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车内的人或是拿着张报纸看着,或是目光直视着前方。
缓了很久,靠在窗边的常嘉贇终于缓过了神。
她看了一眼常为国,见他手上拿了一张报纸看的认真后,便扭回了头。
车辆驶进车站,车上的人,一窝蜂的往外挤。
常嘉贇没有动,常为国也没有动。
那位坐在常为国旁边的年轻人,也没有着急下车。
车上还有好几个人。
等着常嘉贇下车后,他才跟在了常嘉贇的后面。
正要下车的时候,他被自己后面的一个男的撞了一下。常为国一个趔趄,连忙拉紧了旁边的把手。
这一幕,看的常嘉贇心里一紧,“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常为国连忙摇头,还不忘回头对扶着他的那个人道谢。
“谢谢了。”
常嘉贇的目光冷了几分,这个扶着常为国,避免他摔倒的人,正是撞常为国的那个人。
她刚才看的分明。幸亏常为国反应快,不然肯定要摔下来的。
这么看起来大概有三十来岁,个子不高,眼里流露着精明。
他冲着还没有理清楚状况的常为国摆手,“不客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亏我抓住了这个。”常为国指着旁边的把手。
常嘉贇警铃大作,生怕常为国被人套了话,她凑上过来,“爸,我们还赶时间呢。”
“这是你闺女吧?”那名男子看向常嘉贇。
“是的。”常为国下车站定,挂着笑容道。
“老哥你这是来省城干什么呢?”那人套着近乎。
“我跟我爸投奔亲戚。”常嘉贇嘴快的答道。
“噢。”
“那叔叔,你先忙,我和我爸先离开了。”常嘉贇拽着常为国。
两个人,拿的东西并不多。和那些打包小包拿着行李的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看来常嘉贇没有说谎,他们确实是来投奔亲戚的。
这个亲戚家里应该不差钱,不然也不至于什么都没带。
常嘉贇拽着常为国走的又急又快,还专往人最多的地方挤。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怎么这么着急?”常为国问道,“我们来这里不是……”
走了一段路,拐了个弯之后,常嘉贇及时打断了他,“爸,你先看看你的衣服口袋。”
“我的衣服口袋怎么了?”常为国下意识的双手插兜。
平时只能放半个手掌的口袋,现在一整个都能放进去……
手指全部从口袋里漏了出来。
他这是遭了贼了!!!
那贼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他的衣服口袋割破了。
不光是上衣,就连他穿的裤子,也被人划了一道子。
常为国:“……”
十有八九就是刚才扶他的人,在那一瞬间动手的。
“……不,刚扶你的那个,只是其中的一个。另一个就是你上车的时候,坐在你旁边的那男的。”
常嘉贇肯定无比。
那个人坐在常为国的左手边,恰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幸亏钱……”常为国一阵后怕,这笔钱要是丢了,他们不仅没有回去的路费,也没有办法和家里人交代。
尤其是借他三哥的前,没有办法及时还上。
常嘉贇及时打断了他,“爸,我们还是先走吧,在这里太惹眼了。”
“好好好。”
还好钱没丢。常为国庆幸着,特意看了常嘉贇一眼。
多亏了常嘉贇之前的坚持,不然他们今天肯定是倒霉。
离开之前,王桂芬再三叮嘱,要他们多注意点,避免被人偷了去。
甚至还想给常为国缝到衣服里,可谓是非常的小心谨慎。
常嘉贇主动揽过了保管这笔钱的责任,理由是,她和常为国一起出门的话,那些小偷,肯定想不到钱在她这里。
包被常嘉贇全天抱在怀里,也起了一个很好的迷惑作用。
王桂芬半是放心半是忧心的把钱给了常嘉贇,看到她装好了,她才放下心。
沿着路,常为国走了一路说了一路,他以前也来过这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地方都变了样子了。
看到有别于记忆里的种种,常为国发出了感叹。他指着一处建筑道:“那个是汽水厂。”
“咱们村里的小强的二舅的大爷的儿子,就在那里面工作。”
这个牌子的汽水,确实是他们这三代人的记忆。
可惜的是,并没有走出省。后来又被外来的各种饮料品牌所挤压,导致生存空间并不算好。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价格。
曾经在各大苍蝇小馆饭店里能见到的身影,最后因为价格的原因,导致被市场淘汰了。换成了其他更为划算的品牌。
“那个是糕点厂。”走到某一处的时候,常为国又指着另一处说道。
糕点,也是他们当地的品牌。
同时也是逢年过节走亲戚的必备礼品。不管是常老太,还是常为国和王桂芬,他们就爱吃这一口。
常为国边走边说,言语间满是自豪和激动。
变化大的,让他都看不出来了。
城里的人,无论是穿戴,都比乡下高了不少档次。明眼人一看,就能分的出来。
“总觉得我就是那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常为国说道。
常嘉贇乐了,回道:“那我岂不是成板儿了?”
走到了城里最大的百货商店,两人走了进去。
常为国动都不敢动,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这比他们镇上的百货商店,要大的多,也繁华的多。
产品的种类,也更加多。
相反,常嘉贇的反应极为平淡。她四处看了一眼,拽了下常为国的袖子。
“爸,我们去那里吧?”常嘉贇指着不远处的楼梯说道。
二楼,是服装区。
他们一路从人群中穿行。旁边的人,全在打量着他们,眼神轻蔑,很是瞧不起。
“穿这么土的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这里的衣服。”
“也该是见见世面了,回到乡下,也好给周围人炫耀。”
“哈哈哈哈。”
仿佛他们生来就要比别人低一等,永远只会耕着几亩薄田,为了生活发愁。
嘲笑声此起彼伏,常为国低着头。
他们此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买点东西,回去做生意,根本无意和任何人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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