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内彻底迷路,到处转悠的王湘复,还在企图找到坤宁宫的方向。
但王湘复突然明显感觉到,周围来往侍卫越来越多,且行色匆匆,王湘复险险避过几波,也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变动,但这种情况,迷路的王湘复不敢再继续到处乱晃。
就找了个宫墙角落待着,情绪彻底崩溃。
“皇上!你在哪儿?太子妃!你在哪儿?小十一呀,你可是害惨了哥哥,我就要遭殃了,要死在这吃人的宫里了!”
捂脸痛哭的王湘复忽然听见整齐的脚步声,正迅速向自己的方向奔来。
可此处没有好躲之处,且也躲累了的王湘复一个转身,蹲在墙角面壁,以蒙蔽自己的方式,企图蒙蔽侍卫。
然而,侍卫匆匆的脚步声停在王湘复身后。
王湘复抱头紧紧岣嵝着,嘴里低声喃喃:“完了完了完了!”
“你方才喊了太子妃,你是太子妃的人?”粗狂的中年男性嗓音从身后传来,王湘复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女儿和太子妃是朋友,你换上侍卫装扮跟我走吧,太子殿下带兵打过来了,现在宫里乱的很。”
王湘复一愣,这人在说什么?
“哈?”王湘复缓慢转头,瞧见为首发声的人——中郎将裴简!
在陛下生日宴上,爹爹给他敬过酒。
裴简却是已经将一身侍卫衣裳丢了过来,“原来是王御史家的公子,快换上吧。”
“哦,好,”王湘复愣愣换上衣裳,穿到一半,发现这衣服至少小了一半。
把裴简和他后面跟着的兄弟都给逗笑了。
王湘复尴尬站在原地。
“算了,你也莫穿了,就暂时跟在我身边吧。”
王湘复眼神发亮,“多谢裴中郎将。裴中郎将,您知道坤宁宫在何处吗?我接到太子指令,按太子妃计划,需和陛下对接上,把陛下带在官员家眷中出宫。但陛下没有过来,我也迷路了。”
裴简闻言和后头兄弟对视了一眼,望向王湘复时,不忍的揭露道:“你在宫中迷路了多久?陛下早就出宫了,现在陛下和太子殿下在宫外攻城呢!”
“啊!”王湘复如遭雷击,瞧着已经朦胧黑下来的天,喃喃道:“约莫迷路了一个下午吧。”
王湘复听到裴简的队伍后头,有人发笑,顿时羞红了脸。
本可出宫却冒着风险逆流而上,最终一事无成迷路一下午的王湘复内心爆哭。
我今天都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裴简拍了拍王湘复的肩膀,安慰道:“莫难过,许是其中有何变动才导致如此境况,好在境况是好的。”
王湘复想到兵临宫外的皇帝和太子殿下,有被安慰到的点了点头。
王湘复穿不上的衣服又套回了后面侍卫的身上,裴简边走边说道:“我带你走一段,一会儿给你指路,你找处冷宫藏着去,现在很多宫女太监都往哪里藏。”
王湘复一愣,“裴中郎将,我不跟着你吗?”
此言一出,又惹来后头许多侍卫的笑意。
王湘复红了红脸,也来了点脾气吼道:“笑什么笑!我不过惜命了点。”
一只粗糙的大手又搭上了王湘复的肩膀,“若是惜命,就更不该跟着我们了,我们是侍卫,现在宫门口在大战,你猜我们是去哪儿的?”
王湘复停步瞧向裴简,“你要去守宫门?替吴柳打陛下?”
身后又传来一阵笑意,裴简并未说话,但王湘复这回听懂了身后的笑意。
队伍继续向前,王湘复默默跟在裴简身侧。
待走到某个路口,裴简示意队伍停下,给王湘复指了个方向,“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瞧见破败的院子便是了。”
“好,多谢裴中郎将。”
“不必谢,举手之劳。”
王湘复往裴简指的方向走了几步,这条路上行人还不少,多是恐慌跑往冷宫避难的宫女和太监。
这回哪怕不识路,跟着人群走,王湘复也能找到方向。
但王湘复忽然顿住脚步,往身后望了眼。
只瞧见那队侍卫的背影,步履匆匆,却井然有序,向着众人的反方向前行。
王湘复突然转身,向侍卫队伍奔去。
“裴中郎将!我有力气,或许能帮上忙。”
宫墙之下,皇帝、秦泽安和姜秦威骑马立于前。
秦泽安皱眉瞧着立于宫墙的吴柳,他身前挡了一圈侍卫手持盾牌做防卫,秦泽安仅在某几个侍卫身体移动的瞬间,勉强能够窥见他的身影。
秦泽安眼神犀利,手拉弯弓,一箭射出,命中正往宫门城墙下扔巨石的一个侍卫。
宫墙下方,秦家军甩起抓钩,用力向上一抛,待钩子勾住上方的墙体,再往下一拉,确认钩子所勾位置的牢固性,若无问题,他们刀往背上一收,迅速顺着抓钩绳子往上攀,直冲宫墙上方的反叛军。
他们已经这般攻下过数座城池,动作利落又干净。
队伍中间的后方,有人大喝:“让开,撞木来了!”
一根两人环抱粗的撞木被粗麻绳捆在抬棍上,由十几位士兵扛着,他们身上穿着盔甲,扛着撞木就无法拿起刀,只能顶着城墙上射来的箭雨,冒死前进。
猛冲到宫门前时,已经损失了八位士兵,但前方一旦有人倒下,靠前排的士兵便会将刀往背后一收,迅速快跑上前顶上位置,与众人齐心协力向前方冲去。
可还不待撞木撞上宫门,宫门却从里头打开了一条缝。
裴简站在宫门缝隙中间,满脸赤红卯足了劲撑开了门。
“撞木,停!”秦泽安出声大喝,目光却紧盯宫墙之上急的跳脚起身的吴柳身上,他一手愤怒指向前来禀报的一位侍卫,嘴里不断说着什么,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扛撞木的士兵察觉情况有变,又听到太子指令,便准备将背上撞木放下。
可这玩意不是马上能脱手的。
撞木极重,必须同时放下。如若不然,未来得及脱手的士兵,肩上骨头将在瞬间被撞木压垮。
为首扛撞木的士兵高声喝道:“预备卸撞木,三、二、一!”
“嘭”的一声,撞木被一齐放下,扛撞木的士兵纷纷抄起自己扛在背上的家伙,冲向宫门帮裴简等人开门。
撞木被放下的那一刻,马上的姜秦威一脚登上马背,使轻功几个踩踏间跳上宫门口那根撞木。
站在撞木之上,姜秦威一把红缨长枪向前一挑,穿过门缝,刺破了预备在裴简身后偷袭的一位侍卫的脑袋。
血液爆开,溅了裴简一身。
裴简立即明白身后发生了什么,感激的看了姜秦威一眼,手上却不敢卸力,脖颈青筋暴起,咬牙又撑开一点门缝缝隙。
姜秦威爆头的枪并未收回,顺力往红色宫门两侧一击。
枪声撞在门板上,撞的轻颤。
推门的裴简亦感觉抵着门的手发麻。
察觉此刻是个时机的裴简身形竭力再向前一步,“兄弟们,推!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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