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说啥?谁死了?”
白烠提着一袋薯片进班级时,恰巧看见了王天宇正坐在课桌上插科打诨,惊疑的眼神转瞬即为不可思议。
“真的,没骗你,就在不久前死的,消息也是刚刚才公布出来的。更吓人的是,听说还是被人杀害的……而且还毁了容。”
张昌就坐在王天宇旁边,打着一脸吃瓜的神情向王天宇兴致勃勃的讲述。
“这么刺激,杀夏青的那个人真他妈牛逼,怕不是钢铁侠之类的……诶,白烠,我去,这是好东西!”
白烠在听见“夏青”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顿了一下,手上攥紧了购物袋。
张昌这时也因为王天宇的缘故朝白烠手上看去,眼睛霎时瞪亮。
“蛙趣,白大哥,这些是特意为弟兄们准备的吗,有心了有心了。”
张昌说着就去接过白烠手中的购物袋,白烠就跟没了意识的似的,购物袋轻而易举被接了过去。
“咦哟,这么多,虎子,够我们吃一学期了……谢……”张昌转头想向白烠道谢,可抬眸看到的却是一个空洞无神的瞳孔。
“白烠?”谢简言皱眉,晃了晃他的肩膀。
“没,没什么,我没事。”
白烠拖回意识强颜欢笑道:“王天宇,你刚才说……谁死了?”
王天宇从袋子里拿出一包薯片,扒开包装后,回答了白烠的小问题:“夏青啊,你认识吗?就是网传的白亚明小情妇,”王天宇啃了一口香香甜甜的薯片,上面的调料一点点往下掉:“谢了,喵喵喵,真美味~”
白烠愣在原地,消息确凿的传入他耳里,对于夏青的死他并不感到惋惜,更没有半分的怜悯与同情,但能杀死夏青的人,先不说那人胆子大,够勇敢,陌生人靠近夏青都已经是很难做到的了,更别说杀人。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杀死一个养尊处优被保护的死死的坏魔头……
白烠无瑕去想太多,留下一句:“那些薯片班上同学都得分到,交给你们了。”
“okk,”张昌很自然的接下了这个小任务,“我们可是整个清河最看重同学情谊的班级,这种小事简直不在话下!”张昌拍拍胸脯,进来一个同学他就叫人家来挑,挑完的也很礼貌,都会向白烠道谢。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谢简言见白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关心道:“要不要给你请个假?”
白烠摇了摇头,伸手从抽屉里掏出两根棒棒糖,分了谢简言一根,自己则撕开包装塞了一根在嘴里。
夏青死了,他真的应该开心才对……
橘子味在白烠嘴里蔓延开,丝滑的口感配上甜腻,他稍一用力,糖在嘴里碎的四分五裂。
“你这个贱种,呵,成天在外面鬼混,邋里邋遢的,跟你那该死的狗娘一个死样。”
中年男人坐在一把真皮沙发上,口叼烟斗,说话时那胡须伴随着烟斗抖动,嘴里隐隐露出金牙,长得贼眉鼠眼,不像好人。
他翘着个二郎腿,脖子上挂着条金链,搂着一旁高挑身着包臂裙的女人。
那女人正是夏青,浓妆艳抹,唇上的红色仿佛一拧就能拧出一碗红色颜料,耳朵上挂的耳饰摇摇欲坠,伸手便扶上男人肩膀。
“哎呀,您也知道,那女人怎么样,您我都懂,现在呢,生出来的儿子都是一个狗样,要我说,您还不如早些把财产的继承权交到恩崖手里,”夏青带满了金银的手殷勤妩媚的在男人背上有意无意蹭一下,“您看如何……”
白烠对这种事情本身就不感兴趣,方才想走却听见夏青那番近似挑衅的话,步调硬生生顿了下来。
那边夏青却还在见风使舵,不断说着一些难听话,白烠攥紧拳头,身后传来白亚明的声音。
“好好好……等到时啊……你把我伺候好了,这兔崽子成年了,我现在的一切,都会一五一十交给恩崖,哈哈哈哈!”
“好的嘞,”夏青那只野狐狸尖锐的瞪了白烠一眼,恨不得活剥了他。
“您看到时候,我们就把那死女人的野种送走,给他买了,谁叫他是她生的。”
“您说好不好?”一种近似祈求的语气,听着就让人全身恶心。
白烠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他全身伤痕累累,与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显得格格不入。
他冷眼看着二人,开口语气更是冷若冰霜:“白亚明,你可别忘了,我这个野种可是你这个野人的后代,想拉我去当傀儡,你想都别想,只要我还活着,你旁边这个婊子就永远别想让他儿子得到半分财产。”
夏青当场火了,顾不上半分优雅脸面,直接就是个猛虎出山。
“臭小子,你他妈找打是吧?敢骂老娘婊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行啊,你打死我,我即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夏青怒目圆睁,反倒是白烠冷静的很。
他恨这里的所有人,就算做鬼也恨不得以后天天缠着他们二人,直到亲眼目睹他们的死亡而后安心瞑目。
“好啊你,口气倒是不小,那我就让你去死,现在去死!”
夏青穿着红色高跟快步上前,白烠也不躲,就在对方一巴掌即将下来之时,他迅速伸手紧紧攥着对方挥在半空中的手腕,神色冷峻,夏青惊慌失措。
下一秒,夏青只觉耳垂上传来一阵痛感,就像耳朵被人割下一样,她惊慌大叫,捂着失血过多的右耳,鲜血不断渗透她的指缝源源不断流下,纯白的地板刹那间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迹。
那只强行被人从耳垂上扯下的耳钉还沾着血肉,白烠嫌恶心,后退一步丢到了地上,下一秒,双手被人从后面束缚住。
那是白亚明的保镖。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整个大厅里都回荡着这个疯女人的吼叫声,白亚明看了半天好戏,这下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来人,把那野种关进禁闭室,我亲自伺候……”
谢简言偏头看向白烠,发现每当他发呆时眼睛总会盯着一个地方看,例如现在,他就一直在盯着空荡荡的课桌看。
他的眼睛很好看,双眼皮,瞳孔略带棕色,睫羽纤长,站在太阳下谁都会感觉他的眼睛在发光。
谢简言看出了神,以至于白烠回过神时他都还在一动不动盯着对方看。
“……”
白烠歪了歪脑袋:“我很好看吗?”
“嗯,很好看。”谢简言点了点头。
“哪里好看?”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就好看了?”白烠笑笑,拿出书本竖在眼前,故意把眼睛藏起来不给谢简言看。
谢简言伸手勾走了白烠的语文课本,阳光再一次透过窗户,不规则光斑印在了白烠脸上。
眼里有了光,仿佛看什么都是最好的。
“你的眼睛很亮,很漂亮,是不是住下了一万颗星星?”
白烠大脑空白了一瞬,他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夸赞眼睛。
因为你住在里面,所以我看你的眼睛永远是亮的。
“小言同学,你怎么突然变的文邹邹的?昨晚文学读物看多了?”白烠笑着调侃道:“谢谢夸奖,我们的眼睛都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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