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封温玉和顾屿时退婚一事根本隐瞒不得,待顾屿时离开京城时,消息也传遍了京城。
封府,铭心轩。
内室里头一直没有动静,锦书和书瑶守在外面,时不时地扭头朝里头看一眼,心底难免有点担忧。
街坊百姓闲来无事,这些高门的一些流言蜚语也就成了他们口中说嘴的闲资,但这二人退婚,一来两人没有明面上的过错,二来顾屿时也的确挑了个好时机,京城中虽是有人偶尔谈闲,但也不会传得风风雨雨。
不过,作为当事人,听得肯定心底不舒坦就对了。
书瑶搬了个凳子,坐在游廊下打着璎珞,眼见姑娘久久没有传来动静,不由得和锦书埋怨道:
“顾大人也真是的,退婚后,他倒是离开京城了,流言蜚语也传不到他耳中,就是苦了咱们姑娘。”
甭管顾屿时是否做得体面妥帖,光是他上门退亲一事,在锦书和书瑶眼中,顾屿时就是十恶不赦!
锦书皱了皱眉。
谁说不是呢。
她替书瑶理了理丝线,还是站了起来:“我去厨房一趟,让人给姑娘备一碗冰鲜奶,如今日头燥,姑娘心里又不爽快,指不定如何烦躁呢。”
书瑶也没拦着她,将丝线都拢过来:
“行,你去,我在这里守着。”
等锦书将冰鲜奶放在食盒中拎回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瞧见寝室的门还没有打开,人愣了一下,才转头看向书瑶:
“姑娘还没起来?”
书瑶也苦笑:“没有。”
锦书微微变了脸色,姑娘偶尔是会赖床,但这种情况着实不多,毕竟,姑娘要学的东西太多,还要学习各种人情世故,初一十五也会早起去给夫人请安,加上平日还要赴宴,莫看姑娘还未出阁,人却也是忙碌的。
如今眼看都要到晌午时,姑娘还是没有起床,这可是难见的事情。
锦书等不下去了,她将食盒递给也走了过来的书瑶,她皱眉道:“我进去瞧瞧,可不能叫姑娘因那些琐事费神。”
话落,锦书没再犹豫,她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侍郎府娇养姑娘,铭心轩中的布置和各种摆件都是精贵,转过屏风,法翠色床幔将里头的女子遮挡得严严实实,锦书掀开床幔,就见姑娘黛眉紧蹙,额间隐隐有汵汗的模样,她吓得一跳,顾不得会不会吵醒姑娘:
“姑娘!”
这是魇着了?
锦书双腿都有点发软,她下意识地就想转头让书瑶去找夫人请大夫。
但下一刻,她听见床榻上传来细微的声响,锦书忙忙转过头,就见姑娘含糊地嘤咛了一声,渐渐地睁开了双眼,只是一双黛眉依旧蹙拢着。
见人醒了,锦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脸:
“姑娘可算是醒了,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封温玉睁着眼愣愣地望向锦书。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以至于她现在有点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许久,她眼神才渐渐聚焦,她下意识地拉住了锦书的手,阻止了她慌忙要去请大夫的行为,她嗓子有点干,想要说话时,就觉得一阵难受。
她干咳了一声。
书瑶眼疾手快地端来一杯温水,也被眼前一幕吓得不行:“姑娘喝水。”
润了嗓子,封温玉才觉得好受一些,终于也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她皱着黛眉,像是在斟酌语句:
“我没事。”
锦书和书瑶都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封温玉余光瞥见铜镜中的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取信于人,她瘪了瘪唇:“我就是做了个梦,有些被吓到了。”
梦中的情景有些过于荒诞了。
她居然梦见了她和顾屿时已经成亲,梦中的细节现在还能浮现在脑海,新婚之时,她一袭绿色凤冠霞帔,偷偷地掀开提花帘朝外瞧了一眼,男子身着红装,意气奋发地骑在马背上,说不出的春风得意,他那般内敛的人居然在那时都露出一派风流骄矜的气度。
甚至同房的细节都梦得一清二楚。
天呐。
封温玉捂住发烫的脸颊。
她是疯了么。
难道是之前的话本子看多了?但梦中的那些姿势细节,全然不是话本子能解释得了的。
越是回忆,封温玉越是羞,越是臊,脸颊染上滚烫,一路顺着耳根而下,肌肤白里透红,亵衣都挡不住那一抹绯色。
但她都和顾屿时退亲了,她怎么还会梦到顾屿时?
难道她还在对顾屿时念念不忘?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么久的感情哪里是这么轻易说断就断的。
待彻底清醒后,封温玉窘迫地捂住脸倒在了床榻上,天啊,幸亏别人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否则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她最讨厌拖泥带水的人了。
她才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封温玉打定主意不告诉任何人她梦见了什么,否则,她在顾屿时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锦书和书瑶被她的作态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地问:
“姑娘,您到底怎么了!当真是没事?”
封温玉一手捂脸,一手拉住锦衣的衣袖,她含糊地挤出声音:“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别去惊扰娘。”
知子莫若母,反之亦然。
她也了解娘亲,退亲一事,娘亲心底已经足够懊悔愧疚,她不想再让娘亲因她的事情烦心。
要是知道她梦见了顾屿时,娘肯定觉得她放不下顾屿时,越发愧疚不安。
锦书仔细地观察着姑娘的脸色,见她清醒后,面色逐渐变得红润,甚至有点红过头了,才迟疑地放下心:
“那奴婢伺候姑娘起床洗漱。”
封温玉没推辞。
洗漱也要了冷水,冷帕子敷在脸上,叫她整个人神清气爽,也终于将脑海中臊人的画面盖住。
直到此时,锦书才端出来冰鲜奶,有点心疼:
“已经不凉了。”
封温玉摆手,她也知晓是自己起迟了:“娘说,女子贪凉对身体不好,这样正好。”
即使这般,封温玉也没敢直接喝,而是垫了一口糕点,才将一碗冰鲜奶下肚,封温玉也彻底清醒了。
许是梦到了顾屿时,让封温玉问了嘴:
“顾屿时离开京城了?”
锦书朝她看了一眼,像是在斟酌她的心情,才回答:“是,有消息传来,钦差一行今早就赶水路出发了。”
封温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又不是大殿内的菩萨金身,感情能说断就断的,再如何果断,也总得给她一些时间。
封温玉是在院子中单独吃午膳的,午膳后,她才问:
“娘在做什么?”
书瑶倒是知道一点:“听说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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