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疏月,你好狠的心,竟然全然不顾及我们多年的情分。”
褚疏月只是一脸嘲讽的看着祝宴川,“立契约的时候,我曾说过若是我污蔑了你们,便会自戕,你那时笃定竹月清白,可没考虑过我半分。”
在第一道天雷降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婚契就已经解除了,如今二人并无瓜葛。
祝宴川的事情,褚疏月也不想多管,免得再与他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祝宴川看着褚疏月的目光里满是不甘,还有浓烈的恨意,“是你,是你害我……”
上方再次降下天雷,这次比之前的两道都要严重,祝宴川惨叫一声,经脉皆断,随即便晕了过去。
天雷也顿时消散了,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祝宗主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儿子,回头往褚疏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同祝宴川如出一辙的恨意,梁宗主挡在了褚疏月跟前,也挡住了祝宗主的目光。
“水云宗,好,你们真是好的很呐。”祝宗主咬牙切齿的说完,就抱着祝宴川离开了。
就在那些执法堂弟子要去捉拿竹月的时候,被她身上一道光给震飞了出来。
顿时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竹月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布满了魔纹,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道,“凭你们,也妄想抓住我?”
她身边就是那只雀妖,竹月抬手,竟然将那只雀妖的精气吸了个干净,雀妖临死前,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为什么?”
竹月一脸厌烦的将雀妖丢开,又要伸手去抓离她最近的一个执法堂弟子。
吸食完雀妖的精气,她脸上的魔纹也越来越明显了。
执法堂的长老双手运足灵力,朝着竹月的手砸了过去,才阻止她把那个弟子抓过去。
涉及到了魔族,其他人自然不能再继续看热闹,也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朝着竹月围攻过去。
褚疏月将岁玉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竹月。
面对那些围攻上去的人,竹月显然应对的游刃有余,甚至还有空看着她,朝着她挑衅一笑。
褚疏月知道,竹月这是盯上她了,便转头对着岁玉道,“快离开这里。”
岁玉见情况不妙,便点了点头,正要跑的时候,竹月便用魔气震开了周围的仙门弟子,径直朝着褚疏月袭了过来。
“贱人,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就在褚疏月拿着手里的剑准备迎上去的时候,只看到照妖镜突然动了起来,一下子砸在了竹月的头上,把她砸晕了过去。
这熟悉的感觉,让褚疏月扭头看向了岁玉,只见她躲在后面。
见她看过去,岁玉还不好意思的朝着她笑了笑。
其他人见状,连忙将竹月捆了起来,以防止她醒过来再害人。
只是那照妖镜把竹月砸晕了之后,竟然朝着岁玉飞了过去,落在了她手里。
执法堂长老看了看岁玉,又看了看梁宗主,道,“你门中这弟子,从哪来得来的照妖镜?”
照妖镜失踪了这么久,他们都以为是在神魔大战中被毁掉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水云宗弟子的手里。
若是他们没记错,这个弟子,应当是扶璟道君的小徒弟吧?
梁宗主比他们还懵圈呢,他是知道岁玉这孩子经常能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但随手就能把照妖镜本体拿出来,他比谁都震惊啊。
这孩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
不过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震惊,只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你们也知道,扶璟道君是从神魔战场活下来的人物,他平日里也颇为疼爱岁玉这个小徒弟,有好东西给她,也不算稀奇吧。”
梁宗主用这个破绽百出的理由说服了众人,也说服了自己。
岁玉瞪大眼睛想说她都没有见过师父几面,对她颇为疼爱,有点过分了吧?
执法堂长老倒是挺认同这个理由的,只是执法堂没了照妖镜这个招牌,似乎有些棘手。
看那情况,照妖镜似乎认了岁玉仙子为主。
执法堂众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陆长老站了出来,将水云宗等人单独请到了一处,询问是否能把照妖镜留下。
问的时候,陆长老其实没报什么希望,修复完整的照妖镜,可以说已经恢复了神器的本性了,神器的威力,一般人可是抵挡不住的。
没想到岁玉直接道,“好啊,照妖镜我可以留下,不过你们得给钱。”
陆长老:“???”
梁宗主抚额,早便知道这丫头见钱眼开了,没想到连照妖镜这等神器,都能开口就卖出去。
他刚想开口,照妖镜却是动了起来,往岁玉头上敲了一下,不是很重,但看得出来,照妖镜生气了。
岁玉自然也看出来了,抱着照妖镜到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抱着照妖镜回来,对着陆长老伸出手指,“租给你们,一天十颗金珠,要是不乐意,我就带着它回水云宗了。”
陆长老看了看梁宗主,又看了看褚疏月和易宣书,见他们对于岁玉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便点头道,“可。”
十颗金珠租一天神器,简直不要太划算了。
执法堂的人立马便给了岁玉一个月的租金,临走前岁玉又和照妖镜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照妖镜这才不情不愿的飞到祭台上。
至于竹月,自然是交给执法堂弟子审问,定要她道出身上的魔气是从何而来。
离了执法堂,易宣书驱使自己的剑和岁玉并行,“方才你与照妖镜说了什么?”
此话一出,梁宗主和褚疏月也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想知道。
“没什么呀,我就告诉它我没钱,像是阿狸和阿鲤都能帮忙做事,我带它回去,总不能只当个镜子用吧。既然要认我为主人,那不得为我带来点收入,把它租出去,我不就赚到钱了。”
易宣书默默地与岁玉拉开了距离。
梁宗主和褚疏月专心驱使着自己的佩剑,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回了宗门之后,梁宗主看着褚疏月道,“此番祝宴川经脉被废,往后再想踏入仙途就难了,灵霄宗怕是已经记恨上你了。”
谁都知道,此番是灵霄宗不讲理在先,祝宴川带着一个入了魔的竹妖四处奔波,更是处处维护那竹妖,对自己的未婚妻恶语相向。
如今也只是自食其果罢了。
但知道归知道,那祝宗主也不像是什么讲理之人,定然会将这笔账算在褚疏月头上。
以后遇到褚疏月,很有可能会针对她。
褚疏月摇了摇头,看着梁宗主一脸担忧的说道,“弟子倒是不怕,只怕此番会连累到宗门。”
“这个倒是没什么,回头我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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