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一语既落,满堂皆惊,一时间这殿中的朝臣们也顾不上规不规矩的都小声议论着。
别说是闻妙安惊奇的很,就连皇帝同太后都不曾想这大王爷能下这么大的血本。
这人为了皇位还真是...豁得出去。
灵澈一听此话,便知自己此番是非和亲不可了,她呆坐在席面儿前盯着御制金砖的直发愣。
此番纵使是明相,明大人,母妃一同上书恳求陛下,也难以动摇陛下和亲之心。
皇帝将手中的地图放下,眉眼间的不悦一扫而空的笑道。
“好啊,只是和亲一事兹事体大,朕要同太后好生商讨一番,季大人怕是要等上一等了。”
皇帝松了口,季玄面露喜色的双手交叠在额上朝着晋北的皇帝拜了一下道。
“自是如此。”
眼瞧着此事尘埃落定,那万晋的使臣也乐呵呵的回到席面儿前落了座,闻妙安却是走上前去跪拜在皇帝身前,浅桃替自家殿下说道。
“禀陛下,殿下说瞧那万晋的大王爷对灵澈殿下毫无真心,毕竟那季大人前脚还在殿下眼前说大王爷爱慕殿下,送了礼来,后脚就在殿中求娶灵澈殿下,荒谬的很。”
她这声儿可是不小,这殿中人皆听了个真切,季玄脸上的笑意一僵,险些就要不顾规矩的站起身来驳斥这长宁殿下了。
奈何他不能如此,便也只能作罢。
皇帝不知自己的皇姐今儿是要闹哪出,左右这晋北万晋和亲一事已是板上钉钉,既然那大王爷欲以上郡换灵澈,这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儿,又何乐而不为啊。
“景文,将皇姐扶起来,朕瞧着皇姐应是醉了才会胡言胡语的,既如此就送至母后宫中,叫皇姐好生醒醒酒罢。”
闻妙安瞧着浅桃所比划的,便躲开了景文说道。
“陛下,我今日未喝酒,清醒得很。”
世间人皆以为长宁殿下既听不见也说不出话来,到底是天生失聪,既听不见又怎能说话啊。
她之前也从未在生人前说过话,今儿乍一开口这殿中便也静了下来。
皇后坐在皇帝身侧听得最为真切,她瞪着一双美目瞧着长宁殿下,惊诧的怀疑是不是自己也患了耳疾。
“皇姐!”
皇帝低声厉喝欲要吩咐着景文赶紧将闻妙安带下去,莫要搅了灵澈同万晋大王爷的婚事。
闻妙安却是跪的挺直,她抬眸望向了皇帝同母后说道。
“陛下,我同万晋二王爷情投意合,晋北唯有两个公主,灵澈姐姐若是嫁了,我就嫁不了了,既如此...还望陛下同灵澈姐姐念着昔日的情分让一让我罢。”
她话落便朝着皇帝同太后深深一拜。
是了...正如闻妙安所说那般,晋北总不能将两个公主都嫁出去罢,要和亲便也只能嫁一人。
棠溪珏听着便也走上前跪拜在殿中说道。
“上郡乃是万晋的上郡,割地求娶的旨意也应是父皇下的,父皇此番是有意同晋北和亲修百年之好,既如此...大王爷娶灵澈公主的聘礼为上饶,我棠溪珏求娶长宁殿下的也为上饶。”
季玄不可置信的回归头去瞧二王爷,他不曾想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偏生...他还驳不得什么。
割地求娶的旨意确是老皇帝所下,纵使是大王爷诓骗着皇帝下的,但这旨意这是实打实的圣旨啊。
皇帝怒从心中起,他将眼前的地图一把抓起摔在了地上骂道。
“在你们眼中,朕就是一个为了一块儿地就将妹妹嫁出去的昏君吗!”
若是灵澈嫁,皇帝瞧着上郡自是会松口。
可若是长宁嫁,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他舍不得,更不会舍了她。
闻妙安瞧着浅桃所比划的便也合上了眸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而似是“破釜沉舟”一般的说道。
“难道陛下是想要棒打鸳鸯吗?我同...”
她话未落,太后便起身走来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脸上斥道。
“长宁公主殿前失仪,拖下去!”
棠溪珏眼瞧着自己同闻妙安的婚事唾手可得,自是不会轻易撒手的说道。
“难不成在陛下的眼中,是我配不上贵国的长宁公主吗?”
他这话落,皇后的生父林太师便也坐不住了,他走至殿前跪拜一礼道。
“陛下,和亲一事兹事体大,今儿不过是迎万晋北狄的宫宴罢了,怎能谈论和亲一事,未免草率。”
满殿的朝臣们何人不知皇帝同太后这般就是不想将长宁嫁至万晋,明相到底是灵澈的外祖父,他也舍不得自己这个孙女,他走上前说道。
“陛下,万望慎重啊!”
眼瞧着这玉堂殿内乱了起来,愈来愈多的朝臣都站了出来。
有朝臣说“今儿是宫宴,和亲是家事又是国事,自是要在今日有所决断,既然大王爷愿意以上郡求娶灵澈公主,可见此人心诚,将殿下嫁过去也无不可。”
也有朝臣说“长宁殿下同万晋的二王爷情深义重,且前些日子的驸马大选也是殿下亲择了棠溪珏为驸马,既如此...陛下不如成全了他们的大好姻缘。”
在这吵闹不休之中,有人蓦地出声打断了殿中的闹剧,众人纷纷循声瞧过去,只见一粉裳女子走上前来,朝着皇帝行了个万晋的礼。
“陛下,我乃万晋大王爷嫡长女,棠溪珈奈,既然陛下同朝臣们谈论起和亲一事儿,那珈奈便也有话要同陛下讲了。”
棠溪珈奈如今已至及笄,比闻妙安同灵澈小不了多少,她乃万晋大王爷嫡长女都这般大了。
可想她的父亲万晋的大王爷,怕是已近不惑之年了。
若是这般算,那大王爷可是要比灵澈大上不少啊。
许是有人打破了这帮子议论不休的朝臣们,皇帝对棠溪珈奈的态度也算是和缓的问道。
“郡主想说什么?”
“如果长宁殿下必要嫁给二叔,那珈奈便只能嫁给贵国的王爷了,珈奈听闻贵国的二王爷在寺庙清修怕是娶不了亲,那...便四王爷罢,陛下以为如何?”
老四闻晟安本也为着皇姐之事跪在殿中,现下一听这万晋郡主所言,吓了一跳,猛地咳了起来。
皇帝本以为这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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