把王叔叔送进监狱,令养父敬畏三分的男人。
扑通——安冉跌坐在地。
阳光从斜侧方照来,谢承舟微微眯眼,似笑非笑瞧着她。
向前走一步。
“你别乱来。”云湘抓住他手臂往回拖。
他偏头看云湘,冰冷的眼神略微回温,“放心,她是朱伯的养女,我就打声招呼。”
亮面皮鞋踏在光滑地板上,哒哒声抑扬顿挫。
比指甲剐蹭黑板的刺音更骇人。
笔挺西裤随脚步声飘浮摇曳,宛如恶鬼垂下的长发,在她眼前飘来飘去。
安冉低头,地板倒影也是相似情形。
她闭上眼睛,美甲抵上地砖猛刮。
阴影笼罩头顶,美甲卡进地砖缝,吧嗒折断。
谢承舟微抬脚尖,停在她面前,垂首讥笑,“地很滑吗?”
“不……不滑。”安冉浑身发抖。
“别坐地上,让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你。”
谢承舟朝她伸手,安冉全身都在抖。
除了左手指尖。
被他踩着,无法动弹。
安冉抬起右手,在够到谢承舟指尖前一秒,他故意将手抬高,透过窗户看进办公室。
“陈老师,我不太认路,你方便送我到北门吗?”
“方便方便,这就来。”
谢承舟移开皮鞋,回头对云湘颔首,“云老师,再会。”
*
亿通总部大楼,赵渊站在总裁办外敲门,无人应答。
早上七点,谢承舟发消息让八点到办公室。这都八点十分了,他自己还不来。
赵渊张大嘴巴想打哈欠,忽见谢承舟顶着一张阴沉的脸从眼前飘过。
和云小姐共度两日良宵,咋还不高兴了?
赵渊纳闷,将剩下半口气哈完,面向玻璃门整理着装,精神抖擞跟进办公室。
“这几个人,让他们在七中消失。”
谢承舟摔出一张便签,上面写了五个人名。
“别的好办,安冉有点难搞。我们刚按死王明亮,这会动朱仕泽的人,容易打草惊蛇。”
“不妨事,照做。”
这几年老爷子的旧部,但凡手上沾点见不得光生意的,一个接一个出事。
现在王明亮进去,局势已经不同了。
朱仕泽不比王明亮好对付,那是只成精的老狐狸,登得了帝王阙,也坐得住冷板凳,除掉王明亮,少不了他顺水推舟。
赵渊拍下便签去办,走到门口想起件事,折回去报给谢承舟听。
八点四十五分,上班高峰期,门厅围得水泄不通。
“周以航,你个死鸭子敢阴我!”张宜闯进门,脱下高跟鞋朝周以航脑门砸。
周以航抓住她的手腕一拧,只听骨节嘎嗒,张宜吃痛松手,高跟鞋直直砸向脚面。
“王太太,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周以航撇开她,转身就走,张宜发狂扑过去,抓住他拉扯拖拽,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个人渣,跟你前女友合起伙来算计我们一家,看我不打死你!”
“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勾引我,被发现又把我一脚踢开,我没一句怨言,你还怪起我了?”
“你算哪根葱我犯得着勾引你,是你天天跟我抱怨女朋友冷淡……”
谁勾引谁,其实不重要,大家都是来看乐子的。
今天这么一闹,至少未来一个月,周以航有的头疼。
赵渊瞧着老板的背影,心生敬意。
婚内出轨被曝,女儿被迫转学,工作说没就没,丈夫违法入狱,张宜的生活一地鸡毛。
反观周以航,连升三级,职场得意。
两厢对比之下,张宜心里定不平衡,给她添点油加点醋,就引得他们狗咬狗。
谢承舟这招,实在高明。
此时此刻,谢承舟所站的位置,似乎正是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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