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都城山雨欲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局势外的宋弦一觉睡到天亮。
睁开眼那一瞬间,记忆还停留在魏君琛操控蛊虫那时,心抽痛的感觉犹在。
宋弦下意识捂住胸口蜷缩起来,吼道:“缚妖索给我把它捆起来!!”
空气静寂了一瞬,响起老槐精破口大骂的声音。
“你发什么癫?”
宋弦身形微滞,抬眼看着房中熟悉的摆件,意识瞬间清明起来,嗯?这是袁府?
老槐精看着脸色迷茫的宋弦坐起身,冷眉冷声道:“解开!”
宋弦后知后觉缚妖索捆错人了,忙将缚妖索召回,于此同时,她也看到身上的道袍当下咦了声。
“我换回来了?”
老槐精冲她白了一眼,继续坐回茶台上。
这时,门外传来两道轻细的脚步声。
“袁熙想见你。”宋弦耳畔传来余岚的声音。
宋弦一听赶紧套上鞋子,回问:“她找我干嘛?”
“袁陵方才来向大人道谢昨夜在皇宫发生的事。”余岚说着一顿,似乎想到什么,随后又补一句。
“她的魂魄没有这断记忆,应该是猜到有人替她去的。”
宋弦轻挑眉:“她生气了?”
话刚传出,朱红的房门就打开了。
雨珠收回手,抬眼看到屋里还有位端茶、肃然的老者,冷不防吓了一跳。
余岚从雨珠身后伸出脑袋,看到愣然的老槐精,瞪溜着眼,用眼神质问他为什么不避开?
老槐精看懂了,他朝宋弦横了一眼,无声回她。
没人通知我!
宋弦在两人的目光下尴尬地耸肩了耸肩膀,来不及了。
雨珠让出位置:“小姐小心台阶。”
袁熙顺着目光望去,自然也看到了老槐精,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乱,如同平静湖面突然被投下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雨珠瞧见了自家小姐神色不对,眼神立刻警惕起来。
“宋道长,此老者,所谓何人?”
宋弦记起先前余岚提过的往事,显然袁熙还记得这骗她魂魄的妖精,她余光瞥了眼同样有些心虚的老槐精,正打算给他编个身份,袁熙却开口了。
“雨珠,你先退下。”她的声音如同玉磬轻敲,清脆悦耳,已然镇定了下来。
雨珠轻蹙眉,显然放心不下的神情。
宋弦见状忙道:“这是我同门师叔,他来看望我师傅的。”
老槐精闻言,也跟着挺直腰杆,故作深沉地颌首。
雨珠目光带着探究,望向正气凛然的余岚,见她点头,才朝老槐精施礼道:“见过道长。”
“小姐,那雨竹就在石阶下候着。”
“去吧。”袁熙婉声道。
两人一前一后跨进去房内,看着轻移莲步,举止从容雍雅的袁熙,静坐下又端正娴静,宋弦不禁暗叹一声。
这才是自幼经诗书礼仪熏陶,精心教养的贵女。
袁熙微微抬头,见对面三人皆沉默地望着自己,眉眼温和地笑了声,先是望向宋弦,婉声道:“这几日,辛苦宋姑娘了。”
宋弦面容闪过一丝窘色,解释道:“我们也是为了去皇宫里寻你的魂魄,才出此下策,还望袁姑娘莫怪。”
袁熙轻摇了摇头:“宋姑娘误会了,袁熙感激都来不及,怎敢有怪罪之意?”
宋弦干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了余岚一眼。
余岚给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袁熙视线一转,落在老槐精身上。
老槐精视线飘忽,看宋弦,看余岚,就是不看她。
袁熙却道:“多谢。”
“???”三脸疑惑。
“你谢我什么?”老槐精满腹疑云。
袁熙杏子眼轻垂:“谢谢你救他。”
他?谁?换眼睛的少年?等等....
反应过来的老槐精一脸震惊:“你的意思的那少年还活着?”
袁熙点头:“因祸得福,不曾想我与他还有当夫妻的缘分。”
老槐精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奇迹,简直奇迹...人换上未开灵识动物的眼睛,竟然还能相融合。
宋弦思绪在脑中打成一团结,又飞速捋顺,她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魏君琛就是那个少年?”
袁熙轻颌首,余岚头大地闭上眼。
宋弦默,感情魏君琛费尽心思,却不曾想袁熙的心上人竟是他自己。
“倒也不必,此乃他的命数所在。”老槐精觉得那少年没死,自己也少了份杀孽,瞬间就开心了起来。
袁熙见宋弦似乎知道此事,不禁问:“两位道长也知道我在浮尘寺之事?”
老槐精扫了眼余岚,瞬间想起那夜审问时,观尘说要自己如畜生道之事,立马来了精神,拉着袁熙,说:“正好,你说说,当初是否为你自愿用魂魄换眼睛的?我可有逼迫过你半分?”
袁熙看出老槐精对余岚的敬畏,事实又确实是她自愿,便点头道:“的确如此。”
余岚并未却看老槐精,默然地瞧了她一会儿,才道:“他不过与你相识两月,有何可取之处,值得你用魂魄换他余生之光?”
若说那少年被下了迷魂术,可袁熙有灵纹印在身,不可能中迷魂术。
可修无情道的她却忘了,还有一见钟情的情动。
袁熙轻敛长睫,目光低垂,凝视着桌面,声音柔和而略带哀愁:“吾袁氏一门,门生遍布朝野,势力之广,早已引起圣上的疑虑。身为袁氏嫡女,我虽享有都城中的显耀之名,却无法如其他贵府女子那般,自由结交知己,缔结婚约。自我及笄之日起,族长便上书请旨,欲将我送入后宫,册封为妃。”
“袁熙不愿去深宫,不想过那行尸走肉、牢笼囚鸟的日子,可亦不能因为我,让父母亲他们招来杀生之祸,所以那时,当老伯告诉我,我只需一死便能换他一世光明,我便同意了。”
袁熙缓缓抬头,回忆着从前,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残血,沉寂而枯竭,可当提起死亡时,眼底又生出一抹微光,她望着宋弦与余岚,轻扯开唇角,道:“袁熙只一死,便可成就三个心愿,如此圆满,有何不可?”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皆怔住。
宋弦看着袁熙默然平静的笑容,一股悲哀从心底由感而发。
高门的荣华背后,不过是另一种沉重的枷锁。
余岚也陷入了沉默,唯有一心自己是清白的老槐树高兴不已,他看向余岚,声音亢奋道:“听到了吧,是她自己一心求死,与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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