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简言去房间里取出医药箱,刚出门,就看见白烠的大型逗猫现场。
小白猫晃着小短尾一脸春光明媚的蹭上白烠的腿,白烠也不生气,举着逗猫棒就在猫鼻子前晃来晃去。
谢简言拧着眉快步走到二人身前,放下药箱后一声不吭就抓着猫屁股把小白猫丢到沙发另一侧。
“诶,小言同学,那只小白……”
谢简言手背覆在白烠嘴上,话头立马截住。
“先别管它,管好自己再说。”谢简言冷着声音在医药箱里挑挑拣拣,把找出来的药依次摆放到面前的茶桌上。
他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把白烠衬衫的袖子往上卷,直到露出一大片血淋淋的疤痕,眉头皱的更紧。
白烠什么话也没说,裸露在外的那一截手臂开始往神经里传去痛感。
谢简言拿着一根棉签沾了点碘伏,一点一点的在白烠手臂上沿着伤疤涂抹。
小白猫“喵”了两声坐在地上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斜着眼往白烠的这个方向看去。
“嘶……”白烠忍不住抽了一下手臂,谢简言迅速将他手臂拉了回来,语气警告道:“别乱动,等下扯到伤口了后果自负。”
谢简言在给白烠上药的同时,还发现了几个不同的伤口,与其说是伤口,还不如说是被什么东西烫过的疤痕。
谢简言漫不经心的抬起眼去看白烠,手上包扎的动作却还在继续。
白烠感觉到这一抹杀气,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便撇开眼假装去看猫。
谢简言看白烠这副模样,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白烠的腰部,白烠怔愣的收回眼,满眼不解的去看谢简言。
“好孩子,你敢抽烟?”谢简言收起医药箱,朝猫咪抛去一个玩具飞盘。
那小白猫竟还真跑去叼了起来。
我天,这是猫,不是狗!
白烠感觉今天谢简言多少有点不正常了,明明自己也是个学生,偏偏叫别人好孩子,这正常吗?
白烠吞了口口水,尽量避开谢简言那要刀了人似的眼神。
“不,不敢,不是,我没有抽烟。”白烠真是服了,怎么自己一到谢简言面前就结巴起来了,一点男子汉的威严都没有。
谢简言眼睫颤了颤,扫了一眼白烠手臂上的烟疤,大小不一,有些长的如作画一般歪歪扭扭,又有些短的却烫的很深。
他指着其中一块长得很丑但有大块轮廓的烟疤,压着声音问道:“那你在手臂上用烟头画画?”
“不是……”白烠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
可在谢简言面前,他毫无抵抗力。
“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对不对,我从不抽烟,这些伤,你看……”白烠说着便把整条手臂都伸到了谢简言面前。
他指着其中一个很深的烟疤,红着眼说道:“你看,这个疤这么深,我这个人又很怕疼,怎么可能会自己把自己烫成这样。”
白烠苦笑,希望谢简言别再继续问下去了,起身便转移话题:‘‘你要看电视吗?我帮你打开,’’白烠走去开电视,开完后扫了一眼窗外,黑漆漆一片,唯有几点灯影在黑暗中摇曳。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白烠看了眼墙上挂钟,八点整。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帮我……’’白烠从谢简言身边走过,本打算走人,手腕却措不及防被人一把拉住。
白烠猛的回头去看谢简言,腰部却被人揽着往回拉。
电视机开机的声音在两人耳畔边响起。
窗外蝉鸣悠扬,屋内安静的只剩下心跳声。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谢简言的声音在白烠耳边响起。
方才白烠被谢简言一揽,现下整个人都跌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
白烠红着耳根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谢简言见势还有点蛮不讲理那味道,他慢慢靠近白烠耳朵,直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烠颈间,这才开口:“现在我是你男朋友,要你留下来住一晚,应该……不难吧?”
白烠感觉脑袋马上就要炸了,不知是因为谢简言的吐息太诱人还是因为他说的话太超乎意料。
“小言同学,你能不能……”白烠刚起身一点点又被谢简言揽了回来。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说话,我觉得很,难受。”
“行,”谢简言嗤笑一声:“那你告诉我,是谁把你的手臂烫成这样的,我就放你下来。”
白烠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谢简言在说后半段话的时候是带着杀气和愤怒的。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半晌,谢简言没等到答案,兀自拿起一边放着的遥控器挑选起了电影。
“你再不说就可以不用说了,我不介意一晚上都保持这个姿势。”
“别别别,”白烠急了,这个姿势要他保持十分钟都难,更别说什么一个晚上了。
“我可以告诉你,那你可以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吗?”
这个问题白烠早就想问了,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东问西,这下总算是有一个正当理由了。
谢简言随手点开一部鬼片,不徐不慢道:“都怪你把地板擦的太干净,脚滑,摔了。”
“那你疼不疼啊……”
谢简言有点想笑,但还是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有点疼,你要帮我吹……”
他瞳孔骤然收缩,伴随着白烠的动作,心跳的越来越快。
白烠捧着谢简言的脸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几下,正是因为这几下,谢简言猛然将白烠放到了沙发上。
白烠睁着双无辜的大眼有点懵逼。
一眼看去,谢简言脖颈还有点发红。
“小言同学,你脖子怎么红了?是生病了吗?”
“没有,谢,谢谢你。”谢简言结结巴巴的说完谢谢,抬头去看电视。
傻瓜,摔倒怎么会擦伤,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傻子吗……
白烠没有再问下去,谢简言调整好状态,步入刚才的正题:“我既然已经告诉你了,那按照约定,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是谁拿烟头烫你。”
“是一男一女烫的……”白烠低下头,规规矩矩放在大腿上的手忽然攥紧,上半身止不住的在颤抖,两滴泪在半空中呈现出最澄澈的颜色,滴落在手上。
谢简言的心跟着这一幕一起紧了起来,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勒得紧紧的一样,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他关了电影,朝白烠那靠了点,单手将他拥进怀里。
“不要哭,不许哭,好孩子永远是最坚强的。”
白烠脑袋埋在谢简言怀里,抽泣了几声后,热量源源不断往身体里涌入。
“我没有哭……只是眼睛进水了,要把水倒出来……”
“好好,你没哭,我家宝宝最坚强了。”
白烠急急忙忙擦了眼泪,红着眼带着泪痕仰起脑袋看向谢简言。
“你刚才叫我什么?能不能再叫一遍?”
谢简言笑笑,真就随了白烠的“请求”:“宝宝,全世界最乖的孩子。”
“我突然有点想上厕所。”白烠耳根连着脸颊一块红了,说要去上厕所一溜烟就跑了。
往后陆陆续续传来的就是水龙头打开时的水声。
谢简言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背上,又找到了一部鬼片,看起来还挺吓人。
白烠刚从厕所里出来,一听见的就是人惨死时发出的尖叫声。
他被吓得迅速跑到了谢简言身边坐好,拿着抱枕捂脸,捂了个密不透风。
谢简言面无表情的拍了拍白烠的头:“不要怕,这个根本就不吓人。” 突然一个娃娃鬼脸瞬间突脸到屏幕前,白烠刚露出的一条抱枕缝瞬间又合上。
“啊!”白烠被那一突脸给吓坏了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惊慌与恐惧:“放屁!那明明就很吓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看的是什么鬼东西!”
谢简言点了暂停键,看了一眼电影名称,一字一字认真道:“半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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