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际疾风呼啸,戚琼微眯起眼,看到了妖雾中偶尔闪过的霞光。
四级蛇妖,相当于元婴修士。
汹涌灵气直冲上空,慕怀朝陡然出现在前方。巨蛇一张口,无数条小蛇将其包围成球。毒液弥漫,慕怀朝身形微僵,心口剧痛无比,咬牙将鬼宿掷过去。
尽管巨蛇奇快非常,又连用数个传送阵,还是被跟来的鬼宿拦腰斩断。戚琼被蛇尾驼走,蛇头则以一种自杀式攻击朝鬼宿狠狠撞去。
无数条蛇将她缠绕,她催动灵力,摘星辰在空中翻转,依旧杯水车薪。眼底闪过恼恨,戚琼深吸一口气,选择保持灵力以待时机。
海中翻腾的巨浪引起一队路过修士的注意,他们立刻飞过来将蛇群团团围住。
看到来人肩头绣着宋字,戚琼便知对方是南境四氏里的丁源宋氏,立刻叫喊:“道友救命!我乃天机府弟子,不幸被擒,还望各位能施以援手,在下必有谢礼!”
丁源宋氏举族皆为体修,无论男女都是人形机器,必能在慕怀朝赶到前拦住蛇群。
修士中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女修,听到她的声音,对方竟飞过来喊:“表姐?”
被蛇尾缠住的戚琼也是一愣。此女略有些瘦,着劲装,的确与她这张脸有几分像。
“外界都在传慕少主终于将你复活,我本不信,今日一见,表姐怎么如此狼狈?还一脸痴像,看来是真的将我们全都忘了。你莫不是又有了新欢,现在是赶着去见相好。”那女修捧着肚子,竟不管不顾地狂笑出声,且笑得十分畅快。
莫名又被劈头盖脸一顿嘲讽,看着对方眼底毫不掩饰的算计,戚琼眸色晦暗。然远方一道弘光疾驰而来,慕怀朝竟不用传送阵,生生追赶上来。
女修笑够了,低声道:“既然表姐求助,我怎能坐视不理。我可以帮你逃走,也可以帮忙,杀了你自己哦。”
戚琼又被施下禁言咒术,作为金字塔底层,只能眼看宋氏众修表面相帮,暗地却给慕怀朝使绊子。有了十数人相助,巨蛇如虎添翼,再次在海面上开通出新的传送阵。
鬼宿原本要凿入阵法阻碍巨蛇遁逃,生生被十几种法器擦过,在半空微打了个弯,阵法啪的一声在空中炸开。
传送阵彻底闭合,巨蛇带着戚琼再度消失。
慕怀朝竭力压着愤怒,扭目冷呵:“薛灵!”
此阵能传送千里,在大海之上都不便追踪。待传送至人间,更难寻觅二者踪迹。
堂堂化神大修士,竟追不上一条四级妖蛇。
看出他身上的怪异之处,薛灵根本不怕,无辜道:“我是想帮慕少主找回表姐的,无奈学艺不精,好心办了坏事。你看,你的人也来了。所以别急呀,你知道的,那蛇根本不舍得伤害表姐。”
慕怀朝回头,见天机府众人追来,立刻在空中化为虚影又朝人间遁去。两道光柱劈在眼前,他沉下脸:“你们也要拦我?”
汪明月软下语气,心疼道:“怀朝,你的伤不允许你再这般滥用灵力。哪怕为戚琼,你现在也要停下,保命!”
慕怀朝竟面露彷徨:“姐姐!可她现在太弱了,你叫我怎敢回头?”
汪瑜微愠,拦在前方不允他再去,只道:“你先回去,我会带所有心腹去找。无论妖域抑或人间,每一寸角落我都不会放过。你和她,我都要。信我。”
薛灵原本浮在远处看戏,直到汪瑜一记眼神扫过来才微笑退场。
表姐,你不想做我偏要做,你不畅快我便开心,便快活!她格格恨笑出声,在门内众修诧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暂时安抚住慕怀朝,汪瑜带领众修奔向人间。
吱呀。
戚琼揉着胀痛的穴位,被蛇毒熏晕的后遗症还在。她支起身,此地竟不是蛇窝或者野外,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房。
不同于天机府天青轻盈的派服,来人着苍青外袍,肩头金线拥着鳞片熠熠生辉,袖摆亦绣着繁杂纹饰。他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笑眯眯问:“醒啦?”
逆着光线看去,男子面色和煦,连发色都偏向黛青,两侧鬓角坠下两缕银饰,乌黑顺滑的发散落肩头。其眼尾微挑,身形修长匀称,生得极其俊俏。
可面对越好看的皮囊,越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戚琼重新躺回去,阖眼道:“我怕苦。”
男子并不在意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自顾自坐在床边哄,语调欢快道:“我卖了糖葫芦,起来,我喂你吃。”
戚琼扭头看他:“千辛万苦将我掳来,就是为请我吃糖葫芦。阁下与我也有仇吗?”
男子轻笑,忽然凑近,越发兴奋道:“主人真不记得我了?为将你带走,我忍辱负重扮演忠仆,一次次测算阵法路线。每一天,每一天!我只能隔着棺材看那具冰冷的尸体,还要听那个疯子在旁狂吠!我真的……很想你……”
“呸。”戚琼侧身避开他的亲近,一口唾沫啐在男子脸皮上,面色极冷呵斥,“你扮作汪瑜,逼死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将我扔到海里,扭伤我的手腕,诱我辱尸,用幻术模糊我的记忆和长相,甚至编出什么八字相符的鬼话。你说想我?是想我死吗!”
一番话说完,她觉得畅快无比。而且,她竟隐隐有些庆幸,那不是汪瑜。
男子抹了把脸,捉过她的手察看,并不承认那些事。他满含深情:“你知道白娘子么,曾经有一条蛇爱上救它的人,想报恩却没有机会。即便被其放生,它依旧跟随在侧,直到某个疯子杀死蛇心爱的人。”
戚琼眼瞳骤然紧缩,按了按眉心,半晌才道:“我这里也有个故事。农夫在冬日救下一条被冻僵的蛇,将蛇放入衣中取暖,蛇却在苏醒后咬了他一口。这便是恩将仇报。”
她莫名有些怀念慕怀朝偶尔疯癫下的正常,她甩开对方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微笑,露出两个梨涡:“我叫王锦。”
戚琼客气道:“我饿了,能否找些瓜果来吃。药先放着,我不会偷偷倒掉的。”
待王锦走了,她盘腿坐在床上,打量屋内的器具。眼下这具身体既不能过度修炼,整日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着实难受。
她扶着椅子倚在门前,庭院内有流水回廊,假山石桥,藤蔓爬满院墙,院中还有一棵杏树。
王锦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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