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楼是最大的酒楼,开在朱雀大街东边,能在这里开店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诗会的名头前两天才传出来,今日无数的人将仙鹤楼围地水泄不通。青见努力护着江婉清,唤梅叫来个小二要定个包间。
店里人手不够,小二正忙呢,手里端着酒菜正要给贵客送去,听到这位小厮的话难以置信地皱眉,“房间?!这几位客官你们没开玩笑吧,今日怎么可能还有房间?咱们仙鹤楼的诗会名头一出,这二楼三楼的房间早三日就被订完了。”
说完,小二就匆匆上楼去了。仙鹤楼一楼的正中央有个擂台,有名气的文人墨客正在上面已经开始吟诗作对,但是这擂台被里里外外的好几层人围得水泄不通。几人抬起头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脑勺。
周围人的欢呼声几乎要将几人淹没,也只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了解到诗会的情况。
这才刚开始就已经这样了,不敢想过一会这仙鹤楼还会有所少人踏足。
江婉清原本一腔的热情,结果被人挤着进不去不说,空气里还有一股汗酸味。周围都是大老爷们,识字的不识字的都来凑这热闹,人一多还热了起来。
江婉清拿着手帕轻轻甩了甩,皱了皱鼻子,“算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唤梅欲言又止默默跟在她身后。
就在几人刚走出去时,刚刚的那个小二追上了他们。
“裴三夫人,楼上有位贵人请您上去。”
江婉清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这位小二却直接点名了她是谁。
唤梅:“敢问是哪家的贵人?”
小二笑了笑,“贵人只说让我来叫您,说您去了她就告诉您。”
江婉清抬起头,往上看各个包厢里的人,所有的窗口似乎都在专心地看向下面的擂台。再往上……
江婉清看到只剩下最上层最后一个包厢了,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抹粉色的衣角。
“请吧,这边走。”
小二在前面殷勤的带路,唤梅有点担心地看向江婉清,“三夫人,我们要上去吗?”
她怕有人要害三夫人,花叶刚刚被派去东街采买了,只有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小孩青见,真发生什么可怎么办?
瞧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江婉清忍俊不禁,“没事的傻丫头,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段,谁会光明正大的闹事?”
小二将三人带到顶层,“请。”
这里的装束与楼下完全不一样,若是说楼下是普通的酒楼,楼上就是顶级豪华,门的两边挂着轻盈却不透的绫纱,垂下的帘子用的是上好的珍珠串成,隐隐约约从里面还听得到箫声和琴音。江婉清敢肯定,这里面的人身份一定非常尊贵。
江婉清刚一只脚踏进,小二却将唤梅和青见拦了下来。
“贵人说,三夫人一人进去就好。”
唤梅急了:“怎么能这样!万一……”
青见从袖口里揣了两块碎银子给小二,“这里面的是什么贵人,小兄弟可否透露一二。”
小二连连摆手,说自己绝对不能收,无论青见怎么说都没用。
江婉清想了想,对着两人说:“你们在外面等吧,我不会有事情的。”
说完,她就进去了。
屋内比一般的厢房大许多,主位上是一位穿着粉衣的女子坐在软榻上,应该就是她在楼下只能看到衣角的贵人,旁边一人吹箫一人弹琴,还有一名侍女在一旁为其按脚。
江婉清脚步很轻,从屏风后走出来,才看到粉衣女子的真容,只一眼她就愣住了,这世上竟还有仙女一般的人物。
十几岁的少女,肤白如雪,五官精致地集中在那张小巧的脸上,侧脸时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回眸时丹凤眼轻轻一挑,嘴角含笑。头上简单地戴了几根簪子,因为躺久了的缘故,歪歪扭扭地插在她的发髻上,但即使如此也只是给她增添了几分美感。
原本按脚的侍女站起来,怒斥;“大胆,见到公主,还不跪下!”
江婉清猛地回神,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子,刚要跪下,公主却出声:“算了,过来坐坐。”
原本软掉膝盖硬生生撑起来,“是。”
公主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因为身份尊贵在她耳朵里自带威仪。江婉清顿感头皮发麻,看到侍女拿了一块新的软垫铺到檀木椅上,她战战兢兢地坐下。
旁边两位乐师仿佛不受影响似的,接着演奏。
楼下的诗词会江婉清此时已经无暇顾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这位公主身上。
自己只是一介普通的妇人,没有机会接触这种大人,更别说得罪了。江婉清想到这,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
至少不会是什么坏事。
下面的擂台中场休息,公主这才回头看着她:“你就是裴慎新娶的夫人?”
裴慎?江婉清手指扣着自己的手心,不会是裴慎讨了债让她还吧……
“回公主,是的,我是江婉清。”
公主看到她低着头的样子特别不高兴,扬了扬下巴:“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江婉清抬起头,公主淡淡地看了一眼,“长得倒是不赖,小家碧玉,听说你被拐到燕州也长在燕州,我皇兄说那里少雨干旱,气候不比京城。”
当今公主一共有三位,两位是皇上的女儿,一位在宫中待嫁,一位还未断奶;那眼前的这一位应该是皇上最小的妹妹,福安公主。
福安公主的生母是先帝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可惜红颜薄命,在生下福安公主后就仙逝了。皇上与福安公主虽然不是亲兄妹,但却因为先皇的遗诏,她一直是宫里最尊贵的长公主。
福安生的貌美,但并没有摆什么大的架子,即使听闻她是在燕州长大的也没有看低她。
箫声突然急促了起来,琴声也开始加快,一首曲子到了高潮。江婉清觉得很好听,微笑地对公主点点头。
一曲毕,福安挥挥手让两个乐师下去,“嫁给那裴慎,感觉怎么样?”
江婉清还不知道这位公主有什么意图,含糊了一句:“夫君待我很好。”
福安长大了嘴巴,一点都不信,“你别扯了,他那样的人真的会对人好吗?”
江婉清尴尬地笑了笑。裴慎应该也只是古板了点、不顾家了点、寡言少语了一点……
福安看出来她脸上的窘迫,噘着嘴,找到了话题后就像是在和闺中好友话家常一样:“小的时候我和她打赌谁的课业完成的最好,输的那个人要被画王八,结果他赢了真敢在我的脸上画王八,害得我被父皇嘲笑。”
当年福安顶着个大王八,去找父皇治那小子的罪。结果父皇只是哈哈大笑,让她愿赌服输。
“原本我可喜欢他了,还说让父皇把他指给我做驸马。”闻言的江婉清浑身一僵,福安一看,捂着嘴咯咯地笑出了声,“但是他给我画王八后,我宁可去和亲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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