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蓝色监狱/蓝锁】关于我出生在足球家庭却不想踢球这件事 小懿同学

39. 凯撒

仅呆了一天,我就发现了,这次来和上次最大的区别——

至少上次不认识的欧洲男人不会前仆后继地涌上来,而现在已经开门红似的见了两个嘴巴恐怖如斯的白男,祈祷表哥内斯在凯撒那里不要学坏,不然就糟糕了。

我望着酒店天花板上简洁的吊灯,在床上又翻了几个滚,试图把凯撒那张带着恶劣笑意的脸和夏尔·希瓦利埃过分灿烂的笑容从脑海里甩出去。失败后,我认命地掏出了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着几条未读消息。最上面的是内斯,时间就在半小时前。

【内斯:爱,到酒店了吗?一切都还顺利吗?再次为凯撒刚才的失礼道歉,他真的只是……嗯……有时候会比较随性。希望没有让你太困扰。(; ?д`)ゞ】

看着内斯这小心翼翼又带着满满歉意的文字,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皱着眉、一脸担忧的样子。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回复过去。

【我:已经到酒店啦,没事的,别放在心上。就是有点……吓到了。内斯你不用总是替他道歉啦。】

【内斯:那就好!(^▽^)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想来基地参观的话,我可以当向导!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再看到某个对你来说…呃、有点相处不来的家伙……】

【我:下午还没定,可能先在附近逛逛吧。参观基地……我再想想?】

【内斯:好的!随时联系我哦!】

和内斯聊完,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至少这个表哥还是正常且温暖的。接着,我点开了和凪以及玲王的群聊。里面已经有了几条消息。

【凪:到了吗?小剪还好吗?[仙人掌图片]】

【玲王:凪,爱才刚到慕尼黑,怎么可能知道小剪的情况……爱,德国那边怎么样?还适应吗?见到你那个表哥和那个很吵的家伙了?】

看着玲王的消息,我仿佛能听到他带着点不满又强装随意的语气。那个“很吵的家伙”显然是指凯撒,玲王对他似乎一直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在知道他会远程“指导”我踢球之后。

我犹豫了一下,开始打字。当然,关于凯撒那句“来见一见你”和后续的“家教费”事件,以及那个PXG的“天邪鬼”夏尔,我决定略过不提。尤其是暧昧不清的部分,绝对不能让玲王知道。想起上次在蓝色监狱探望时,他仅仅因为纠结我是不是更看重凪就差点把牙刷薅秃的模样,我就心有余悸。这种爱吃醋的小狮子,只能顺毛捋,一点点可能引爆他的火星子都不能留。

【我:到了到了,酒店环境还不错。德国这边天气有点干,不过还好。见到内斯了,他人很好,还给我们带了路。也见到凯撒了……嗯,不好说。】

【我:对了,刚才还通过爸爸的朋友,远程见到了一个PXG青年队的教练,和一个特别……活泼的队员。足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

【凪:哦……好麻烦的感觉。德国有好喝的柠檬茶吗?】

【玲王:PXG?那个法甲俱乐部?他们的青训确实很有名,出了几个天才。你说那个队员特别活泼?有多活泼?】

【我:凪,柠檬茶我会留意的。玲王,那个队员……大概就是,精力过剩,自来熟到让人有点招架不住的那种?】

【玲王:哼,听起来就不怎么可靠。你还是离那种人远一点。对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麻烦?】

【我:没有啦,一切都好。你们呢?训练怎么样?】

【玲王:还好,就是绘心那家伙的菜单还是那么变态。不过我和凪都在进步。】

【凪:嗯……好累。想睡觉。想打游戏。爱,你不在,玲王盯我训练盯得更紧了……[白色小人瘫倒.jpg]】

【玲王:凪!还不是因为你总想偷懒!爱,你别听他瞎说。】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虽然隔着时区和遥远的距离,但那份熟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身处异国他乡的陌生感和方才的窘迫。我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

【我:你们俩都要好好加油啊!我会给你们带纪念品的!】

【玲王:说定了!期待你的礼物!(* ̄︶ ̄)】

【凪:纪念品……想要不用麻烦就能吃到的好吃的东西……】

【玲王:凪!你的要求也太具体了吧!】

又和他们闲聊了几句,互道了加油和注意身体之后,我退出了聊天界面。

心情彻底放松下来。闲着也是闲着,我打开了手机上的《FIFA》游戏,准备踢两局放松一下。随机匹配到的对手似乎是个操作不错的玩家,攻势很猛。我操控着球员艰难地防守,几次惊险的解围后,终于抓住机会打了一次快速反击,一个漂亮的直塞球穿透防线,前锋单刀赴会,冷静推射远角得分!

