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这觉睡了一天一夜。
她太困了,连梦里都还在矿洞打架,脑袋大得畸形的污染种从背后突袭,反复抓挠她颈后的腺体。
苏遥抬手就是一记肘击,然后就醒了。
天花板白的刺眼,她有点睡懵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在医院,赶紧回头看,诺尔那个过分美丽的医生哥哥,正略显痛苦地捂住眼眶。
她好像……用了挺大的力。
“抱歉,路修斯医生,我应激反应了。”
苏遥尴尬地摸了摸颈后,发现那里被擦了消毒水,还贴了绷带,轻微的灼痛感从皮肤传来,她推断是打架时她被污染种甩飞,不小心撞伤了。
“没关系,你也是无意的。”
路修斯揉了揉眼眶,很有风度地微笑:“诺尔拜托我一定要帮你做好污染净化,你现在感受一下,脑域状况如何?”
苏遥闭上眼内视,脑域清爽明亮,无垢如镜。
这几天在污染区积攒的阴影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她现在思维敏捷,精神也舒适得不得了。
“谢谢,我状态恢复得很好。”
苏遥由衷感谢。
“是我应该谢你。”
路修斯五官深邃迷人,目光温柔如晨曦,漂亮的浅金色眼眸仿佛揉进了碎黄金,充满令人动容的神性。
“如果没有你一次次尝试,救出诺尔,他这次军演可就要栽大跟头了。”
这美貌太过刺目,更刺目的是,路修斯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多了个她肘出来的黑眼圈。
苏遥尴尬地移开视线,在心里腹诽。
真应该让路修斯头顶光环,披上几块白布去当审讯官。那些有着宗教信仰的罪犯,在他面前保证被迷得找不着北,连三岁上幼儿园抢了同桌的嗦了一半的糖都交代得一干二净。
“苏遥小姐?”
察觉她的走神,路修斯有些迟疑地说:“其实我在这里等你苏醒,是有件关于你的事想要告诉你。”
“……你的脑域深层,有一块原因不明的黑色‘创伤’。”
苏遥心里微微一惊,立刻反应过来。
她的脑域藏着王虫的精神契约。
光系异能稀有至极,似乎因为血统问题,几乎只在肯尼迪家族里觉醒。
苏遥对光系异能的了解严重匮乏,竟然不知,他们还有看穿脑域深层的能力!
这一瞬间,苏遥心跳快到了极点,死死盯着路修斯漂亮的金色眼瞳,轻轻问。
“医生,那是什么东西,我还有救吗?”
路修斯语气抱歉:“关于深层脑域的诊疗,联邦现有的医学水平还无法做到。我也只是凭着异能和经验,才模糊感应到你那里的异常。”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光脑上点了两下,放出一段视频讲解。
“如果人的脑域是大海,那深层脑域就是深海的海沟。你的脑域天生比别人更辽阔,蓄满海水后,深层处便会模糊难辨,就像这样。”
深海暗流迂回,卷起浪潮,将一切秘密和污秽掩埋。
站在浅水区向下凝视,只有一片寂静的黑暗。
见她脸色不对,路修斯温和地安抚。
“别太担心,那‘创伤’可能也只是天生的。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以后战斗时,不要过度压榨自己的精神力。它暂时不会对你的健康造成任何干扰。”
短短几句话,苏遥已经冒出了七八次杀掉路修斯的念头,又都一一按捺不表。
他不能死。
至少不应该在现在,也不能是由她动手。
虫族比她更忌惮这种能力。
只需给疑似内鬼的人安排一次体检,它们精心培养十年的双系间谍马上就会在路修斯面前全体裸.奔。
这可太有意思了。
她怎么能放过这么一把刺向虫族的宝刀。
“路修斯医生……我该怎么配合治疗?”
苏遥咬住唇,无措地握住路修斯修长的手,声音轻微发颤:“真的不会有影响吗?我、我还想考进机甲系,还要参军入伍。这个病会不会让我体检过不了,会不会让我再也用不了异能?”
Omega少女黑眸浮现薄雾,微凉的小手紧紧牵着路修斯,仿佛落下悬崖的旅人,紧握山崖边的救命稻草。
在荧幕上正面对抗怪物和污染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新生明星,面对风险未知的精神疾病,终于露出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无助和脆弱。
路修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淡金色的眼睫低垂,嗓音低沉磁性,充满安抚人心的奇异魔力。
“不必担心,它也许只是个小问题。我将联系方式给你,你感觉精神不适,随时可以来找我检查。”
“……”等等,她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这医生到底是天生心善,对所有患者都如此温柔,还是在有意和她示好?
苏遥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还是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军演不允许携带光脑,我先将你的联系方式抄录下来吧。”
她抽开一旁的柜子抽屉,伸手一捞,摸出一根造型古怪的震动笔。
“这笔怎么不出水?”
苏遥划拉两下,还没反应过来。用力一拉抽屉,满满当当少儿不宜的东西,全都暴.露在了她和路修斯的目光前。
她手一抖,一个带着固定装置的小狗尾巴,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这一刻,病房空气的沉默震耳欲聋。
苏遥尴尬地想将抽屉塞回去,然而里面的玩具实在太满了,她用力推了七八下,抽屉纹丝不动。
她呐呐自语:“呃……这家医院,给患者提供的情绪价值……还挺到位。”
路修斯弯腰捡起那条狗尾巴,仿佛没认出这东西应该插在哪似的,拿在手上把玩了片刻,若无其事地放回抽屉。
只是仔细看,这位不食人间烟火般俊美如神灵的医生,发丝中的耳尖好像有些微红。
帮她把抽屉塞回去,他掏出便签纸,随手记下一串天网身份码递给她。
“那我就先去忙了,军演结束后,我们再约时间联系。”
路修斯叮嘱完就站了起来,绅士地道别。
“请等等。”
苏遥叫住他,双手合十地恳请。“关于我的‘病情’,可以向其他人保密吗?”
路修斯侧过身,五官深邃俊美,侧脸的角度衬得鼻梁高挺,皮肤冷白,金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流动的金沙。
“当然。”他弯了弯唇,目光在她颈后的绷带处顿了顿。“为患者的隐私保密,是医生的基本职业素养。”
送走路修斯后。
苏遥鬼鬼祟祟地将床头柜里的东西打包,趁着人少,忙找了个垃圾桶丢掉。
上一位住院的家伙真不讲究。
苏遥在心里将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出院的时候倒是把东西都带走啊!”
“带走什么?”
刚从食堂回来的杰瑞路过不远处,看她一个人对着垃圾桶发牢骚,好奇地追问。
身为队友,几人的病房挨得很近。
杰瑞手上拎着一大桶饭,不用猜,就知道是给斯坦利带的。
“没什么。”苏遥迅速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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