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虽然狐祖看起来很愤怒,但面对顾客投诉当面训斥手下以求息事宁人的小套路连几十年寿命的人类都玩得娴熟,演给她这个三万年老鬼看实在有点滑稽了。
司凌轻笑一声,打算折回石凳那边坐着看戏,但刚转过身,背后刺耳啊的一声惨叫又令她猛然回过头去。
目光所及之处,阿绫口鼻鲜血喷涌,狐祖松开手,她一下子跌在地上,狐耳与尾巴都显露出来。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双手也变回了毛茸茸的前爪。
能在狐祖身边当助理,她原本必然是狐市里实力排在前列的狐妖,但现在她的修为只剩下几百年了。
这倒让司凌有点意外,她看看狐祖,冷淡道:“我只是想要个解释,看来狐祖想**灭口?难不成是三尾狐族从天界偷了神器,怕我去告状?”
狐祖妩媚的面孔早已变得铁青,听到司凌的话,强沉下一口气:“狐市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的,至于她——家丑不外扬,请交给我来问吧。”
司凌未置可否:“因为你们,泫敕差点死在莫洛克手里,我要一个额外的售后,不过分吧?”
狐祖忍着怒火闭了闭眼。很显然,司凌这是抓住把柄讹上她了,偏偏这事真是自己人全责,作为一个有节操的黑市商人,她除了认栽也没别的办法。
“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狐祖深呼吸,紧紧攥起的拳头似乎随时会打出去,要阿绫的命,“只要在狐市能力范围内,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司凌:“我要知道那个预言。”
狐祖对此早有预料,但额上的青筋还是狠狠跳了一下。
她真的很想要司凌手腕上的镯子,所以才会以预言做诱饵。现在镯子没要到,至关重要的预言还被司凌套走了,对她而言当然不爽。
狐祖努力平复心神,不再理会气若游丝的阿绫,步态婀娜地走向白玉榻,恹恹地对司凌说:“请坐吧。”
司凌与泫敕对视一眼,都坐到与之相对的石凳上,狐祖脸色难看但还是不失礼貌地给他们倒了茶,阿绫突然叫嚷起来:“我是为了三尾狐族!”
狐祖眉心一跳,司凌侧首望过去,阿绫艰难地伏在地上,重伤让她双眸充血,血色加深了她脸上的愤慨,她紧紧盯着狐祖,道:“您只想找回您的母亲和姐姐,三尾狐族会遭遇什么您想过吗!”
“您怎么知道那个预言带来的不
是灾祸!”阿绫歇斯底里地质问。
嗖地一声风响狐祖甩出一道法术击晕了她。
司凌眸光一凛:“您的母亲和姐姐与我们有关?”
“不别误会。”狐祖缓缓摇头。提及杳无音讯的母亲和姐姐她的神情有些黯淡但说出的话还算客观“那只是她对预言的解读。预言这种东西……你大概也知道的只要想象力够丰富可以解读出很多东西。”
司凌:“说预言吧?”
狐祖迟疑了一下为了避免再引起售后争端她谨慎地先进行了声明:“我发誓我告诉你的就是我所知的一切没有任何隐瞒、篡改或者偷换概念。如果我违背了这个原则
司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通过她的神情司凌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轻轻嗯了一声。
“但是”狐祖话锋一转“你也要明白这种通过交口相传流传下来的预言在千百年的岁月里可能会被添油加醋也可能会失真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我还是狐市都无法精准辨别这些真伪。”
“这我知道。”司凌稍有些不耐烦了“说吧。”
狐祖不再耽搁心下措辞了一遍道:“是个很古老的预言起源已经没人说得清了但总之预言大概内容就是……”
“曾经效命于东方至高权力的将领将重返他曾经的战场。”
“随着他羽翼的阴翳掠过土地死亡和恐惧重新降临。”
狐祖声音幽幽虽然音量不高但还是在这个地底石洞里引起了一点空灵的回音像是有几
千年的力量追寻而来温柔地讲述古老的故事。
“跨越光阴的因果线画上句号神界即将洗牌古神的光辉再度闪耀于世。”
“新的秩序重新定义是非曲直有罪之人迎来应得的审判。”
司凌听完陷入了沉默。
她对于预言似是而非的意味和故弄玄虚的风格都有心理准备因为不论在什么文化里预言总是这个德性。
据说这是预言家们为了避免泄露天机遭天谴保护自己的方式。
但也有些东西在司凌的预料之外。
……比如狐祖提到“死亡和恐惧”这让被预言的对象显得很像个大反派。
司凌定了定气直言道:“预言里提到的将领是泫敕?”
“这说不好。”狐祖轻巧地耸了下
肩“我只能说在我的猜测里应该是他。”
司凌:“依据呢?”
狐祖坦然道:“我姐姐还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就听说过他来西方征战的传闻只是三尾狐族当时对此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过多的打听。所以你看——”她饶有兴味地端详泫敕“将领、羽翼、重返曾经的战场是不是都能对得上?”
泫敕的心有点慌真相临近的感觉让他紧张得站起身:“你刚才提到征战是天帝派我来的?”
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叛臣。
“?必须是吧?”狐祖好笑地打量着他。
显然在她的认知里将领出征必然是奉天帝的旨意她从未设想过有还有其他可能所以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了。
泫敕颓然坐回去司凌反复斟酌着预言里的每一句话又说:“‘古神的光辉再度闪耀于世’——是这句话让你觉得你的姐姐和母亲会重新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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