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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观音泪(十四)

小说:

引玦

作者:

饮暮暮

分类:

衍生同人

昨夜入睡时下了一场大雨,今日晨起,顿觉空气中都是尘土的味道,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沈书清穿着便装,悠闲地踱至工部。虽然她和钱斯源暂时还不能从事,但工部仍有人在处理公事,切不可耽搁。

她装作无事进了官署,路过的人还是会尊敬地唤她“侍郎大人”。

沈书清笑着一一回应,和从前一样。

她穿过长廊,经过内院,行至库房。

看守工部库房的,是一名年逾五十的老头,头发花白,衣着朴素,对人总是笑呵呵的。

沈书清慢悠悠地走到库房门口,笑眼盈盈地看着他:“赵叔,最近可好?”

赵延一看是沈书清,立马先恭恭敬敬地唤了声:“沈大人。有劳大人挂念,最近都好。”

沈书清将赵延扶起,掸了掸他身上的灰,温柔地说道:“如今我停职,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现下我左右也无事,想着也总不能这样闲着,所以来赵叔这,翻翻先前库房的账册,也不算逾矩。”

赵延自是没有他话,领着沈书清进了库房,将账册交予她。他不便在仓库内多留,知会了沈书清一声,便出去了。沈书清一人留在库房内,翻看着账册。

她特意翻看油仓记录,前几日都再平常不过,可永济寺起火的三日前,钱斯源拿走了一大批火油。

沈书清不免一愣,自查到火油起,她就隐隐觉得此事和夺储脱不开关系。钱斯源一直同沈书清一样隔岸观火,从未表明过自己支持哪位皇子。而如今钱斯源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沈书清突然就看不透了。

她轻轻合上了账册,沉思了一会。刚出库房准备和赵延告别,就有一主事匆忙赶来,语速极快,对着沈书清说;“沈大人,陛下有急事让你赶紧进宫一趟。”

看来人慌张的模样,想必事情不小。沈书清疾疾问道:“可是出了何事?”

那人突然支吾起来,一字一字回道:“大理寺和刑部已查明……百两黄金,是户部尚书郭长规的……”

“你说什么?”沈书清没有丝毫准备,她可以接受是朝中的任何一个贪官,独独不能接受是郭长规。她的心一下从空中落空,找不着边际。

事已至此,只能进宫一趟,寻个明白。

她尽力保持清醒地进了宫门,平生第一次觉得宫门是如此森冷威严,没有人气。如若真是郭长规私藏这百两黄金,那他究竟图些什么?

沈书清不免想到了李珩。

如果真是和李珩有关,那就和她所想一致,有人故意纵火逼这百两黄金现世,借此拉郭长规下水,谋求扳倒夺储之路的对手。

是李瑞?

还是李玚?

思忖之际,她已行至荣安殿门外,孙公公早已在门口等着她。

她随着孙公公进了内殿,盛宁帝正揉着眉心苦思,傅深和刑部尚书裴漠立于左侧,钱斯源立于右侧。

而郭长规垂头跪于正中央,身旁还跪着几位匠人。

沈书清提起精神,告诫自己不许冲动。她镇定走上前行礼:“参见陛下。”

盛宁帝微微颔首,沉重地喘着气,指名道:“傅深,你同她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傅深闻言,侧跨一步而出,拱手道:“臣遵旨。”继而他转过头来,对着沈书清言道:“永济寺寺初建时,郭尚书便揽下锻造观音神像一事。两日前大理寺抓到正在逃跑的这些工匠,正是他们锻造的观音神像。据他们所言,郭尚书确将二百两黄金交予他们,命他们藏至神像之中。他们还将字据交出,人证物证俱在。”

傅深无一句停顿,直到最后一句,沈书清领会了其中含义。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她不管多么偏向郭长规,于此时都无用。

她苦涩迭起,不知如何作答,呆滞地回道:“永济寺乃皇家心血,怎肯如此儿戏。郭尚书可是认罪了?”

傅深无言,只是点点头。

沈书清静静地注视着郭长规,他一生清正廉洁,最后却因为贪墨二百两黄金获罪,天下残忍不过如此。她忍着心痛,刚要向盛宁帝回话,李珩就势如破竹地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工匠,震惊道:“你们竟还没死?”

此话一出,场上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多言一句。

盛宁帝冷凝的目光投来,眼神中不含任何情绪。李珩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无异于不打自招。他刚要启齿替自己狡辩,被郭长规抢先了一步。

“陛下,是罪臣拜托大殿下派人追杀这些工匠,大殿下只是帮了老臣的忙,别的皆不知情。”郭长规低声陈述着,像是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盛宁帝半张着眼,不耐烦地问了句:“珩儿,郭长规说的可是真的?”

李珩有些迷蒙,可仍是频频点头,反复说道:“郭尚书说的都是真的,郭尚书说的都是真的。”

盛宁帝长叹了一声,平静地注视着郭长规,不舍地看着他同自己一样苍老的面庞,艰难地开口说道:“长规啊,自朕登上这皇位起,你便不曾离开朕片刻,帮朕守了这江山半辈子。而今世事难料,你却如此糊涂行事,实在叫朕寒心。念你半生劳苦,便流放至宁州吧。”

郭长规静默良久,一滴悔泪滑落至地,重重磕头道:“罪臣,谢陛下。”

盛宁帝无奈地闭上了眼,让荣安殿内的众人都退下了。

出殿门后,沈书清望着李玚的背影,思绪万千。郭长规一走,加之杜正明贪墨处死,李珩在朝中的势力尽毁,已无法东山再起。盛宁帝想来看得格外真切,这一桩不过是夺储的手段,李珩贪了这二百两黄金让人捏了把柄,摆了这一局。而这一局幕后的棋手,最有可能的便是李玚。

沈书清顿觉整个人如石沉大海,淹没在这场漩涡里。若真是李玚,他无情的手段和残酷的图谋,究竟要搭上多少人的性命。她徒留的爱慕和景仰又可以支撑她几时,又或者说,他们之间是不是应该背道而驰。

她不能接受永济寺内的僧侣们无辜惨死,她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代忠臣郭长规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场。郭长规的苦衷,她隐隐能猜到几分,可连她自己都不确定,究竟能博得几何。

她似是看清了这宫闱中的明争暗斗,却好像又没看清。模糊的宫墙混乱地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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