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警告
【“警告！警告！任务进度下降至50%！】
“……但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她,怎么画都不像。
温秋年被这些目光注视着，几乎有种被灼烧的错觉，他低下头,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们可以和我说一说，小山的妈妈长什么样。
周遭的寂静被这句话打破，站得靠前的一位婶子飞快地用手擦了擦眼角，语气带着怀念：“其实这画得挺像的了，芳月的眉毛要再细一点……
“对，而且她眉毛里面有颗痣，之前算命的还说,这是颗有福气的痣，没想到……
“我这破记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上来！
围上来的大爷大妈们看着那副画，七嘴八舌地描述着,每一句话似乎都将那位名叫“芳月的女人,一点点从模糊的记忆中牵引出来,让纸上那个空洞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
温秋年拿起炭笔，将眉毛修细，补上那颗小痣，却总觉得画中的女人依旧空洞地被张贴在画纸上。
“芳月这闺女，命是真的苦,小时候她爹走得早，家里的重活都是她来干,所以手比寻常女孩家粗些。
一位阿婆叹息着说道，旁边的人安静了一瞬，随即有人接话：“但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苦,见人就笑，让人看了心情就好。
温秋年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脉络，但中间仍隔着一层模糊的纱，他放下笔抬头，主动望着眼前的大爷大妈们。
“还有吗？我想听听更多关于她的事情。
面前的人群犹豫了一会，刚刚挑起话头的阿婆开口道：“我们和芳月见得不多，小温，你去找你淑敏姨吧，她是芳月的手帕交，从小玩到大，就连嫁人都嫁在了一个村。
“我正好住淑敏姨家，温秋年，我带你去！祁真站在外围看了许久，见终于有插得上话的地方，连忙举手示意。
“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呀？米穗穗和邱晓异口同声道，满眼都是渴望。
温秋年看了他们一眼，没答话，是默认的意思，于是他身边围着一圈同学，像是一大串铃铛，丁零当啷地一路前进。
抵达目的地时，来开门的女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听这群七嘴八舌的学生们解释来意后，赵淑敏的视线刚对上那副画，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当着这么多小孩的面，她强忍住了失态，将这一串小尾巴接进家门，泡了一壶茶水，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慢慢回想着陪伴自己近三十年的发小。
“这里少了一条疤，小时候爬树摘果子，她从树上摔下来，左脸留了个不明显的小疤，她拍照都习惯把脸侧一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下遮一遮但其实根本看不出来……”
“你别把她画得太端正了她笑起来啊两边都有个窝窝看着怪傻的。”
“……”
说着说着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语气也带了一丝怨怼：“她娘家人心狠呐我们那边哪里有什么人**就把照片烧光的习俗……他们就是嫌她不听话非要嫁给小山他爸说要把东西全烧了让她在下面做个孤魂野鬼……”
赵淑敏喝了一口茶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之前的讲述。
“芳月怀着小山的时候自己学了踩缝纫机给孩子做了好多小衣裳。”
“她没经历过这一遭平时都小心得不得了但那天就是没看清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送到医院当场就要不行了她是拼了命吊着一口气生的小山！”
“她太希望小山能活下去了硬撑着听到孩子哭声才肯咽气……但是她最终还是没听见小山喊一声妈……”
她慢慢讲完看到眼前一圈学生都沉默了几个女孩也跟着红了眼眶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温秋年没动也没说话。
他只是盯着画纸上的女人像是透过她的面容在看另一个人。
他想起那辆失控的货车撞过来时妈妈把他一把搂进怀里她抱得那么紧紧到自己无法挣脱更无法抬头再去看一眼她的模样。
“秋秋不要怕。”
她的声音是如此虚弱却努力同平日里一般安抚着脆弱的小儿子。
他无数次想着要是那场车祸里
妈妈你也和小山的妈妈一样希望我活下来是吗？
温秋年想着手指都忍不住发颤他强迫自己将这个念头抛开转而执着画笔凝神思考。
如果芳月还活着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小山？
炭笔在画纸上勾勒出线条的瞬间温秋年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不是他在画芳月而是芳月借着他的手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最后的印记。
他似乎透过空间和她达成了灵魂的共振。
最后一笔落下温秋年缓缓放下画笔静静看着画中人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像是穿越了生死静静注视着这个她深爱过的世界。
她的目光里没有遗憾只有无尽的牵挂与祝福。
“太像了……”赵淑敏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摸画纸又怕惊扰了画中人。
一直围观着的几个同学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他们学画多年能考入顶级学府自然都是相当优秀的存在但面对着这一副仅仅只有线稿的半成品他们头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天赋是道多么残酷的鸿沟。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态呀！
这般想着他们又将目光转移到温秋年脸上或许是消耗了太多心力他此刻微微喘息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可偏偏是这种有些虚弱的状态下他那张过分精致的脸反而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像是一抹影影绰绰的月光既让人心生仰慕又不敢伸手去碰生怕指尖一点就悄声无息地消散了。
温秋年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有些不耐烦地蹙眉他此刻确实没什么力气声音都少了几分威慑力：“看**吗？我脸上画着画吗？”
若是在今天之前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看众人怕是早就讪讪地移开视线觉得这位天才果然脾气糟糕难以接近。
但此刻亲眼见证了他愿意为一个孩子倾注心血再看他这幅色厉内荏的模样感受就完全不同了。
几位同学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只觉得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可恶！之前怎么没发现温同学这么可爱！
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像是学校里那只脾气臭臭的总爱亮爪子哈人的高贵小白猫！
……
温秋年感觉自己要被烦**。
之前只要他摆出一副冷脸其他人就会识趣地散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这招彻底失灵了。
回去的路上这群人就和感受不到他释放出来的冷气一样非要往他身边凑。
“秋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要不要喝点水是我泡的花茶我看你刚刚有点咳嗽。”
“你饿不饿呀我这有面包好吃的要不要来点？”
“你拿画板重不重呀？我来帮你拿吧一直拿着多累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群人和他讲话怪腔怪调的眼神还有种他说不上来的古怪
这群人也被什么系统附身了吗？他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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