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个时辰前的病患营,风悬草突变让在场的妖医始料不及,他们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风悬草破体。
方才还有希望治好的人,在一瞬间就被风悬草从体内爬出,而那些症状轻微的患者也人人自危,现场刹时慌乱成一锅粥。
“点火!”
有人在混乱中大喊,众人这才勉强回过神来,忙里忙慌地将周遭的灯火点上,一时间病患营火光冲天,将周遭的雪都映得通红。
众人皆将目光看向了在场的飞云,将他视为主心骨。
只见他眉眼间神色凝重,然后抬手,将那些破体的风悬草都用一道结界隔起。
淡蓝色的结界外,风悬草在红色的血管里,正奋力往结界里钻,没人知道那结界能撑多久。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找秀英山君。”
飞云转头对前面的妖医们安排完注意事项后,便跑去搬救兵。
飞云一走,那些妖医再着急也没办法,只能转头去救那些还没被风悬草破体的病人,跟阎王争时间。
混乱间,没人注意到营地背后的松树下,闪过一道黑影,朝山脚下去了。
祁禧到的时候,突变发生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结界内的形势已经被控制住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看见一位着玄衣的青年朝他们直直地走来。
“不是说秀英山君是位女子吗?怎么……”
有妖医意识到不对劲,疑惑出声。
“我是她的坐骑。”
青年言简意赅,说话间结界那头的风悬草攻击得更猛烈了,他却神色不改。
众人闻言往他身后瞧,也没看见灵溪山君,心下凉了大半。
这青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控制局势的,说句不好听的,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
那些妖医不敢明说,但想法已经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摆明了对他不信任。
祁禧对此毫不关心,他人的信任与他而言,并不重要。
现在更重要的,是赶紧解决这里的骚动,免得影响她的睡眠。
前方飞云设下的结界已经岌岌可危,只听见“咔”的一声脆响,风悬草竟真的把那结界撞出了一条裂缝。
那裂缝不大,但对风悬草来说绝对够用,越来越多的风悬草从那里钻出,血红的一片,朝众人的方向袭来。
“为什么,那些火对它们不管用了……”
最前面的妖医看着那些风悬草被火烧得蜷缩在一团,却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惊呼出声。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果然如此,顿时皆是心下一凉。
它们离体太久,迫切地想要新的寄体,来供它们生长。
所以不停地朝前涌来,像潮水,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吞没。
而那些有轻微病症的患者体内的风悬草似乎也在呼应同类,顷刻之间,哀嚎声此起彼伏,宛若人间炼狱。
“救我……”
病患们不断在哀嚎,妖医只能把他们身上的霖幽草粉朝风悬草洒去,开始的时候那风悬草还后缩了一下,但很快,要寄体的欲望被压过了对霖幽草的畏惧。
“怎么办?好像挡不住了……”
众人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风悬草,神情已然绝望。
今日可能真的要成为风悬草的养料了。
就在这时,他们身前的青年动了,只见他一声轻喝。
“赤云。”
一柄长剑变出现在他手中,青年持剑而立,缓步朝前。
与此同时,众人身侧皆是亮起红色的火焰,将他们围成一团,那火并没有热意,但雪一落在上方,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同那些患者体内的风悬草都安静了不少。
风雪中,青年几乎要跟风悬草迎面贴上,众人见状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太大胆了,就算是他们灵溪山的山君也不敢一人上前面对如此多的风悬草。
这么多的风悬草,就算不死,也得脱好几层皮。
但青年显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风悬草正在朝他围过来。
新鲜的血液,风悬草需要的养料。
隔着火光,众人瞧见了眼前的一幕,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只见那风悬草将青年的身影都淹没了,血红的一团,在雪地里格外的显眼。
但下一秒,青年的剑,动了。
他的剑,连同他的身体,都带起火来,原本要进入他身体的风悬草一时间被烧得蜷曲,随着他的动作落了满地。
后来的风悬草出于生物的本能,皆是不敢靠近。
但很快,要寄体的欲望超越了怕死的本能。
风悬草不管不顾地朝他涌去,势必要将眼前的猎物变成它们生长的养料。
祁禧拎着剑,朝风悬草的中心杀去。
赤云的剑峰之上被他附上了无忧火,风悬草被拦腰砍断,无忧火沿着那断裂处不断燃烧,将他的眉眼映得通红。
风悬草见不敌他,又反过来朝众人涌过来,结果刚碰到他们周身的火,便成了灰烬。
众人见状,皆站起来,能动的便都木头染上身上的火,朝风悬草挥去,仿佛要将方才的绝望通通都挥出去。
一时间风悬草竟成了瓮中之鳖。
剑光火光将病患营照得格外明亮,风悬草无处可逃,被杀得只剩下一两个,失去开始时的气焰。
但众人没有任何要放过的风悬草心思,翻遍了病患营所有的角落,势必要将它们通通清理干净。
而青年站在雪地里,气如松柏,眼若桃花,只是那双眸子里的杀意还未断去,连带只他掌中那柄赤红的长剑铮铮作响。
“恩人,方才真是多亏了你。”
妖医们看着眼前的青年,方才花瓶的成见早就被抛之脑后,现如今便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他的感激之情。
但显然青年不吃他们这一套,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便朝病患们走去。
妖医们也不恼,毕竟高人总是话少,这也无可厚非。
芍茘和飞云到的时候,破体的风悬草早就被清理得干净,连灰烬都没剩下,营地內气氛一片平和,看得飞云都有些怀疑方才自己所见是真是假了。
芍茘没理会飞云的目瞪口呆,她的视线全被坐在角落里那道玄色的身影占据了。
青年坐在火边,火光将他的肤色映得越发白皙,只是眉眼间的疲惫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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