“Yes!”我忍不住小声欢呼了一下。

就在进球回放结束,等待对方开球的时候,手机上方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提示。

【凯撒:[图片]】

发送人那栏的名字让我手指一僵,差点把手机摔在床上。他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是内斯给的?还是爸爸?等等……重点是我们什么时候加上的?我完全没印象!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点开了那条消息。

图片加载出来,赫然是我刚才塞给他的那一整袋花花绿绿的薄荷糖。它们此刻被倒在酒店洁白的床单上,铺开了一片。而图片的焦点,是其中一颗蓝色包装的糖,被两根骨节分明、贴着创可贴的手指拈了起来,背景虚化,但那冰蓝色的眼眸似乎在镜头后方凝视着屏幕外的我。

没有配任何文字。

但这张图的意思简直不能更明显了!像是在展示“战利品”,又像是在说“我收到了”,甚至还带着点品评挑选的意味。

我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盯着那张图片看了足足十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无视。绝对不能回!一回他就得寸进尺了!我恶狠狠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试图重新聚焦在游戏上,却发现刚才的手感和节奏全乱了,操作频频失误,很快就被对手连进两球。

“……可恶!”我泄气地退出了游戏。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下午的行程还没确定,内斯虽然邀请了,但一想到可能会碰到凯撒,我就心生退意。爸爸似乎也没定下具体的计划。还是先养精蓄锐吧。

我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强迫自己清空大脑。慕尼黑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温暖而安静。旅途的疲惫和接连的情绪波动慢慢上涌,我不知不觉地沉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一会儿是凯撒戴着墨镜逼近问我收家教费,一会儿是夏尔·希瓦利埃顶着那头金白挑染的头发笑嘻嘻地喊“美女姐姐”,一会儿又变成玲王气鼓鼓地拔着牙刷毛质问“我和凪到底谁更重要”,最后甚至梦到凪的仙人掌小剪长出了腿,追着我要柠檬茶……

最近怎么老是做梦啊?!!

我是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吵醒的。

“爱?醒了吗?差不多该起来吃午饭了,然后商量一下下午去哪。”爸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挣扎着从乱七八糟的梦境里挣脱出来。拿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屏幕上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除了内斯又发来一条询问下午安排的之外,最醒目的还是那个唯一的联系人发来的。

【凯撒:味道还行。】

时间显示是半小时前。下面附了一张新的图片——那颗蓝色包装的薄荷糖被拆开了,糖纸放在一边,里面的糖果不见了踪影。

我的额头抵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发出无声的哀嚎。

这个人……没完没了了啊!

最终,我和爸爸决定下午先去慕尼黑市中心逛逛,玛利亚广场、谷物市场什么的,感受一下这座城市的氛围,顺便解决晚饭。至于参观青训基地……我以“想先轻松逛逛”为由,暂时婉拒了内斯的邀请。内斯表示理解,并推荐了几个市区的景点。

走出酒店,慕尼黑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带着啤酒之都特有的悠闲气息。古老的建筑、有轨电车叮叮当当的声音、街头艺人的表演……一切都充满了异国情调。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某个烦人的身影和那些莫名其妙的信息抛在脑后,试图享受这段难得的亲子旅行时光。

爸爸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着各个建筑物的历史,还能用带着口音但还算流利的德语和路边咖啡店的老板打招呼。看着他开朗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曾经是那个在绿茵场上让所有前锋胆寒的世界第一门将。

“……所以你看,那个铜像据说摸了会有好运,不过我觉得都是骗游客的……”爸爸正指着广场上的一个雕像说得起劲,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走到旁边接起了电话。

“喂?嗯,是我。对,我们在玛利亚广场这边。怎么了?……哦?现在?呃……我问问她。”他捂着话筒,转头看向我,脸上表情有点微妙,“爱,是内斯。他说他和凯撒刚好结束上午的训练,下午没事,想过来给我们当导游?问我们方不方便?”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吗?!

“不方便!”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急切而稍微拔高了一点,引得旁边几个路人侧目。我赶紧压低声音,“爸,我们说好就我们自己逛逛的!”

爸爸看着我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对着电话那头说:“啊……内斯啊,你看,我们这边已经逛得差不多了,打算随便走走就回去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嗯嗯,好,替我跟凯撒问好。再见。”

他挂了电话,走回来,揶揄地看着我:“这么不想见到他们?我看内斯那孩子挺失望的。”

“我不是不想见内斯……”我小声嘟囔,“我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再打趣我,“走吧,带你去吃一家超好吃的猪肘子!保证你把烦心事都忘光!”

