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川双眸微颤,看着蓦然凑近的脸,不敢相信。
路屿川这家伙怎么没有记忆还这么厉害,这个速度她竟然没反应过来。
见她愣神,路屿川歪头,清澈的眸子的眸子打量着宜川,又重复了一遍:“哪来的小贼?”
宜川这才回神回应:“我不是贼。”
她唇角向下弯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让路屿川瞧着便心中想笑。
他道:“这般鬼鬼祟祟潜入别人家院子里,你还说你不是贼?”
确实也没错,鬼鬼祟祟的对的,潜入别人家院子也是对的。
宜川没话讲,撇嘴不回应。
路屿川抱臂弯腰,将宜川上下打量个便,眯眼问道:“小贼,你跟着我是来做什么的?”
“没有跟着你。”
宜川嘴犟,路屿川挑眉,明显不信。
“没有跟着我,也没有做贼,莫非……”他笑了一声,“姑娘你一不小心就走到了我家里,恰巧运气好避开了所有家仆,恰好没有发现自己走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又恰巧和我走上了同一条路?”
宜川被他说的有些不高兴,眉头一皱,厌烦地白他一眼。
他一笑,金冠在日光下晃眼:“呵,我倒还没见过姑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宜川不再与他废话:“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路屿川眼神怀疑。
“对。”宜川点头,“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我是宜川。”
路屿川:“你是宜川?”
宜川双眸一亮,期盼着点头。
“不认识。”路屿川的声音落下,又冷又硬,毫无感情。
宜川眼中的光倏地暗了,眼前这个路屿川很是气人,这身红袍也是怎么看怎么扎眼,不顺眼!
她压下心中的烦躁,一股脑道:“你是路屿川,我是你的伙伴宜川,这里是一个秘境,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镇魔剑的剑意碎片的。”
路屿川蹙眉,脸上表情毫无波澜,反倒是露出一股困惑。
宜川心急,抬腿上前两步凑近了路屿川,伸手想要摇晃他的肩膀。
可手还没搭上去,便被路屿川闪身避开,他瞪着宜川,抚了抚肩膀还未被碰到的地方,声音责怪:“姑娘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他刚说完,自己便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宜川:“莫非你是采花贼?”
“啊!你有病啊!”宜川实在忍不住了,尖叫一声抓狂道,“这是一个秘境,我们是来寻找剑意的,你被秘境控制了失忆了你知道吗?”
他表情茫然,显然还是没听明白。
宜川欲哭无泪,垂着头原地蹲下身子,如斗败的公鸡:“你怎么……脑子还坏了呢……”
“姑娘。”路屿川的声音忽然近了。
宜川抬起头,撞近他清透的眸子里,那里映出了一个蹲在地上,模样可怜的她。
如果路屿川醒不过来,她该怎么办,宜川更伤心了。
“你方才说的那两句话我都没有听清。”路屿川说。
“啊?”宜川懵了。
她说的那么响亮,怎么可能会没听清。
难道……
宜川猛然抬头,瞧见太阳上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分明被阳光沐浴着,她却觉着浑身发寒。
她打了个寒颤,移开了视线。
路屿川奇怪,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未发现任何异常:“怎么了?”
“太阳为什么有三只眼睛。”宜川问。
路屿川不解:“太阳本来就有三只眼睛。”
宜川唇角抽搐,站起身无力地叹一口气:“等你觉得太阳没有眼睛的时候,就知道我怎么了。”
“有病。”路屿川轻笑骂道。
……他才有病。
等他醒了就知道自己病的不轻了,到那时候自己一定会好好嘲讽一顿的。
宜川自我安慰,不和眼前这个路屿川争论:“没关系,总之你跟我来。”
她转身就走,几步路后才回头,看见路屿川满脸古怪地看着她,却是一步也没动。
宜川疑惑:“你怎么不和我走?”
这回路屿川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般嬉笑了,正声问:“我为什么和你走,你究竟是谁?”
一开始他认为宜川是个没有威胁的小贼,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溜进他家,被发现了也毫不心虚,这才起了好奇多逗了几句。
可现在这个小贼竟然这么自信自己会跟着她走。
为什么?
“我……”宜川语塞,她下意识地觉得路屿川会听她的话,可眼前的路屿川根本不认识她,怎么会听从她的安排呢。
“你走吧,我就当做今天没见过你。”路屿川凝着她,“擅长他人院宅,少说也要关个几天。”
宜川抿唇,她知道有些话即便她说出来路屿川也听不见。
有什么办法能让路屿川知道她想说的内容呢……
宜川心生一计,从自己的储物戒中翻出纸笔:“等你看完我写的东西我再走。”
她说得认真,路屿川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一个字一个字看。”宜川道。
她一个字一个字写,秘境就算想屏蔽也来不及反应,如果写不出字更容易引起路屿川的注意,没准到时候他自己就能察觉出秘境的异常。
宜川拉着路屿川,每写一字都回头确认路屿川是否能看见,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将内容传达出去。
她写完,便眼巴巴地盯着路屿川,指望着他能有些反应。
路屿川满面凝重:“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明日我就会凳仙梯正式拜入青云门下,没必要现在因为你不知真假的消息和你走。”
他不明白宜川是从何而来的自信,认为她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相信。
他路屿川看起来那么好骗吗?
见路屿川已然不信,宜川焦急:“你出去了照样是青云门的弟子,还是首席大弟子,你难道就没感觉自己很厉害吗,还没正式拜师,身手就和童子功一样了,这都是你在外面练得啊。”
“我没正式拜师不代表我之前没有练过功。”路屿川声音冷静,后又抿唇,忍不住问:“你说我是青云门首席大弟子,这么威风?”
宜川一噎,像是被人强行喂了苍蝇:“原来你一直觉得自己威风啊……”
“谁不想当首席弟子,我也是俗人自然爱听,你接着编。”
原来路屿川一直觉着她是在编故事,宜川感到深深的无力,她抬眸看向太阳,和路屿川拉扯了太长时间,竟渐渐到了日落时分。
“我真的没骗你啊,算我求求你了,和我走吧。”她欲哭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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