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闻妙安私心里也是不愿明颂雅嫁入后宫,她自小便在宫中瞧过太多后妃间争风吃醋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被困在这宫中乃是这天下最不幸之事。
明颂雅那般欢脱之人不应入宫。
且她的弟弟现如今的晋北皇帝闻晏安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冷心冷肺的很,她入宫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既如此,不如最初就不飞入帝王家。
闻妙安沉默着便瞧着身前的宫女儿比划道。
“此番皇帝大婚除了迎皇后入宫外,哀家想着再在朝臣之女里择两个品貌俱佳的姑娘入宫侍奉皇帝,你们也来给皇帝挑挑罢。”
太后说着便抬手吩咐着含章殿中侍奉的宫女儿端了一都承盘来,上头放着的便是内府拟好的册子。
闻妙安拿了一册子翻了翻,这上头大多都是名门贵女,内府此番将此事办的格外细致,册子上头还绘着各家贵女的画像还有家世,年岁,喜好...许多。
只是这上头确如她所料那般没有明颂雅。
她随手翻了两页便也合上了,太后倒是看的格外的细致,择选了好几人问问她们觉着如何。
她一言不发的只是瞧着,她瞧着她母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她一早便已将那入宫的姑娘定了下来,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免得外头人说她这个太后霸着后宫的权势不肯松手。
明太妃也仅是瞧了几眼便轻叹一口气,后而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轻皱着眉问道。
“太后娘娘,你瞧我们明氏的那个姑娘颂雅如何?”
她知晓明颂雅有心皇帝,也想试试能不能叫太后娘娘松口。
只是她话音刚落,便瞧见太后翻着那册子摆了手道。
“颂雅便算了罢,哀家记着颂雅的年岁已然不小了,确是该再嫁了,总不能叫她在明府待成老姑娘,哀家过些时日也给颂雅相看相看这京洲城的儿郎。”
“玉簪,将这册子送去九华殿,也叫皇帝好好地瞧一瞧,总归是他大婚,不是哀家大婚。”
这玉簪乃是前些时日被太后提拔到身前侍奉的宫女儿。
诸人眼瞧着太后没有半分要松口的意思,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闻妙安将手中的册子先递给了玉簪道。
“母后的册子便留在母后那儿罢,陛下那里便将我手中的册子送去。”
玉簪瞧着自家娘娘点了头才接过了长宁殿下手中的册子,后而又比划道。
“殿下,奴婢要去九华殿,殿下可要同行?”
毕竟刚刚太后可是吩咐着闻妙安去劝一劝皇帝,她便也起身走至太后身前先微行一礼道。
“母后,女儿去瞧瞧陛下。”
太后也点了头,后而又嘱咐着玉簪道。
“哀家记着小厨房今儿做了不少妙安平日里爱吃的茶点,玉簪你装几份一起带去罢。”
“是,娘娘。”
闻妙安带着浅桃出了含章殿,玉簪去那小厨房装了一食盒的茶点跟在了后头,眼瞧着再绕过一条宫道便能到九华殿了,她本想随着浅桃一同扶着长宁殿下迈过那较高的门槛的。
可闻妙安却先摆了手,她瞧了一眼浅桃,浅桃便也从玉簪的手中接过了那食盒。
“本宫府中还有事,便先出宫了,至于陛下那儿...过些时日本宫再劝罢。”
她知晓皇帝是不愿娶亲的,也是劝不动的,只是皇帝忤逆不得太后的懿旨,无论如何这亲他都是要娶的。
既如此,她去与不去无甚差别,便不去了。
玉簪似是一早便料到了长宁殿下不会同她去九华殿,她福身行礼道。
“恭送殿下。”
……
闻妙安坐着马车回长宁公主府,这一下马车就瞧见朝露神色略急的迎了上来比划道。
“殿下,明小姐来了,奴婢瞧着明小姐似是不大好。”
“带本宫去瞧瞧。”
她随着朝露走至长宁公主府湖畔,明颂雅就坐在那湖边儿的大石头上,她瞧见了闻妙安便将手上的杂草一丢跑了来比划道。
“你入宫做什么了?”
从前闻妙安入宫,明颂雅从未这般急切的问过她什么,今儿...怕是这宫中有人走漏了消息,叫她知晓了皇帝不日便要大婚一事。
她也未瞒她,将宫中事,还有皇帝不仅迎娶皇后,还要纳俩妃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与明颂雅听。
二人就坐在湖畔,闻妙安缓缓地说着,明颂雅越听那神色便越不好看,甚至侧过头去瞧着湖面,叫旁人瞧不出她的悲恸的神色。
“颂雅,这嫁与帝王乃是这世间最不幸之事,这天下的好男儿多得很,莫要太执着于皇帝了。”
闻妙安所说明颂雅又何尝不知晓,只是她喜欢了闻晏安这么多年,自是难以轻易放下他。
她接过浅桃递来的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轻叹了口气略有些哽咽的叹道。
“我知晓,只是..我爱慕陛下多年,你也是知晓的,现下...妙安,我放不下啊。”
当年明颂雅的婚事便是明相同明太妃所定,明太妃在宫中蹉跎一生,便也不愿让明氏的女儿入宫为后为妃。
若非如此,依明颂雅这家世是能嫁与皇帝为后,入主长乐宫的。
明颂雅不得已的嫁了人,可新夫却在大婚当日暴毙而亡,她自此也被冠上了“克夫”的名声。
正因如此,明太妃这么多年来对她心怀愧疚,也是如此,她今儿才会替她探一探太后的口风。
只是,闻妙安深知母后的脾性,她是定然不会让她入后宫的。
“颂雅,莫要想了,你瞧大姐姐,她当年那般痴心于齐玉衡,可到头来还不是发觉自己所托非人,现在那齐玉衡强赖着她不肯松手,大姐姐不得已之下便只能入宫求母后。”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会有别人的。”
事已至此,明颂雅又能如何,只能劝自己想开些也就是了,她坐在那湖畔吹了一下午的风,将这几年的情分和不甘心哭了个干净。
闻妙安怕她回明府被明衡大人瞧出什么端倪来,便只能吩咐着人去寻了冰块来,给她敷一敷脸上的红肿。
眼瞧着日色将落,她本想着吩咐朝颜朝露备膳,用过晚膳她再亲送明颂雅回明府的。
奈何颂雅不愿,她肿着一双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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