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情同姐弟,又未封明颂雅为郡主,亦或者公主,闻妙安瞧着便也稍放下心来,她吩咐道。
“你去库房挑一些好的送至明府,再封一百两黄金悄悄的给她,莫要叫明相同明大人瞧见。”
“是。”
夜风渐起,闻妙安贪凉,沐浴后便也只穿了一件儿薄一些的千水裙坐在秋千上吹风,如今的京洲城虽已入夏,可这夜风还是有些凉的。
她瞧着朝露也领了命离了春山居,便朝着浅桃招了招手道。
“扶本宫进去罢。”
闻妙安刚起身便瞧见不远处有一道天水碧色的人影走了来,他迈过春山居的门槛走至他身前作了一揖道。
“殿下。”
她已有一段时日未瞧见这赫连嵘辰了,自她那日说想要父皇死而复生后,这人便又彻底消失了一段时日。
现下她瞧着这人,倒是有些恍惚的出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
赫连嵘辰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食盒提了起来比划道。
“这不是给殿下送药来了吗?”
“你若是不能叫本宫的父皇死而复生,这药本宫可是不会喝的。”
闻妙安说归说,却是又在那秋千上坐了下来,浅桃瞧见便也跑入屋子里抱着一披风披在了自家殿下的身上。
赫连嵘辰提着那食盒放到了一旁海棠树下的茶桌之上,后而便比划道。
“殿下放宽心,我既敢允了殿下,必定会叫殿下得偿所愿的。”
闻妙安瞧着这人唇角眉眼上的笑意,便侧过了头去不再瞧这人。
今儿诸事繁杂,说上一句“多灾多难”也不为过,她本心绪不佳,可瞧见这赫连嵘辰却是莫名其妙的好上了许多。
她不知为何,便又轻嗅了嗅那残留在鼻尖的药草香。
赫连嵘辰瞧着闻妙安这副模样,便知她应是准了此事便也出声吩咐道。
“八月,七月,把东西抬进来。”
闻妙安眼瞧着那俩黑袍劲装的侍卫抬了一硕大的影窗入春山居,若非这春山居的院门修的够高够大,这东西怕都是进不来。
只是...她是要父皇死而复生,这赫连嵘辰搞来这影窗作甚?
她神色间略有些疑虑的瞧着,浅桃便奉上了一盏温热的玉兰香片,闻妙安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那七月,八月将这影窗摆在了长宁殿下的身前,后而又抬了一花梨木的箱子放置一侧。
点过了灯,赫连嵘辰便也走至那影窗后,将那箱子里的物件儿拿了起来。
闻妙安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身侧的浅桃,便坐在那秋千上瞧着一身着龙袍带着冕冠的皮影坐在龙椅之上,而这龙椅前立着的便是一个瞧着不过总角之年的小姑娘。
“说是这晋北有一受尽皇恩盛宠的长宁殿下,名为妙安,这日妙安下了学便来到了九华殿同她的父皇请安。”
赫连嵘辰声音温和,他说着闻妙安便也瞧见那小姑娘在“皇帝”的身前跪拜了下来。
浅桃知晓自家殿下定然是听不见这赫连世子爷所言,便也在一侧比划着他所说之话。
小姑娘跪拜了下来行了大礼道。
“女儿给父皇请安。”
“这皇帝万般疼爱妙安,自是舍不得她跪拜在殿中行这般大的礼。”
那“皇帝”瞧着便也起了身将这个小姑娘扶了起来,后而一把就抱在了怀中,小姑娘极为亲密的搂住了“皇帝”的脖颈。
赫连嵘辰缓缓的讲着,他带着“皇帝”同那小姑娘出了九华殿,来至宫后苑放着风筝。
闻妙安也是静静的瞧着,她瞧出赫连嵘辰今儿的这出皮影戏里的“皇帝”便是她的父皇,那小姑娘,便是儿时的她。
自她记事起,父皇便待她极好,她若是想要这天上的月亮,父皇怕是都会想着法子的给她摘来,可谓是有求必应了。
她犹记的豆蔻那年,她从宫人那儿知晓了生母之死....知晓是她的父皇不护着她的生母。
若非是母后拼了命的去明太妃宫中抢了太医,又不顾宠爱尊贵的冲进合欢殿救了她。
她怕是就要同生母一同去了。
闻妙安很小时便知晓自己不是母后亲生的公主,却一直不知生母是如何逝去的,她只知庙中生母那块儿小小的牌位被供奉在何处。
她从未怨过任何人,只当母亲是生她时难产血崩而亡,她的耳朵也是这般失了聪。
那年她知晓此事后,便同父皇怄了多年的气,开了长宁公主府后,更是日日待在府中,若非要事绝不进宫。
纵使是进了宫,也绝不踏足九华殿半步。
这一怄气,便是多年。
闻妙安瞧着那影窗中的她被父皇抱在怀中,手里牵着一根风筝线,似是格外的欢愉,便也红了眼眶,她深吸了一口气,眉眼间尽是落寞。
浅桃还在比划道。
“小公主放了太久的风筝似是累了,便求着父皇带她回宫休息,皇帝自是心疼自己这个小公主,便不顾规矩的抱着她去了她母后的宫里。”
闻妙安犹记的在她二九之年的秋日里...眼瞧着快至她生辰,这宫里宫外都忙活了起来,她便也不得已的入了宫陪着母后瞧着内府上的册子。
也是那日,她才知晓父皇积劳成疾多年,如今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这宫中的太医怕此事传出去会惹得外头议论纷纷,便同尚是皇后的母后压了此事。
她又有多月未入宫,自也是不知晓的。
不过两个月,这京洲城刚入了冬,宫里的丧钟便被敲响,钟声响彻京洲城上下,她的父皇便也逝在了那个冬日里。
所谓“子欲养而亲不待”...自此此事便也成了她的心结,她这么多年来再未办过生辰宴。
她到底是愧对于自己的父皇的。
闻妙安未带帕子,便任着泪夺眶而出落了下来,一寸一寸的浸湿她眼前的披风。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眸,可她却瞧得清自己的父皇。
一戏毕,赫连嵘辰本以为闻妙安应是会欣喜些才是,可他放下手中的皮影,绕过影窗出来时,便瞧见浅桃拿着一帕子递给了长宁殿下。
她接过帕子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他瞧见这一幕便略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
他自小调皮捣蛋的很,可无论他有多没规没矩,都从未将一姑娘家惹哭过。
赫连嵘辰失措的瞧着闻妙安,后而便赶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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