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定然是在说笑了,我身上哪里会有这种恶心至极的味道。”面白如纸的宋挽竹惊恐未消地试图扯回领口,慌乱之中非但没能遮住那一小片暧昧红痕迹,反倒是牵扯出了密林深处的朵朵红梅。
颜色可爱深红爱浅红,新梅叠旧梅,色浓而色淡。
“想来是前面在牡丹园里沾染上的气味过浓,才会导致嫂嫂闻错了。”牙齿咬得朱唇留下一排深深印子的宋挽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冰冷浓稠的液体已然打湿了她的亵裤,正留不住地往下蔓延。
夏日里人贪凉总会穿得轻且薄,若是………,一只手慌乱拉着裙摆往下遮住脚踝的宋挽竹头皮发麻的不敢往下细想,因为她怕。怕那些东西会顺着小腿往下滴落,打湿了她坐着的软垫一角。
“岁岁应该知道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怎么会连最基本的味道都闻不出。”顾青芸松开扯着她领子的手,眸光锐利如刀锋,寸寸剐过她皮肉,“就算我前面真的闻错了,你身上的痕迹又是怎么来的,别说是被蚊子咬的。”
冷白手指紧拽住领口不放的宋挽竹每随着她落下一个字,她的脸就惨白一分,满身槲觫间更是带上绝望的恐惧。她想要求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喉咙却像是被硬物给卡住一样,说不出半个字。
绝望又无助得像是一个,即将溺水而亡之人。
“他要是真心对你,怎会和你无媒苟合,要是你一旦怀上身孕,被人发现,你可有想过后果。”说到最后,松开手的顾青芸隐约来了火气,“岁岁,你是个女子,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怎能如此不自尊自爱。”
世人对男子都是宽容居多,要是真被发现了,顶多赞男人一句风流,最后捏着鼻子勉为其难的用一顶小轿把她抬回去为妾。
可女子一旦被发现,重则浸猪笼,轻则只怕要被旁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我没有,也不是你说的这样。”嘴唇翕动着的宋挽竹泪水盈睫,摇着头为自己否认。
她没有不自尊不爱,她也没有想过要勾引哥哥,更没有自甘堕落的同哥哥无媒苟合。
但这些,她都不能说,更不能透露出半分。
“若是没有,旁人哄骗你一次就够了,为何你自甘堕落得连身上都要留下对方的东西,还不知廉耻的带着它招摇过市。我不是明说你房事过多对身体有损。可你呢,有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吗,你为讨好他不顾自己的身体,这不是自甘堕落,自甘下贱又是什么。要我说,花楼里的姑娘好歹还会收钱,你呢?在我眼里只怕连她们都比不上。”要说前面顾青芸是怜悯她年少不懂事,被贼人趁虚而入哄骗居多,此刻已是带上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先前只是觉得她走路姿势略显奇怪倒也没有多想,可随着时间过去后,她在她隐约身上闻到了一丝极淡的金银花香。
金银花具有清热解毒,疏风散热的功效,但鲜少有人得知它能用于治疗□□肿痛,最让她肯定的是,她在那花香中还闻到了一丝男子精元的味道?。
昨日自己才提醒她房事不予过多,她却彻底当成了耳边风,完全不顾自己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了如此频繁的房事,就只是为了讨好个哄骗她身体不给其名分的男人,如何能让她冷静。
在马车停下后,秉承着医者身父母心的顾青芸拽着她的手就往下走,冷着脸,嚼齿冷怒,“就算你在喜欢他,我也得要将此事告诉给你姨娘或是你哥哥听才行,否则一直瞒下去,哪日你死在对方床上都不可知。”
她既然是宋晏清的妹妹,也相当于是她顾青芸的妹妹,她又怎能当做无事发生。
手腕被拽着的那一刻,心弦绷紧拉满的宋挽竹如同惊弓之鸟般迅速甩开,嗓音惊恐拔高,“这是我的私事,同嫂嫂无关,并且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还望嫂嫂不要多管闲事。”
所以能不能就当她没有听见,也没有和自己认识,这样对彼此都好。
手被甩开的顾青芸当即冷下了脸,眼神里全是浓浓的失望,“你要不是宋晏清的妹妹,我怎么会多管闲事。”
“所以你就不要当我是他的妹妹好了。”毕竟天底下也不会有和自己妹妹乱/伦的哥哥。
“这是我的私事,我希望嫂嫂不要多干涉我的私事。”手脚冰凉的宋挽竹害怕她继续说出自己最不想听的话,掀开车帘就手忙脚乱往外走,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
在宋挽竹的潜意识里,只要她离开马车,就能将前面听到的一切都给忘掉,也能当做全没听见。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顾青芸也没有拦她,只是在她的身影彻底离开后,方才沉沉地收回,随后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前面坐着的位置。
许是夏日穿的衣裙单薄,她坐过的那处位置正留有一小片水迹。
其味和她身上的男子元阳味道如出一辙,想来是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
待下了马车后,整个人冷白僵硬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宋挽竹也不等她就径直入了府。
紧随其后的明月见娘子脸色难看后,难掩担心,余光止不住往马车里瞟。
要是真让顾大夫知道娘子和大爷之间的事,她清楚大爷是会护着娘子,可她不敢赌顾大夫会不会把此事给捅出来。
在如何,现如今顾大夫也是大爷名义上喜欢的人,将来指不定还会是大爷的正妻。
而娘子就算不是大爷真正的庶妹,名义上对外仍是宣称兄妹。
“娘子,要是大爷真娶了顾大夫为妻后,你该怎么办。”明月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难免担忧的说了出来,说完才反应过来忙捂住嘴,神色惨然,“娘子,婢子不是那个意思,要知道在大爷的心里,娘子您才是最重要的。”
两只手因惶恐而蜷缩着的宋挽竹转过头,双目冰冷的盯着她,情绪涌出带着哑意,“明月,你要记住他是我兄长,永远都是我的兄长,这一点从未有过改变。”
只要等兄长和嫂嫂成婚后,一切都会归为原位。
可,指尖止不住发颤的宋挽竹绝望又惊恐的想到了,昨晚上哥哥掐着自己下颌说的那句———
“宋挽竹,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娶了妻就会放过你。”
“就算我真的愿意放过你,你说,你这具yin/荡的身体能离开得了我吗。”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戏谑,而是像个专横独断的君王宣判着她的死刑。
忽然间,宋挽竹觉得自己的脖子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掐住,给拎着双脚离地,整张脸因窒息憋得通红青紫。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哥哥那么喜欢嫂嫂,在和嫂嫂成婚后定然会觉得跟她发生过的事,将是他美好婚姻里的耻辱才对。
所以她不能自己吓自己才对,但,万一呢?
“娘子,你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我怎么见你在发抖。”明月以为是娘子中了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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