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珍藏
【“程沨,你是变态吗?】
按下搜索键后,信息像雪花一样飘了出来,温秋年挑挑拣拣地点了几个看,眉头越皱越紧。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打耳钉、染头发、顶撞老师都能被列在里面,温秋年摸了摸耳垂上已经痊愈的洞眼,回忆了一下他从小到大做过的叛逆事迹,感觉这都够他死好几次的了。
还有旅游、恋爱、看书……温秋年退出网页,索然无味地靠在椅背上,这些清单都挺好的,只是不太适合他。
他戳戳151:“你那边有没有资料,就是马上就要死掉的人,最后都想做些什么?
151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但还是听话地搜索,过了一会它总结道:“其实基本上大家都是想了结自己的遗憾,比如说和某些人和解,或者完成自己没实现的梦想……温秋年,你有什么遗憾或者梦想森*晚*整*理吗?
遗憾和梦想?
温秋年放下手机,托腮思考着这个问题,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在十八岁之前,他最大的梦想并不是拿起画笔,而是期盼能和父亲兄长修复关系,就像母亲去世前那样。
但是现在,这已经不再是他的执念。
四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做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遗憾,温秋年心绪微微一动,困于病弱的身躯,他还真有一些想干但是一直没干的事情。
“151,你的能量点能让我不死掉的对吧?
151打了个激灵,感觉温秋年头顶上像是突然冒出了两个恶魔的小犄角,它结结巴巴道:“温秋年,你不要乱来啊,能量点不是万能的,只能维持你身体的基本状态,你要是作死我也没办法的!
温秋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151暗自祈祷,希望这破小孩不要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秋秋,吃饭了。
正当温秋年冥思苦想之际,门口传来了程沨的敲门声。
温秋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他以为自己呆了没多久,没想到竟然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他慢吞吞地走去开门。
程沨的目光迅速在他脸上巡视了一圈,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明显,温秋年歪头看他,语气不善:“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程沨沉默了一会,这回选择了实话实说:“秋秋,对不起,我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进了画室。
温秋年一愣,声音冷了下来:“什么时候?
“你住院的时候,我看到了祁真,所以才猜到你……程沨顿了顿,继续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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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画室印证了猜测。”
“对不起。”他轻声道“我不该擅自闯进来但是我很庆幸庆幸我进来了才能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幅画成了午夜梦回里
最可怕的是他看到撕扯温秋年的人里面竟有一张属于他自己的脸。
温秋年望着他脸上未褪的惊悸没有再去追责而是微微偏过头语气平静地问他:“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程沨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很痛。”
他望着温秋年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双平静的眸子看到里面曾经破碎的灵魂。
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声音很哑:“秋秋我甚至不敢细看……但我怕少看一眼就少感受一分你的痛苦。”
原来这幅画真的能凝成利刃反过来刺痛他人温秋年心中掠过一阵近乎残忍的快意自己泼洒到这幅画上的痛苦如今可算有人感受到了他的绝望。
温秋年看程沨眼眶又开始泛红刚刚的那点情绪迅速消退条件反射地捂住他的眼睛:“不准哭。”他语气带着点娇纵:“你哭起来太丑了看得我烦。”
“秋秋我没哭。”程沨声音里带着点无奈怕又惹人生气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先吃饭好不好?”
温秋年这才放下手转身向餐厅走去。
桌上的饭菜口味特意做得很清淡避开了温秋年的所有忌口一看就少油少盐卖相却还不错温秋年想着刚刚没有听到阿姨来的动静望向程沨:“你做的?”
“是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程沨先盛了一碗汤轻轻推到温秋年面前温秋年像只挑剔的猫先是嗅了嗅味道才勉强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含糊地评价了一句:“还行。”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温秋年望着程沨给他夹菜的手他记得程沨之前和他一样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煮个面就顶天了。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阿姨做的你不爱吃。”程沨将剥好的蟹肉推到温秋年手边才开口回答。
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温秋年。
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眉头一皱是觉得太咸嘴唇一抿是觉得太淡这些无比细微的表情只有他看得懂。
程沨总觉得把人照顾得还不够好温秋年身体太弱食欲一直不佳比最娇贵的猫还挑食于是他就对着营养学的书籍现学就为了能亲手做出他爱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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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
“把汤喝完好不好?程沨看温秋年又想放下筷子,和他商量。
温秋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程沨也没再逼他,起身把碗筷收拾了。
温秋年吃饱了就犯困,蜷在沙发上,怀里塞着暖乎乎的小狗,眼皮渐渐沉重。可没过多久,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前段时间绝食留下的后遗症还在,稍微多吃一点,肠胃就要闹脾气,他难受地蹙起眉,把自己缩得更紧。
程沨把碗筷放到洗碗机,出来就看到这幅场景,他放轻脚步上前,把小胖狗挪开,揽着温秋年单薄的腰,让人坐在自己怀里,慢慢给他疏通那作乱的器官。
温秋年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怀里睡了一会,半梦半醒间,额头抵着程沨坚实的肩膀,鼻尖是熟悉的气息,一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就这么混着睡意问了出来。
“程沨。
“嗯,怎么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我的?温秋年的声音带着鼻音,黏黏糊糊的。
他感觉到程沨的手停了一下,但马上又继续揉按,只是力道更缓了些。
“第一眼。
程沨停顿了很久,久到温秋年几乎又要再次睡过去,才开始回答这个问题。
那人顶着温秋年的皮囊,额头还流着血,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道歉。
那一瞬间,程沨从头凉到了脚。
他望着他望着那张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脸,鲜血正从额角的伤口蜿蜒而下,刺目的红映着过分苍白的皮肤,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与焦急。周围的宾客已经发出低低的惊呼,有人急着去找医药箱。
可程沨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不对。
全都不对。
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死死地盯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心中的寒意却瞬间席卷,顺着血管流入四肢百骸。
后来的日子里,这份寒意化作了更深、更钝的痛楚,日夜啃噬着他。
他无数次地后悔,无数次地在深夜里惊醒,被同一个念头折磨得心神俱裂——如果温秋年真的再也回不来了,那么最后留下的两人相处的记忆,竟会是那样一场冰冷的争吵。
温秋年被他的回答激得睡意消失了一大半,他撑起身子,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看着程沨。
程沨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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