美味的食物和爸爸的插科打诨确实有效。当我啃着外皮酥脆、内里软嫩的烤猪肘,搭配着酸爽的德国酸菜和绵密的土豆泥时,心情终于彻底放晴了。

然而,这份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到晚上。

回到酒店房间,我刚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手机又“叮”了一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拿起手机。

果然。

【凯撒:躲我?】

简单的两个字,后面跟了一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那个黄色的、标准的笑脸,在此刻看来,充满了嘲讽和冰冷的意味。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怎么会知道?!是内斯说的?还是他猜的?这个人是有读心术吗?!

我心跳加速,盯着那两个字和一个表情,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凯撒那张似笑非笑、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讨厌脸庞。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了。肾上腺素飙升,一种被看穿、被挑衅的恼怒感冲昏了头脑。

我手指颤抖着,飞快地敲击屏幕,几乎没过脑子就回了一句过去。

【我:谁躲你了!我只是有自己的安排!】

消息发送成功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完了。

中计了。

我不该回的!这不就正中他下怀了吗?!明明下定决心无视到底的!

我绝望地把手机扔到床上,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果不其然,几乎就在下一秒,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不是消息。

是视频通话的邀请。

屏幕上赫然跳动着那个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名字——米歇尔·凯撒。

铃声执着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在安静的酒店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心脏上。

接?还是不接?

接了说什么?看他那张脸继续嘲笑我吗?

不接?那他会不会一直打?或者又发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过来?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盯着屏幕上那个不断闪烁的名字,仿佛在进行一场极度艰难的心理拉锯战。

最终,在铃声即将挂断的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破罐破摔,或许是想看看他到底能有多过分,手指竟然鬼使神差地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屏幕亮起,网络稍微延迟了一秒,然后,一张无可挑剔的、带着湿气的脸庞出现在屏幕那头。

凯撒似乎也刚洗完澡,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几缕挑染的蓝色黏在皮肤上,还在滴水。他没有穿上衣,只随意地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皮肤因为热水冲刷而泛着淡淡的粉色。水珠沿着锁骨和胸肌的沟壑滑落,没入腰间的浴巾边缘。

他靠在看起来像是宿舍的白色墙壁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随意地用一条毛巾擦着头发。冰蓝色的眼眸透过屏幕,准确地捕捉到我瞬间呆滞的表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弧度。

“哦?”他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混合着刚沐浴后的沙哑,透过听筒传来,像羽毛搔过耳膜,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戏谑,“终于敢接了?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鸵鸟呢,小学徒。”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视线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是看他那双戏谑的眼睛,还是看他还在滴水的头发,或者是……那片过于开阔的、肌理分明的胸膛?

脸颊的温度瞬间飙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连耳根都烫得厉害。

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以及老天奶啊!

我为什么要手贱接这个视频通话?!

绝望、好绝望啊……即使是身为幼驯染的御影玲王也从来没有跟我这么坦诚相待过。

屏幕那头的凯撒似乎对我石化般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头发,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没入腰间的浴巾。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出由他主导、而我手足无措的滑稽戏。

“怎么?看呆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沙哑,透过听筒传来,像带着微小的电流,窜过我的脊背,“还是说……在比较我和你见过的某位男士的身材?”

什、什么?对比…身材?

这句话让我更加慌乱,脸颊烫得几乎能煎鸡蛋。大脑一片空白,所有语言功能彻底罢工,只能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家伙……这种游刃有余、步步紧逼、完全不在乎边界感的作风……他真的是德国人吗?德国人不是应该更严谨、更刻板、更……保持距离吗?他这副做派,简直比我在漫画里看到的法国人还要过分!但他的姓氏明明是德国姓氏……难不成是德法混血?那种浪漫轻浮和冰冷强硬结合在一起的、更可怕的品种?

我越想越偏,越想越羞,感觉头顶都要冒蒸汽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行!

几乎是出于一种濒临崩溃的自保本能,我的手指猛地戳向屏幕上的红色挂断键,动作快得几乎带出了残影!

视频通话界面瞬间消失,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自己通红而惊魂未定的脸。

“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刚逃离了猎食者追捕的小动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我把发烫的脸埋进微凉的被子里,试图冷却过载的神经末梢。

活了……终于又活过来了……

对于一个十七年来感情经历一片空白、连和玲王最暧昧的时候也仅限于天台那次气氛微妙的谈话、顶多就是不小心碰到手指都会心跳加速半天的女高中生来说,刚才那短短几十秒的视频冲击力,实在是太太太超过了!简直是核弹级别的降维打击!

在床上瘫了好一会儿,那种面红耳赤、心跳失序的感觉才慢慢平复下去。我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把凯撒那张带着恶劣笑意的脸和那片过于开阔的胸膛从脑海里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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